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言每每回想起当初听从父亲安排前往国外参加那一场文艺演出时,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悔恨与懊恼。
那时的她怎么就如此轻易地应下了呢?
倘若时光能够倒流,如果她未曾离开校园、缺席那场演出,或许现在的一切都将截然不同。
雍少桀不会有白月光,更不会有菀菀类卿。
因为只要她留在原地,便能和雍少桀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只可惜,命运弄人,正是由于那次的远行,给了越暖暖可乘之机,让雍少桀留意到了越暖暖的那张迷人而俏丽的面容。
本来她以为越暖暖离开了,他们就会回到当初,没想到她的离开,反而让人更加的思念。
为了能够弥补高中时期的那次遗憾,雍少桀竟然找了一个跟越暖暖有着五分相似的替身姜雪初。
从那以后,舒清言的内心被嫉妒所吞噬,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为了夺回雍少桀的心,她不惜铤而走险,精心策划了一系列恶毒的阴谋。
她伪造了一份虚假的血型适配单,接着又特意挑选了一处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的僻静之地,残忍地驾车撞死了一名无足轻重的穷苦之人。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她为了铲除越暖暖以及姜雪初这两位情敌所布下的局。
一面在雍少桀面前佯装出宽容大度且单纯无辜的模样,另一面却在暗地里紧锣密鼓地推行着她那阴险狡诈的计划。
她要让越暖暖命丧于一场看似偶然的医疗事故之中,同时也要令姜雪初深陷牢狱之灾,饱受折磨之苦。
舒清言相信,只要这两个人从雍少桀的世界里彻底消失,那么随着岁月的流逝,雍少桀不论是身还是心,最终都会自然而然地归属到她这里来。
舒清言毫无疑问就在那几个女子之中,而雍少桀则始终坚定不移地守护着自己,绝不会轻言放弃。
要知道,自己可是他那位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唯一的亲妹妹。
雍少桀对那个能够深深理解他的越暖暖,内心深处一直潜藏着一种模模糊糊、似有若无的情感。
每当他看到越暖暖的时候,这种感觉便会愈发强烈起来。
尤其是当她展现出那份超乎常人的善解人意时,他的心间更是不由自主地涌动起一股难以用言语来确切描述的复杂情感。
他是发自肺腑地喜爱着越暖暖,深深地痴迷于她那犹如清冷明月般高洁素雅的独特风姿,以及坚韧不拔如同雪松一样傲雪凌霜的坚毅精神。
没错,他就是钟情于越暖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清冷劲儿,仿佛这世间唯有她一人能拥有这般与众不同的气质和魅力。
正是因为这样,舒清言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这两个情敌。
“暖暖,那你先安心地在这里稍作等待一会儿,待我将手头这些繁杂事务全部妥善处理完毕后,定会立刻回到这里陪伴着你!”
雍少桀轻声细语地对着越暖暖说道,言语之中满含温柔与关怀。
紧接着,他便欲伸手拉住身旁的姜雪初一同离去这病房。
想必,此刻他心中所想无非有二,其一,试图劝阻姜雪初打消逃离此地的念头,其二,则可能打算给她描绘一幅美好蓝图,诱使其心甘情愿地顶替罪责。
“哎呀,少桀哥,人家独自一人留在这儿会感到特别害怕呢!
能不能就让她留下来陪着我一起做些事情呀?”
她娇嗔地摇晃着雍少桀的手臂,眼眸闪烁着楚楚可怜的光芒。
此时的雍少桀其实尚未能清晰地理清自身的情感归属,一直以来,他都误以为自己深深爱恋着眼前这位千娇百媚的越暖暖。
故而,对于她所提出的请求,向来都是有求必应、言听计从。
毕竟,在绝大多数男人的心目当中,那些难以轻易获取到手之物往往才最具魅力和价值,越是无法得到,便越是心心念念、梦寐以求。
面对越暖暖的央求,雍少桀不禁面露些许迟疑之色。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度落于越暖暖那张娇艳欲滴且正撒着娇的面庞时,瞬间只觉心都要被融化了一般。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的越暖暖对于他而言,简直拥有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相较之下,青梅竹马的舒清言则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于是乎,经过短暂的思量权衡过后,雍少桀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应允了越暖暖的要求。
雍少桀面色阴沉地缓缓离开了病房,他心里非常清楚,由于自己与姜雪初之间那复杂而微妙的关系,使得越暖暖对姜雪初充满了敌意和不满。
如果此刻他不留在病房里,以越暖暖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姜雪初。
想到这里,雍少桀决定暂时离开,好给姜雪初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她变得乖巧听话一些。
与此同时,雍少桀也牵挂着另一个人,他的小青梅舒清言。
那个柔弱而胆小的女子,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惊吓,现在正需要他的安慰和关怀。
于是,雍少桀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舒清言所在的地方走去,心中满是对她的担忧。
至于姜雪初那边,雍少桀却显得自信满满。
在他看来,姜雪初一直深深地爱着他,对于自己提出的这个小小的要求,她一定不会拒绝。
毕竟,这只不过是短短几年的牢狱之灾而已,相比之下,他所放弃的可是自己宝贵的自由以及未来的婚姻啊!
用三年的牢狱生活来换取自己一生的幸福婚姻,雍少桀甚至有些难以想象姜雪初得知此事后会有多么欣喜若狂、心花怒放。
自己失去了婚约,而她只是失去了几天的自由而已,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姜雪初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愣愣的看着雍少桀弃她而走,她知道越暖暖是正主,而她只是替身,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能够得到雍少桀的爱,也从来没想着要取代越暖暖的位置。
可是越暖暖看自己越来越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