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桁荣睁大了双眼,无比惊异道:“绒绒没有死?!”
柳昭点头:“莫非四长老真信了涂御的话了,以为许绒真的死了?
桁荣开口:“涂御心狠手辣,怎会留绒绒性命。”
“那四长老就未曾想过,涂御抓许绒为了什么。”
桁荣沉默了,他倒是真未曾想过,都只想着一心复仇,杀了那两个小子。
柳昭继续开口:“涂霖断了一腿,抓许绒只能是给涂霖治腿,想要断腿重生,所以,许绒应该没死。”
闻言,桁荣似乎心中豁然开朗。
柳昭这丫头,说得没错啊!
涂霖现在是个瘸子,肯定是想要断腿重生的。
桁荣是面上惊喜,对着柳昭就毫不吝啬的夸赞:“好丫头!你真是聪明!我还真没你这脑子!”
柳昭一笑:“所以四长老,现在可愿意与我同行,救出许绒,杀了涂御与涂霖。”
柳昭这丫头头脑很好,或许带着她能省些力气。
桁荣笑道:“自然。”
......
此时的蜃静城城门处。
张束是左手拿着一把剑,缓缓到了城门前。
他右手袖子是低垂,空空如也。
两个守卫是拦过了张束,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前来蜃静城?”
闻言张束是皱眉,眼中发狠。
都怪柳昭!之前不止害他被丢出扶仙山!现在还害他断了一臂被赶出宗门,一个断了一臂的剑修,何处可去!哪个宗门可要!
听闻蜃静城虽不是修仙门派,却也可修行剑修之术,在此定居或许也能得到城主照拂,或许拜入城主门下也不一定。
张束是开口:“两个大哥,我是从舜国一个小门派而来的,听闻蜃静城声威,城主剑术超绝,想要入城主门下。”
两个守卫见此,是惊异道:“怎么又是个从舜国来的。”
闻言,张束是疑惑了。
除了他,还有从舜国来的人吗。
随后两个守卫是探测了张束的修为。
他俩嫌弃一般摇头:“你不过一个炼气中期,还是个断臂之人,还想拜入城主门下,异想天开。”
“我们城主已是临近化神之境,我们两也都只是记名弟子,要入城主门下,你要不就得是天赋灵根超绝能得到赏识,要不就只能是他儿。”
闻言,张束是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就想在此定居,大哥能否让我进城。”
见此,一个守卫是递给了他一个登记册,还有一支毛笔。
“这好说,登记一下吧。”一个守卫开口。
张束放下了手中剑,把登记册放在自己大腿上,拿笔正欲写下自己的名字之时,却是看到了往上一行的一个名字。
柳大昭。
张束是皱了眉问道:“请问两位大哥......这个人也是从舜国来的?”
张束用下巴指了指册子上的名字。
守卫见此,是道:“哦,这个小姑娘啊?确实是从舜国来的,说是落脚几日,看起来还挺不好惹的。”
“怎么?你认识?”
张束是皱眉。
怎么这么巧,都是从舜国前来,跟柳昭就差一个字,还都是个女子。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张束摇头道:“或许是名字相像。”
张束写下了自己名字后,捡起剑就进了蜃静城。
他兜兜转转在镇中逛了几圈之后,是进入了与柳昭相同的客栈之中。
此时的柳昭与桁荣是刚刚走到了城镇大门外。
两个守卫一见柳昭还带了个中年老头,是打着招呼道:“大昭姑娘,这位是?”
柳昭回答:“一个前辈......”
她自然不能直接说眼前这位是扶仙山长老吧,还是低调一些行事算了。
桁荣侧目。
大昭?
柳昭什么时候改名了。
随后桁荣背着手,望向了城墙上牌匾。
蜃静城。
守卫望向桁荣那不怒自威的模样,气势不凡。两人是探测了一下修为,桁荣是丝毫不隐藏,眼前男子竟然是个化虚中期境界。
一个守卫是缓缓递过了登记册子都不敢再多询问,化虚境界,杀他们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一个守卫恭敬开口:“前辈,登记下名讳吧。”
桁荣是望了守卫一眼,是打量起了两人,而后是点头:“不错嘛......沈千域将你们这些城中弟子管理得挺好的嘛。”
闻言,两个守卫是惊异。
这人竟然直呼城主名讳。
柳昭是疑惑。
一个守卫是谦卑问出声:“不知前辈,是我们城主的什么人?”
虽然柳昭想要低调,但桁荣似乎不想低调。
桁荣是默默开口:“他啊,该唤吾一声师父,你们该唤吾一声师祖。喊他小子前来亲自迎接吾!”
闻言,两个守卫都是拱手低下了头,随后两人是对视一眼后,只留下了一人守门,一人前去城中通传。
虽然不知真假,但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修为实在是高,他们不敢忤逆。
柳昭疑惑,城主竟然是四长老的徒弟?她可从未听说过四长老有过什么真传弟子。
不过片刻,就见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白发老者是迎接了上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众弟子。
他脸上十分欢喜,是一口一个“师父”。
沈千域是风尘仆仆般赶到了柳昭与桁荣身旁,似乎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桁荣。
“弟子见过师父。”沈千域是对着拱手道,口中还喘着气。
柳昭看去,只觉得这个画面无比诡异。
一个看起来比桁荣还要老的老者,竟然叫桁荣师父!
虽然柳昭也明白修士可以用灵力驻颜,减缓衰老的速度。修为越高,境界突破越快越能保持年轻模样,桁荣灵力修为都比沈千域高,虽活得应该比沈千域还要久,却看起来比沈千域年轻不少。但如此画面,看起来真是有点......倒反天罡。
桁荣一见沈千域,就是叹声:“五百年不见,你老了不少。”
沈千域是激动不已,眼中有泪花:“师父,五百年前离开扶仙山之后,再未见您,您可是一点也没变!”
桁荣点头,拍了拍沈千域的肩膀宽慰。
沈千域抹了抹眼角泪水,是转眼望向了柳昭随后开口:“这便是师父的女儿了吧!我只听闻过!还从未见过呢!”
闻言,柳昭一愣,正准备摇头否认。
桁荣却是笑着点头:“是啊!这是吾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