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不是去喝酒吗?怎么来唱歌房了?”
何缄皱着眉头,被怀宁在后面推着走,不情不愿的。
“哎呀,咱们一边喝酒,一边再唱歌,这样感觉会更爽。”
“哇……哦”
他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好厉害啊,你还懂挺多,不是小卡拉米了?”
“小卡拉米,小kitty猫~”
她身上的敏感因子,在听到这句“小kitty猫”的时候,仿佛迅速集中在一起,白皙的脸庞在一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红桃子。
“好了!开始了,开始了,先喝酒,敢不敢来比比酒量?”
“这有什么不敢的?”
他直接灌了一大满杯下去,虽然眼睛亮晶晶,但两颊却没有一丝红色,酒量实在比她好太多。
她先开始抿了一小口,被他带着笑意的眼神瞥了一眼,又大灌了一口,她才不是什么小卡拉米呢!
稍微有些醉意之后,她就帮他点了几首他现在常唱的情歌。
醉了的他,唱起歌来,声线似乎更有感情,他的动作幅度也远比正常的时候大,似乎完全投入到了歌词所叙说的世界里。
他本来就该如此啊。
他本来就应该在大舞台上闪闪发光,台下全都是深爱着他的听众。
这样才是她脑海中设想的有关他未来的路。
一曲终了,他拍了拍话筒,五颜六色的灯光像是霓虹灯一样,照在他的脸上。
他对着她笑了笑,“给我换一首以前唱的歌吧。”
“好。”
她给他点的是逃跑计划的《再见,再见》。
两人脑海中的画面似乎像是共同倒带般,回到了以前。
他抱着一把吉他,站在中间,她坐在他的右后方,一刻不乱的给他敲着鼓,打着节奏。
灯光也像是在给他们伴着节奏,随着在场的听众随意摇晃。
那时候,有许多人为他们欢呼。
“汽车声打破宁静”
“听得见却看不清”
“路灯下我的身影”
“是最短的距离”
“最亲密”
……
……
……
“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
“一百遍”
“如果永远都不再见”
……
“哇哇哇啊啊啊啊!这也太好听了吧!”
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为他欢呼。
唱完后,他像是脱了力一般,顺着沙发的褶皱滑到了地上。
不想说永别,于是和很多人都说了再见,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说了再见也不一定会再见。
他一路上浑浑噩噩的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如陨石砸地般,把他的心捣得稀巴烂。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让姐姐和以前一样的结局了。
……
小鱼一下飞机,就给殷月思发了信息。
【我到啦!】
【你要来接我吗?】
她被接二连三的铃声搞得烦,直接关了机。
今天阳光没有那么强烈,晃晃悠悠的到了正午才冒了一点出来。
殷月思好好洗了个脸,视线一下子瞟到了镜子里面的橱柜。
那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蓝色袋子,中间大片的空间被“一条鱼”所占据。
她鬼使神差的把那个袋子拿了出来,又看了看放在里面的那颗粉红色的钻石。
“干脆就把这东西卖了,算付他这一趟来这儿的报酬。”
她轻蔑地笑了笑,腹诽着这东西肯定不值个什么钱。
把这东西送去珠宝鉴定中心之后,她就把在机场的小鱼忘了个彻底,直到接到了自家保姆打来的电话,这才从舞厅里走了出来。
“小姐,您快回来吧,家里来了个男人,正在扔你的东西呢!”
她心里烦躁,这个保姆是自己单人别墅那里的佣人,而知道那个地方的只有小鱼。
但是小鱼怎么可能有胆量敢直接扔她的东西呢?
等她到家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中间,他竟然还在一个劲儿的往外扔东西。
“王八蛋,你干什么?”
殷月思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直接甩了他一个大耳光。
而挨了巴掌的他,只是愣了一瞬间,就直接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直接扔了进去。
她倒在沙发上,有些晕头转向。
“你神经病啊?”
他一件一件的把所有与阎飞靖有关的东西,全都扔到了外面。
殷月思抱着胸,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长脾气了?这次来不就是找我要钱的吗?把我惹毛了,你看看你一分钱拿不拿得到!”
他还是在一件一件地扔着东西。
原来,殷月思收集了无数张阎飞靖的照片,从青葱岁月到如今的沉稳男人。
“月月,你先安静一会儿。”
正好这时,殷月思这边来了一个电话,她正在卸妆,所以按了免提。
“喂?”
“小姐,您确定要卖这一颗钻石吗?”
“怎么了?卖不出去?那是假的是吧。”
殷月思卸下了睫毛,朝着在那边扔照片的小鱼看了一眼。
还给老娘送假东西,他妈的,怪不得你只能做个替身!
“不……不是的,不是假的,只是这颗粉钻里面,还有一枚硕大的钻戒,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啊?说啊?”
“但是……我们用了好多手段,也打不开,这枚钻戒似乎是生长在里面的。”
“它的价格……”
还没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男人长脚朝她走了过来,狠狠掐住她的下巴。
“你把我送你的钻石给卖了?”
电话那头还没被掐断,那个中年男人颤颤巍巍地说:“小姐,这个我建议最好是不卖,像这种宝贝,最适合收藏!”
“唔……”
中年男人只听见自家小姐“唔”了一声,接着便是一些难以形容,但他很熟悉的呻吟声,连忙把手机给挂断了。
小鱼将她抵在洗手台上,各种化妆品掉了一地。
卸下平日里浓厚的妆,现在的她整个人犹如稚气未脱的小狐狸一般。
他把人亲的呼吸不过来,被她掐的痛了,这才放开了她。
“月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乱糟糟的屋子里,只听见他缓缓在情人的耳边呢喃,共赴这情绪上头的床笫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