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
慕初棠在薄家当过女佣:“权贵讲究低调内敛,不会乱用权利祸害无辜的人。”
室友哇一声:“棠棠说的好有道理。”
“她一个县城来的土包子,说的话有什么道理?”
荣荔双手交叉抱身前。
几日不见,她一身奢侈品,妆容精致,贵气逼人,欣赏手腕上价值几万块的水晶手链。
“我男朋友和那些小门小户不一样,他是云城首富薄家亲家的少爷,听说过池家吗?放眼云城无人敢招惹他。”
竟然和薄家有关。
慕初棠懊恼,什么破运气,最近好多事都牵扯到薄家……
“怕了吧。”荣荔趾高气昂的仰起下巴说:“好歹是校友,只要你把那晚的事烂肚子里,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威胁有用。
但效果有限。
慕初棠心中堵着一口气咽不下去:“你把我的手机卡给别人,给我造成了很大困扰。这样吧,你大度点,只要让我打一巴掌,你我之间一笔勾销。”
“你做梦。”
啪!
话音刚落,荣荔半边脸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满目憎恨:“你又打我?”
慕初棠甩甩手露出微笑:“我的气消了,两清了,我们自此井水不犯河水。”
容荔捂住脸想打人。
但是,想到上岸不易,必须要抹掉黑历史,只能忍气吞声,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离开……
“等等。”
慕初棠追上去压低声音问:“那晚包厢里有你男朋友吗?”
“没有!”
“你们是正常交往?”
“我……”荣荔有几分心虚:“当然,我们自然相识的恋爱。”
其实并不是。
人是沈公子介绍的。
文质彬彬,有颜值有身材,舍得为她花钱,她非常满意。
慕初棠松口气。
万幸。
如果让池少知道她和墨少关系悱恻,传到三少爷耳朵里,容易顺藤摸瓜查到她……
.
傍晚。
慕初棠接到保姆电话说墨少回家了,不想经历昨晚的体罚,匆忙赶回去。
“慕小姐。”
保姆端来一张摆有陶瓷茶壶的深褐色木托盘:“送去书房吧,先生在里面看书。”
慕初棠打心里不愿意和那男人相处:“我笨手笨脚容易误事,不去。”
他们日夜亲热。
胜似恋人。
保姆认为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先生心情不好阴沉着脸,慕小姐亲自进去送茶,情绪或许能好一些。”
“我没有那份魅力。”
让他去找电话里那位红颜知己诉说心事,最好能彻夜不归,让她睡个安稳觉……
“慕小姐有。”
托盘被强制塞到她手里:“慕小姐就当是心疼先生。”
书房。
保姆敲门。
慕初棠被硬生生推了进去,关门声在身后响起。
“谁让你进来的?”
薄倾墨冷冰的语气中充斥不悦和厌烦。
他心情差劲。
待下去准没有好事。
“我是……误闯。”慕初棠眨眸间找到借口:“我不打扰你了,这就走。”
没走几步。
身后又传来薄倾墨的声音:“回来。”
到底走不走?
不让进来,还不让离开,男人心海底针。
慕初棠茶壶放上书桌边角,弯腰倒上一杯茶递过去:“墨少。”
十指纤细,指甲粉润整齐,因为跳舞的缘故,十指更显灵动和柔软,握住清新的翠色茶杯。
画面养眼得很。
男人意味深长的睨视一眼:“你在讨好我?”
“嗯。”被迫的。
薄倾墨接过茶杯,凛冽眼神落在茶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情况不对。
慕初棠低眉顺首减少存在感:“墨少忙,我不打扰了。”
转身离开。
身后幽幽砸来一句低音:“让你走了?”
慕初棠心生反感:“我留下来能为你做什么?”
“发泄不痛快。”
“啊!”
一阵天旋地转。
薄倾墨扯过她摁坐在腿上,长臂揽住香肩,深嗅锁骨体香:“茶没你香,喝茶不如闻你。”
是闻?
还是吻?
慕初棠简直怕死了他的靠近和触碰,胳膊抵住他不让靠近,放软语气撒娇道:“放我出去吧,我不爱看书……”
又扮可怜。
薄倾墨记得她上次就是趁他心慈手软之际,拿起烟灰缸砸得他头破血流。
这女人惯会骗人。
衣衫渐落。
慕初棠既害怕又嫌弃:“你一定要每天这样吗?不累?精力如此旺盛。”
“年轻,身体好。”
“……”
坐上书桌那一刻。
慕初棠想到昨晚和他在客厅的种种画面,耳根通红,发疯般推搡男人宽阔肩膀。
“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好。”
薄倾墨今天回了薄家老宅,受一肚子气没地方撒。
她是他的专属女佣。
在她面前,他用不着花心思伪装,可以尽情发泄不痛快,因为她完全属于他。
“把头发散开。”薄倾墨冷不丁砸来命令。
慕初棠摘下细头绳让长发披散下肩头遮挡雪白肌肤,眼睛红了一圈。
“我下周有舞蹈比赛,最近每天都要练舞,你不要留下印子,好吗?”
她是水做的么。
平日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一到这时候动不动就掉眼泪。
觉得哭对他有用?
做梦。
薄倾恶意说狠话逗弄:“你哭得越凶,我越不想放过你。”
哭泣顿时消失。
慕初棠幽怨眼神无声的控诉他强横霸道,可怜兮兮的憋屈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好玩。
薄倾墨烦闷情绪一扫而空,心中畅快,亲亲女孩额头:“你果然是扮可怜假哭。”
明明是真哭。
不过,慕初棠懒得去辩解,顺势拽住男人胳膊摇晃:“墨少放开我好不好?我困了想睡觉……”
被当成了耳旁风。
肌肤相贴。
慕初棠知道自己难逃一劫,降低底线再次强调:“别留印子,求你。”
薄倾墨把玩柔顺乌黑秀发,眸色浓厚:“看你表现。”
.
室外又降温。
落地窗浮起一层水雾。
许久。
慕初棠迷迷糊糊苏醒过来,揉揉眼睛:“灯太亮了好刺眼……”
定睛打量周围环境。
还在书房。
浑身没力气,懒洋洋歪靠男人胸膛:“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如此爱书。
却干强迫人的事。
薄倾墨习惯在睡前看会书,此刻神清气爽,见她面色酡红,试探道:“再看会儿,刚看到一个卖主求荣的女佣。”
慕初棠绷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