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和她的下人们被关在地牢,在严加审问时,近身伺候张氏的莫婆子为了活命先吐露了几件事。
第一件事:张侧妃为了得专宠,长期给顺王下迷情药来控制顺王。
第二件事:张侧妃想要害死世子妃。
第三件事:张侧妃的确有喜欢的男人,是她的亲大表兄。
刑部的官员问:“就这些事?她同何人私会?”
莫婆子叫苦连天道:“奴只知道有这事,奴的确不知道她同哪位野男人见面私会呀。”
经查,张侧妃的那位大表兄近一年不在京城,他算保了一命。
但,张侧妃给王爷下催情药,这就是一件要她性命的事,搞不好赔上她娘家。
“催情药从何而来?”官员继续问。
“这要问侧妃,奴不知道。”莫婆子摇着头。
张氏很快被提审上堂,刑部那庄严肃穆的大堂之上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几位面色冷峻的刑部官员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盯着跪在堂前瑟瑟发抖的张氏。
其中一名官员声色俱厉地质问道:“说吧,这催情药究竟是从何处得来?又是如何下到顺王爷的茶水中去的?还有,这样的勾当你到底做过几次?”
此时的张氏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雍容华贵,她身上佩戴的那些精美首饰以及华丽的衣衫都已被无情地剥夺,此刻仅仅身着一袭单薄的中衣,显得狼狈不堪。
面对官员们严厉的质问,她惊恐万分,连连摇头摆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干的啊……”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一般。
然而,那位官员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猛拍惊堂木,怒喝道:“哼!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告诉你,你的那个婆子已经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就是你给顺王爷下的催情药!若再不老实招来,休怪本官对你用刑,让你尝尝这皮肉之苦的滋味儿!”
听闻此言,张氏瞬间面如死灰,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恨。当她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莫婆子时,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一般。
只见她像发了狂似的猛地扑向莫婆子,一边破口大骂:“好你个吃里扒外、背信弃义的狗奴才!竟敢背叛本夫人,看我不亲手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说着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对着莫婆子又抓又挠,同时还用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莫婆子哪里料到张氏会突然发难,一时之间竟毫无还手之力。眼看着莫婆子就要被张氏活活掐死之际,求生的本能让她使出浑身解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双腿,狠狠地朝张氏踹了过去。由于用力过猛,张氏重心不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张氏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击在了身后一尊巨大的青铜香炉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张氏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向后仰倒在地,当场气绝身亡。
原本喧闹混乱的大堂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呆了。
只听得一声怒喝传来:“拿下!竟敢当堂杀人,你这贼婆子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啊!”话音未落,只见几名威风凛凛的官差迅速扑向那莫婆子,瞬间就将其牢牢擒住。
那莫婆子被官差制住后,心中惊恐万分,但求生的欲望让她不顾一切地大声叫嚷起来:“放开我!我要见安平妃,我知道是谁给安平王下的毒!若不让我见到安平妃,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点儿消息!”
此言一出,在场的宗正寺官员和刑部官员们皆是一惊,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看似简单明了的案件竟然还有如此隐情,可谓是案中有案,错综复杂。一时间,整个公堂之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一名官员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如今这情况,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啊?”
紧接着又有另一名官员附和着说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的呀?可别是什么谣言吧!”
有人忧心忡忡地插话道:“万一要是真的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见审不下去了,刑部侍郎黄大人提出,“先把那婆子关在地牢。”
莫婆子被带出去,送进了地牢。
一众官员们这才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有人说,“害安平王的事,这位婆子怎么可能知道,怕是她在胡说八道,万一她胡乱攀咬上谁,那可不是好事。”
“依下官认为,不可听信一位杀人犯的话。”
“本官也以为不可信。你们想想,她要是真知道,为何不去顺王妃那里说出真相,领那千金银子的赏银呢?”刑部黄大人问。
宗正大人认为大家说的都有道理。
但是,他怕承担后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她说的话是真的呢?”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后,他们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决定派一位官员前往顺王府,将此事告知顺王妃以及安平妃知晓。
至于安平妃是否相信这个消息,愿不愿意前来处理,那就只能看她个人的意愿了。
不多时,高影儿突然听到宗正寺的官员前来禀报:“启禀顺王妃、安平妃,张氏被莫婆子失手所杀,莫婆子因为惧怕伏法受死,主动坦白称她知晓究竟是谁加害于安平王,她要您去了才会说。”
听闻此言,王妃惊得目瞪口呆。
高影儿心头猛地一震,毫不犹豫地立刻站起身来,并高声喊道:“快,我要去见莫婆子!”
高影儿在十多位宫人和数名侍卫的护卫下,步履匆匆地朝着宗正寺赶去。一路上,她心急如焚,恨不得能马上飞到目的地,尽快得知是何人下的毒,才能寻到解毒的人。
她在抵达宗正寺时,宗正寺的宗正副木大人在大门口处迎,他上前行礼,“安平妃,这边请。”
他打算先带安平妃去地牢问问话,万一安平妃揭开那婆子说的是假话,也不用再继续兴师动众地审案了。
当一行人前往地牢,走到地牢内时,一队人惊骇地看见两位狱卒和莫婆子瞪着大眼已被人用刀摸了脖子。
木大人惊恐高呼,“啊,她被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