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才刚说起关于那个女生的事情，方浩标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变。
果然有鬼。
他这个二十几岁的单身汉，居然有点害羞了。
秦远微微一愣，问道：“你丫的这是什么鬼表情啊？”
“你自己都看出了，就，就不要说出来嘛，搞得人家挺不好意思的。”方浩标挠了挠头发小声说道。
秦远：……？
一天天的净整这些死出。
“算了，一个一个来跟你介绍吧。”
方浩标看了一眼秦远，随后沉吟着说了下去。
“今天晚上的局，是不属于什么工作性质的，纯粹是下班后的聚餐。”
“你看照片的这个女人，她叫王雅芝，离异的少妇之一，是青鸟服饰外贸部的海外渠道主管，虽说她只是‘主管’这样的职位，但其实在我们那一片的办公室里，她就是负责人来的了，据说是在公司里有关系的。
我之前收集到的那些商业资料，基本都是从王雅芝这里搞到手的，照片里另外的那几个少妇，都是王雅芝身边的朋友，晚上组局说出来玩一玩，就顺便把我给叫上了。”
听到这番话，秦远露出了了然之色，对他缓缓点了点头。
“看来你这打进内部的情况，那是相当成功啊，这进度也真是太快了。”
秦远皱眉打量着方浩标，双眼像是个扫描仪一样，忍不住疑惑问道：“但我还是觉得很不理解，这些人……到底看上你哪里了啊？”
方浩标：？
“会不会说话啊你？”
他瞪了一眼秦远，反驳道：“我除了人是黑了一点儿，但还是有很大优势的好吧？而且我还为此特意花了点小心思呢！”
方浩标神秘一笑，压低着声音笑道：“我在向她们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特意有强调，俺是体育生毕业的，你懂了吧？”
秦远：？
他顿时就脸色愣了愣，同时心里逐渐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6！”
说到底，关键还是得要看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强烈的想法，也不是每一个体育生都是人家眼中的“香饽饽”来的。
但目前来看，方浩标这赌一把的骚操作，还是有一定的成功几率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秦远忽然就笑了，转头看向了方浩标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另外那个没结婚的女生呢，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她叫周琳，也一样是外贸部的，是王雅芝的直系下属，组长的职位，也是平时跟我打交道最多的一个人了。”
闻言，秦远缓缓点头，这样一说好像就全都说通了。
“那照你这么说，你是真打算跟她们两个发生点那啥？”
秦远顿了顿，笑问道：“想一举两得收获商业信息和爱情？那……”
话还没说完，这时的下一秒。
叮铃铃——
一阵很魔性的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秦远的话语，那是来自方浩标的手机发出来的。
与此同时，方浩标“噌”一下就瞬间拿着手机站起来了，脸上露出了十分严肃的表情。
“快快快，搞个电脑给我，平板也行，我现在就马上要用到，不然就来不及了。”
“咋了啊这是，神经兮兮的。”
秦远脸色疑惑地看着他，但还是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在你那边的桌子下面，有我的一台平板，你先用着吧。”
方浩标点头回应了一声，赶忙拿起手机扫码登录了一个页面，秦远凑近点看了过去。
那是……
一个网课的直播页面。
方浩标扫码登录进去的第一时间，就是扣1发送出去，同时迅速地点击了直播页面旁边的“签到”提示。
秦远：？
“阿珍你来真的啊？！”他惊讶问道。
“废话，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的吗？”
方浩标连头都不抬一下，脸色认真地快速解释道。
“真报了网课学习，这些课程花了我两千多呢，还要做笔记和考试的，一旦错过就亏大发了，还有学分记录的。”
“今晚就是其中一场考试，等老师讲完就开始了，你先别打扰我。”
说话间，他起身走到了餐桌那边的椅子坐下，同时看向了四周，手忙脚乱的样子想着去找纸和笔，顺便想着用杯子把啤酒倒出来慢慢喝。
旁边的柜子上就有纸和笔，以及一只小酒杯，方浩标下意识地就分别伸手抓了过去。
然而。
他刚把“笔”抓到手上时，才发现那是一支画出来的笔。
右手再拿起的小酒杯，赫然发现情况一样的，也是用纸画出来的。
方浩标：……？
“玩呢？！”
他猛然转头盯着秦远，道：“大哥你家还有东西是真的吗？”
秦远尴尬地摸着鼻子笑了笑，起身点头说道：“有，就要这几样东西是吧？我去给你拿就行了。”
等到秦远把他所需要的东西拿到餐桌上时，方浩标满脸不理解的表情注视着他。
“你能跟我说说，刚刚那是什么情况吗？你好端端的，画那些东西出来干嘛，就为了秀一下你的绘画水平吗？”
“你一个单身狗不懂的，那是我们日常的互动，玩一下不是挺好的？”
秦远厚着脸皮坦然说道。
方浩标：……
他一语不发盯着秦远好一阵子，但这是非静止画面。
沉默半晌。
“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全是因为爱情，也有可能是因为病情。”
方浩标深吸一口气，无语的表情喃喃道：“是我落后了，真羡慕你们双向奔赴的病情啊。”
把话说完，他就转头看向了平板，开始认真听课，准备进入考试的状态了。
秦远欲骂又止看着他，在他身后做了个想打人的手势，但看在他这么兢兢业业学习外贸专业知识的份上，抬起来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
至于刚才的那个话题，也暂时因此不了了之了，秦远只能等他忙完了这些，再找时间慢慢聊了。
方浩标戴上了蓝牙耳机，已经开始考试了，秦远站在他身后看了一阵子，随后回到沙发上，自个儿喝啤酒去。
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时不时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此时秦远的脸上，不禁露出了老父亲的欣慰笑容。
“这孩子终于懂事了。”
秦远看着他笑了笑，随后拿出手机翻了一下，想起了刚才方浩标说起报网课的事情。
于是，他思索了片刻，决定做点事情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