龟公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连一句求饶公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男子则蜷缩在角落,剧痛让他清醒不少,他眼神惊恐。
静姝中了药,神志混沌,此刻在她眼中,男人便是解药,没有男人的慰藉,她便痛苦难耐。
阿尔泰心中明白缘由,满心的怜惜与自责涌上心头。
他小心翼翼地将披风披在静姝裸露的肩头,那披风轻柔地落下,遮住了那不堪入目的凌乱,仿佛想要为她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然后,他轻轻弯下腰,动作轻柔得如同抱起一片羽毛,将她抱在怀中,仿佛抱着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快步走出了房间。
来到门外,阿尔泰眼神冰冷,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对着宋元俊吐出一个字,“杀!”
那声音冷硬如铁,不容置疑。
静姝此刻神智已然不清醒,只觉体内有团火在烧,急需发泄。
她甚至都辨不清面前之人是谁,混沌的意识驱使她猛地抬起头,吻上了阿尔泰。
阿尔泰浑身一震,心中又酸又痛。
他立刻将她拽了下来,抱着她冲进隔壁一个干净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宋元俊听了阿尔泰的命令,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转身走进那满是罪恶的房间。
只见寒光一闪,血花四溅,那男子和龟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命丧黄泉。
宋元俊面无表情地宝剑收鞘,来到隔壁房间,低头拱手,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阿尔泰望着床上不停呻吟、痛苦万分的静姝,心如刀绞。
他本以为,来这接回静姝不过是举手之劳,再将这些翠玉坊的人全部杀了灭口,便可万事大吉。
可如今,他的姝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的计划全盘皆输,满心的愧疚与自责啃噬着他的心。
他紧握着双拳,指节泛白,仿佛这样便能攥住那破碎的理智。
良久,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宋元俊,声音沙哑而沉重,“元俊,你跟随本官多年。
本官现在问你一句,你可愿娶姝儿?”
宋元俊心中透亮,自然明白阿尔泰此举的深意。
他毫不犹豫,单膝跪地,抱拳高声道:“末将愿娶大小姐为妻。”
阿尔泰看着床上仍在痛苦挣扎的静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你来替姝儿解毒,日后本官做主,叫你们二人成亲。”
宋元俊没有半分迟疑,起身应道:“大人放心。”
阿尔泰又看了几张床上的静姝,眼中满是不舍与痛心。
最终,他一咬牙,转身走出了房间,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那离去的背影,写满了无奈与悲凉。
阿尔泰终是没走远,他高大的身影静静矗立在门口。
他的耳朵却如敏锐的猎犬,紧紧捕捉着屋内的一丝一毫动静。
许久之后,房门缓缓打开,宋元俊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衣衫还沾染着屋内的情欲的味道。
他几步走到阿尔泰面前,单膝跪地,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而沙哑,“大人,小姐已无大碍,只是她累得昏睡过去了,您看咱们现在如何?”
阿尔泰眼中怒火熊熊燃烧,仿若能将这漆黑的夜色点亮。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慨,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本官带姝儿找个客栈投宿。
翠玉坊给本官烧了,所有的人都杀了!”
那语气冷硬得如同冬日的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宋元俊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毕竟这翠玉坊里也有无辜之人。
但看着阿尔泰那几近失控的模样。
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随即应道:“末将领命。”
阿尔泰转身,大步迈进屋内,只见静姝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
他的心猛地一揪,轻轻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静姝抱了起来,稳步向外走去。
宋元俊看着阿尔泰带着静姝离开,大手一挥,迅速点了九十人,“你们,跟着大人,保护好他和小姐的安全,如有差池,提头来见!”
那九十人齐声应和,快步跟在阿尔泰身后。
宋元俊则带着剩下的人,转身面向翠玉坊,眼中寒光闪烁,正欲下令放火。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疾掠而出,直扑向他。
原来是一直隐匿在周边伺机而动的羚羊。
羚羊身形矫健,速度奇快,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欺身到宋元俊身前,手中匕首寒光一闪,直刺向他的咽喉。
宋元俊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领,反应极为迅速,侧身一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飞起一脚,踢向羚羊的腹部。
羚羊在空中一个翻身,轻盈地躲过这一脚,落地后顺势一个翻滚,手中匕首挥舞成一道银色的光弧,再次攻向宋元俊。
宋元俊双手握拳,使出一套刚猛的拳法,拳风呼啸,与羚羊的匕首你来我往,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火星四溅。
那剩下的十人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呈扇形将羚羊围住,个个拔刀相向,刀光霍霍。
他们配合默契,一人佯攻左侧,吸引羚羊注意,另一人则迅速从右侧偷袭。
羚羊却仿若背后长眼,灵活地穿梭在众人之间,手中匕首左挡右刺,不时划伤几人。
但十人毕竟人多势众,他们逐渐缩小包围圈,攻势愈发凌厉。
有一人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大刀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劈下。
羚羊侧身一闪,却被另一人的长剑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渗出。
受伤的羚羊愈发疯狂,他发出一声怒吼,不顾一切地朝着宋元俊冲去,手中匕首带着必杀的决心。
宋元俊眼神一凝,侧身躲过匕首,同时一拳狠狠击向羚羊的太阳穴。
这一拳凝聚了他全身的力气,直接将羚羊打得踉跄几步。
夜色笼罩下的翠玉坊外,宛如一片死寂的战场。
灯笼在风中瑟瑟发抖,光影摇曳不定,仿若为这场即将爆发的生死较量,拉开了阴森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