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眼前略带胡茬的俊朗男人和她记忆中的青葱少年重合到了一起。
他表情严肃的时候,眉毛总会往中间蹙一蹙,指尖彼此纠缠、敲击着起来。
“巧巧,我之前在国外大学的时候,自己就开了一个公司,是关于影视制作那方面的,算是有一些自己的经验。”
“但是现在打算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内来,虽然算是重新开始,但相比较之下,还是有几分经验在的。”
“所以……我也有在努力工作的,巧巧……”
他的眼神澄澈而又真诚,她似乎可以透过他的眼神抵达柔软的内心,微笑地点着头。
“巧巧,可以喜欢我吗?”
彼此深情对视。
他一定听到了她对埃诺说的话,如今还煞有介事地这样给她交代。
看起来别别扭扭的,但是感觉好可爱啊!
紧接着,她勾起的唇角慢慢压下。
这时,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但又从心底深处涌现出来的那一股推力,反而将她完全推向了他。
“嗯,好!”她重重地点了点头,似乎给他那晃晃荡荡找不着落点的心添了一记重锤。
他开心地不能自已,把她一把抱进怀里,双手用力地紧紧箍住。
两颗怦怦跳的心,在此时颤动着同样的节奏。
河边的微风轻轻吹来,瑰丽五彩斑斓的晚霞在天空为其喝彩。
两人拥吻在一起,如胶似漆,互相看对方一眼,就莫名地笑个不停。
当时的他们想,或许他们会永远记得今天,记得这片天空。
……
“那我明天来接你啊?想吃什么就跟我说一声。”他靠在车窗边,温柔缱绻地看着眼前的她。
“好!”
没等他注意,她轻轻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他刚想把人揽进怀里,却被她灵巧躲过。
“好啦,明天见,今天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她抬头望了望,发现胡希正在窗户那边看着他们俩。
“好,那今天你要好好休息。”
他开了车门,低头拿了一个盒子出来,“给,这是给你的礼物。”
她接了过来,彼此接触的眼神中恍若火花四溅,勾连不已。
“好了,好了,我真的要走了。”
她俏皮的发丝顺着她的动作一悠一悠地晃动,他控制不住自己,把人往怀中带了带,“再亲一下,就一下。”
“好好好。”
她又在他右边的脸颊上狠狠“啵”了一口,接着以迅捷的速度逃离了他的怀抱。
“天呐!”她挣脱开来,发出惊呼声。
他愣在原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脸疑惑。
“你的……脸上……”她一脸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他。
他等待着她的下文,一脸呆呆的样子,好可爱哦。
“你的脸上!已经被我烙印了!”她迅速地向后退去,“哈哈哈哈哈,我真要回去了,不跟你闹了!”
他站在原地,唇角慢慢勾起,如同冬日暖阳般和煦,把她的灵动鲜活深深刻在了脑海中。
……
不出所料的,胡希拉着她盘问了几个小时,并且连奶奶也加入到了她的“盘问”中。
不过,她能看的出来,奶奶也对阎飞靖很是满意。
“哎哟,希希,明天再说嘛,今天我得睡觉去了。”她打了个哈欠,泪花浸满了眼珠,眼尾泛出红色,真的是困极了。
“好!巧巧晚安,我要出门啦!”胡希穿着一身高定晚礼服,打扮隆重得体,脸上的妆容也异常精致。
“我的天,你这是去干嘛?”
“一个主办方临时有一场晚会,喊我去凑凑场。”她蹙了蹙眉,“等会儿还得拍一组照片,到时候就很晚了,我就不回来了。”
“那……明天还去寒叙那边吗?”云婉巧擦了擦因为打哈欠而溢出来的泪花。
“当然得去,到时候我们直接中途碰面!”她简直就像浑身装上了发条一样,斗志昂扬,精力无比充沛。
……
夜风轻轻刮来,云婉巧刚洗了澡,还洗了头发,如今已经到春天了。
屋内残留着白天太阳的暖意,她吹完头发后,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异常的热。
打开了面前的窗户,一股春天的风随之降临,在她的屋中停息了片刻,带来了关于初生的味道。
她这才有时间打开了阎飞靖送她的礼物,“哇,我的天!”
当她看到盒子中的戒指、手链和胸针时,的确被狠狠地惊喜到了,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恍神的这一瞬间,记忆瞬间跳动到了大学时参加的那一次美术沙龙上。
越看眼前的这一套首饰,越觉得熟悉,这和她那次参赛作品的菊花好像啊!
手机翻到和“易大佬”的聊天记录,《枯菊与新菊》这幅画简直完完全全和它对上了吧。
天呐!
这么有缘分的吗?!
她首先把手链带了起来,玄黑色的泥土更突出了中心吊坠的嫩芽,荡在她白皙如雪的手上,韵味十足。
“好可爱的小蜜蜂啊!”
只是这戒指……
感觉不是可以随便带上的饰品哎!她还是问问他。
【阎老师,谢谢你的礼物,好漂亮,我很喜欢!】
微信刚发出去,就收到了他的视频通话邀请。
“喂。”她压低了声音,怕吵着奶奶,“你等我一下啊,我带个耳机!”
视频那头的他点了点头,看起来应该也是刚洗澡,就穿着一件背心。
“好了,我回来了!”
“你穿的太少了,那边窗户怎么还开着呢?”他目光如炬。
“这不是刚才洗澡了有点热吗?”她嘟着嘴,抹了一点护手霜。
他自然也看到了挂在她腕间的手链,“好看,还有戒指呢,怎么不带上?不喜欢吗?”
她把护手霜放下来,瞥了他一眼,“就戴戒指啊,太快了吧。”
他低沉的笑声从耳机直接触到了她的耳廓,像是在她耳边笑一样,她的脸迅速像火一样的烧了起来。
“巧巧,那又不是求婚戒指,还是说……”他略微停顿了片刻,想要故意看到她的慌张一般。
“什么?什么?!”她那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珠上下滴溜溜转个不停。
“还是说……巧巧是在暗示我现在就求婚!”
“你别乱说!”她嗔怪地对着他喊了一声。
“它有名字吗?”
“嗯?”他撑着头,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只开了一个昏黄有些暗的灯,看着屏幕里女孩儿的光亮,暖融融好似太阳一般。
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人醉人,他此时的头脑并不是特别清晰,还在脑子里把这句话过了一遍。
“你说首饰啊?”
他浅啜了一口红酒,“没有,我俩现想一个?”
“好啊!”
她摆弄着手里的戒指,光环流转间,熠熠生辉。
“要不就叫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