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对于自己儿子福安,那真的是倾注了巨大心血,别的都是乳母带的时候多,年世兰是把自己儿子大部分时间放在自己身边,这孩子是个报恩宝宝,不哭不闹,饿了尿了这些就哼哼几声,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每天都是跟着年世兰身影动。
胤禛没有得到过多少母爱,对于年世兰对自己儿子的疼爱,胤禛觉得年世兰是个好额娘,也羡慕自己的儿子有额娘全心全意的爱。对此,颂芝看的分明,然后翻白眼,这胤禛对母爱这一块就是看不开了,啧…
年世兰有一点好,她不会因为胤禛忽略儿子,也不会因为儿子就忽略胤禛,白日她大部分时间和自己儿子培养感情,晚上就陪着胤禛,撒娇这些那些的也是很会了,颂芝觉得年世兰时候点时间大师那种感觉的,如果是个男的,想必也不是什么老实的。
宜修身子没有大好,是硬撑着回来的,请安都是逢五逢十,别的时候还在自己院子养身子,李静言那个脑子不好的,没事儿就去瞧瞧宜修,说些口无遮拦的话,没有年世兰时候,李静言确实是最得宠的,因为她好颜色,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胤禛后院也没有那么高要求。
水红满绣缠枝芍药旗装,配着头上的珠翠,年世兰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妩媚还带着点没法叫人直视的威严,宜修看着又是最后来的年世兰,只觉得自己牙根痒的很。
恶心人宜修是有一手的,端着那慈爱包容的脸皮“福安这几日好不好,睡的香不香。”
年世兰睨了宜修一眼,嗤笑“福晋这嫡额娘如此操心我们福安,是福安的福气,这孩子乖巧,白白嫩嫩的,如今福晋身子不好,妾身也不带福安来请安了,再偏的了福晋的好东西,那就不美了。”
“无妨,本福晋身为嫡母,所有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给孩子东西怎么说偏得呢。”
年世兰平稳好自己心绪,挤出笑“那既如此,日后便日日带他来给福晋请安就是了,只要福晋不嫌麻烦吵闹就好。”
年世兰现在底气足,自己是侧福晋有儿子家世又是最好的,如果是满军旗那就完美,但是年世兰不是,但是这也不重要,自有颂芝为她筹谋这些东西的。
年世兰知道,宜修就是想恶心她,但是她还真不服气,第二次请安,就带着福安去了宜修院子,乳母嬷嬷的带了一堆,队伍看起来浩浩荡荡不像请安倒是像茬架的。
宜修看到福安时候,颂芝和年世兰看到了,宜修脸皮抽了抽,年世兰抱起来自己儿子站起身放在宜修怀里“福安乖哦,这是嫡母,快和你嫡额娘香亲香亲。”
怀里这重量,宜修有些僵硬,福安现在正是爱动时候,小腿一蹬一蹬的,叫宜修觉得疼也就罢了,那小手的巴掌直接叫宜修不设防拍脸上了。年世兰忍笑站起来把自己儿子抱走“福晋勿怪,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福晋许久不做生身母亲带孩子,想必是忘了的。”
宜修这会儿的脸比刚才都黑,呼呼喘着粗气“剪秋,把给六阿哥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本福晋累了,今日便散了吧。”
宜修大部分时候喜欢李静言蠢笨,这时候又觉得李静言实在是太蠢,看不清局势还不会说话,看着年世兰扭着腰肢离开,想着年世兰那挑衅的话语,还有得意的模样,宜修恨不得直接弄死年世兰,可是她知道不行,自己家王爷需要年家。
“嘭。”
花瓶毫无防备的从博古架掉下来,砸中了宜修的头,然后血直接流下来了,听见动静的剪秋直接慌神了,连忙叫人请府医,叫几个人把自己主子抬床上去。
看着最高博古架掉下来的瓷瓶,剪秋叹气,自己主子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邪门了,剪秋不知道该怎么办,显然她主子也是个一意孤行的人,不听劝,他们这院子叫府医跟用膳似的一天好几次,主要是每次受伤都是毫无预兆突然的,整个屋子都细细检查多少遍了。
宜修仔细揣摩过这个,她觉得自己大概率是中邪了,但是她也不敢声张,万一真有通灵的萨满到时候她真的就试试就逝世了,只能自己硬扛。
维持了几次的请安又停了,因为福晋又病了,年世兰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她儿子前脚过去请安,后脚嫡母生病,意思是她儿子刑克?
年世兰委委屈屈的给胤禛说这些,那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心疼的很,胤禛拍了拍年世兰手“底下奴才办事儿不尽心,那瓶子没放好砸到了福晋,不关咱们儿子的事儿。”
“那爷可要交代下去才好,不然少不得有那碎嘴子的到处乱说,妾身觉得福晋怎么三天两日的受伤生病,不若爷找找萨满这些看看呢。”
年世兰难得动一点脑筋,觉得宜修这情况诡异的很,不留余力的在胤禛身边上眼药,殊不知胤禛早早找人看过了,阴气重,走了霉运,这也是胤禛一直没去看宜修的原因,胤禛觉得自己还留着她已经很仁慈的了。
“爷心里有数,你且放心就是。”胤禛喜欢年世兰的直白简单,他每日在朝堂和自己那些兄弟大臣勾心斗角的已经很累了,回来以后就想简单点不要再猜猜猜了。
一夜春风,胤禛心满意足的离开漪澜院,然后还派人去敲打了宜修,叫她动静小点,宜修觉得自己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凄凄惨惨戚戚拉着剪秋的手“爷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可是他的妻子,可以是姐姐,可以是年世兰,为何不能是我。”
剪秋不知道该怎么说“王爷如果不在意福晋,怎么可能会叫福晋成为自己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