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的话音刚落,法庭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旁听席上的张大爷和李大妈激动地握紧了彼此的手,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王启盛则紧紧地盯着叶欢,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光明。
“王律师,”张立强试图稳住局势,他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我想请问,你所谓的‘可能断定因果关系’……”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盯着叶欢,“究竟是指什么?”
叶欢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他轻轻地敲了敲手中的文件夹,目光冰冷而坚定:“张律师,‘可能’断定因果关系,这本身就是一种莫须有的行为。难道在您看来,只要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就能随意断定因果关系吗?”
张立强被叶欢的反问吓了一跳,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声音有些发抖:“叶律师,您这是在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说,根据现有证据,王启盛的行为确实值得怀疑。”
“怀疑?”叶欢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贝,他指向旁听席上的一对老人,“张律师,您知道吗?我的当事人王启盛,他所说的‘算账’,可以是报警,可以是起诉,可以是曝光。这些,都是正当的维权途径。难道,您认为这些方式也是在‘算账’吗?”
张立强被叶欢连珠炮般的问题问得无言以对,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他试图找到反驳的理由,但此时此刻,他的思维已经显得有些紊乱。
“张律师,”叶欢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却充满了力量,“您为何将低可能性事件,硬生生地解读为王启盛的主观恶意,并以此作为裁定审判的依据?这究竟是出于对法律的尊重,还是为了掩护您背后的利益?”叶欢的话音刚落,法庭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无比。
张立强的面色发白,额头上汗水涔涔,他试图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叶欢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刀,他缓缓抬手指向张立强,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您真的以为,法律是可以被随意利用的工具吗?”叶欢的声音掷地有声,如同法庭中回荡的钟鸣,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张立强的心房。
“张律师,法律赋予我们权利,但权利的边界在哪里?难道在你看来,‘可能’二字就可以成为肆意解读法律,扭曲事实的挡箭牌吗?!你这是在无限制地使用法律权益,这是对法律赋权的滥用!更是对法律的蔑视!”
张立强额角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在法庭的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他感觉法庭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像探照灯一样刺眼,让他无所遁形。
他衬衫的领口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黏腻感。
叶欢步步紧逼的质问,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旁听席后方,苟好奇看着叶欢咄咄逼人的气势,心越发沉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法庭中冷冽的空调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却丝毫无法驱散他内心的焦躁。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叶欢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他的心脏。
他清楚地意识到,叶欢已经完全掌控了庭审的节奏,而他们,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他内心不断地重复着:“不能这样下去,必须阻止他!”
“审判长!”苟好奇猛地站起身,语气急切,“我反对!叶律师的陈述和提问主观意愿过于强烈,严重有违公正客观性!他这是在误导法庭!” 苟好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蹦出胸膛。
孙审判长扶了扶眼镜,目光沉静地注视着苟好奇,缓缓开口……
“肃静!”一声清脆的法槌声响彻整个法庭,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断了苟好奇急切的申诉。
孙审判长王政平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沉静如水,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锐利的眼神扫过法庭内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苟好奇身上,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王政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法庭中回荡的钟鸣,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驳回!”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简短的两个字,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让法庭内的空气凝固。
苟好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法庭中的空调冷风吹拂着他的脸庞,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震惊和愤怒。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他感到法庭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像探照灯一样刺眼,让他无处遁形。
他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王政平审判长看着苟好奇震惊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缓缓地拿起桌上的钢笔,在面前的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放下钢笔,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苟好奇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苟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法庭,不是菜市场。”
苟好奇的脸色由震惊转为愤怒,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在燃烧,一股怒火在他胸膛熊熊燃烧。
他狠狠地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盯着王政平,他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反驳……
苟好奇的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胸腔中翻涌着怒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王政平!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苟好奇从齿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他死死地盯着审判席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一脸平静的男人,心中暗骂:老狐狸!
不分青红皂白就驳回,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
这案子背后牵扯多少利益,你心里没点数吗?
!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苟好奇感到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努力克制着,才没让自己失态地咆哮出声。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审判长,您是赵法官的学生,这件事在业内人尽皆知,难道您这样驳回我的异议,不会让人质疑您的公正性吗?”苟好奇紧紧地盯着王政平,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动摇,哪怕是一丝犹豫,都能让他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法庭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旁听席上的人们屏住呼吸,目光在苟好奇和王政平之间来回游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却无法驱散法庭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苟好奇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用力地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却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快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激动地说道:“审判长,被告的权益也应该被重视!叶律师刚才的言辞,分明是在误导法庭,引导舆论!您不能视而不见!”
法庭中的寂静令人窒息,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王政平审判长依旧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到苟好奇的质疑一般。
他缓缓地拿起桌上的钢笔,在面前的文件上轻轻地敲了敲,发出清脆的“笃笃”声,这声音在寂静的法庭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敲击在苟好奇的心脏上,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王政平放下钢笔,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苟好奇,薄唇轻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