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棠撒过太多谎。
屡次被骗的薄倾墨长了记性,没有直接拆穿她的谎言,顺着她意思说:“我们刚订过婚,还没来得及领证。”
慕初棠一副你果然是骗子的表情:“所以,没有证据能证明你是我老公。你还想抱我?做梦。”
手指门口:“骗子出去。”
跟她闹着玩。
她还演戏演上瘾了。
“宝宝,夫妻情趣可以有,但要适可而止。你生病了,乖乖告诉我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才说只是订婚,没有结婚,现在又说是夫妻?我很好骗吗?”慕初棠抠字眼,对眼前男人本就一般的印象变得更加糟糕。
甚至是露出嫌弃。
“你这个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接近我肯定不怀好意。不管你是谁,总之我不想看到你,请你立刻离开我的病房。”
越说越过分。
薄倾墨搞不懂她的小脑袋整天在想什么:“我可以离开,前提是你让我摸摸体温。”
医生说要警惕伤口发炎,发炎会引起发烧。
慕初棠腾出手摸摸自己的脑袋:“体温正常,没有发烧,我替你摸了,你赶紧走。”
“发烧的人察觉不出自身的异常体温,你摸的没有参考依据。”薄倾墨曲单膝跪在病床边沿,俯身,伸手探向她脑袋:“我来。”
“别碰我!”
慕初棠躲闪开,头皮擦到墙壁,疼得哇哇叫:“好疼、头好疼啊……”
薄倾墨紧张得不行:“头疼?过来让我看看。”
不给拒绝机会。
连人带被子一把拽到身边,单手钳制住慕初棠两只细嫩手腕。
“你干什么?放开我。”慕初棠抬腿踹人,奈何腿心生疼根本使不上力气:“臭流氓!”
薄倾墨另一只手触摸她的脑袋,刚碰到,慕初棠就直喊疼,拖着病躯闹腾起来挣扎。
“救命啊,来人!”
还没喊几声就被痛感分走注意,薄倾墨在她头顶摸到好几个包,弄清楚她头疼的原因:“头皮肿了有淤血。”
根据医生说过的话。
大致猜到原因。
薄倾墨满怀自责的抱紧人,拍抚后背,亲亲嫩脸:“宝宝,抱歉,昨晚我喝醉酒失控,动作太粗鲁,害得你脑袋撞到了床头和墙壁。”
“我是因为你住院的?”过度的信息量让慕初棠忘记推开男人:“你不仅是骗子还是暴力狂?”
“对不起宝宝,我知道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克己自律,不这样犯浑乱来。”
“不好。”
“宝宝。”
慕初棠不吃男人撒娇那一套,费力从薄倾墨怀里挣脱出来,提起被子挡在二人身体中间,后退缩到床角,树起防备和警惕。
“你这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说得情深意切,像浪子回头追求真爱,却又拿不出证据。”
听语气。
怎么像真失忆了?
不。
初棠被他顶得撞上床头,医生说头皮出现淤血淤青,顶多得个脑震荡,不至于因此失忆。
薄倾墨开始密切观察眼前女孩的神情变化:“照片算吗?”
“算。”
“这是我的手机,宝宝点开相册,有个叫白眼狼的相簿,里面有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足以证明我们前不久刚从恋人关系发展成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