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张大人来到兵部尚书府上,此时的兵部尚书正在书房中思索着朝廷局势。
如今李贤可谓是大权在握,皇上不知为何,对他言听计从。而兵部在这样的局势下,处处受到打压。
前些日子,兵部交上去的几个关于各个城池出现叛军反贼的折子,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丝毫音信,想来恐怕也是让李贤暗中拦了下来。这让兵部尚书忧心忡忡,他深知若再这样下去,国家将陷入更大的危机。
听闻张大人来访,兵部尚书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张大人一见到兵部尚书,便满脸堆笑地拱手行礼道:“尚书大人,今日冒昧来访,没有打扰大人吧?”
兵部尚书微微皱眉,沉声道:“张大人有何事?直说便是。”
张大人左右看了看,然后凑近兵部尚书,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尚书大人,如今朝堂之上,丞相李贤权势滔天。您也知道,我与丞相有些交情。今日丞相特意让我来与大人通通气。”
兵部尚书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冷声道:“哼,那李贤不过是靠阿谀奉承爬上丞相之位,他能有何作为?我兵部行事,只听从陛下旨意,岂会听他李贤号令。”
张大人心中一紧,额头上冒出细微的汗珠,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说道:“尚书大人,如今形势逼人啊。李贤已掌控朝中大半势力,他的手段您也不是不知道。若大人不顺从,恐遭不测啊。您看看那些曾经与他作对的人,如今哪个不是下场凄惨?”
兵部尚书怒目圆睁,双手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为官多年,一心为朝廷,为陛下,岂能与那等奸臣同流合污。张大人,你也该醒醒了,莫要被那李贤迷惑,离这种蛇鼠之辈远一些,免得将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张大人面露难色,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说道:“尚书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呢?李贤如今如日中天,我们若不顺应潮流,恐难有立足之地啊。您也不想因为一时之气,而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灾难吧?”
兵部尚书毅然决然地说道:“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张大人,你若还念及我们同乡同朝为官之情,就莫要再提此事。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张大人看着兵部尚书那坚定的神情,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退出了书房。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向李贤回复此事,这尚书怕是干不久了!
张大人从兵部尚书府上离开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到李贤府邸。见到李贤,张大人满脸愁苦地将与兵部尚书的交谈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李贤。
“丞相大人,那兵部尚书实在是顽固不化,无论我如何劝说,他都不肯归顺大人。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与大人作对了。” 张大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李贤听后,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哼,不识抬举的东西。既然他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几日之后,朝堂之上,兵部尚书再次提起自己之前呈交的关于各个城池出现叛军反贼的折子一事。
“陛下,臣之前所上折子,关乎国家安危,如今却如石沉大海,毫无音信。恳请陛下明察,速速派兵剿灭反贼。” 兵部尚书言辞恳切,一脸焦急。
越宏看向李贤那边。
李贤赶忙走出来:“回禀陛下,不过是一些山野小贼闹事,尚书大人太过夸大其词了。”
李贤知道外面那些闹事的反贼,可他又担心把京畿的兵都派出去,京城没了庇护,会让人趁着京城空虚攻打进来。他想着大不了那群反贼打过来的时候他投降,而后带着财宝逍遥快活去。那群反贼打着仁义的旗号,不会杀投降之人,否则更容易激起达官显贵的逆反之心,若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地头蛇在他们后面闹事,他们也不好收场。反正大越要完了,赶紧把能拿的宝贝都拿上才是。
“山野小贼,丞相大人,那是几十万的山野小贼啊!”兵部尚书怒不可遏,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陛下,如今各地反贼四起,若不及时派兵镇压,恐成大患啊!那可不是什么山野小贼,他们攻城掠地,来势汹汹,若再拖延,江山社稷危矣!”
李贤却依旧面不改色,淡然说道:“尚书大人莫要危言耸听。那些反贼不过是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如今京城的兵力不可轻易调动,若是京城空虚,被外敌趁虚而入,那才是真正的大祸。”
越宏听着两人的争论,面露犹豫之色。他年纪尚轻,对这些军国大事本就没有太多主见,如今更是不知该如何决断。
兵部尚书见陛下犹豫不决,心中焦急万分,再次跪地叩首道:“陛下,臣以性命担保,若不及时出兵,后果不堪设想。请陛下速速决断!”
李贤见状,心中暗恨兵部尚书不识时务。他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陛下,尚书大人如此急切,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如今局势复杂,不可轻信片面之词啊。”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一些大臣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兵部尚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贤说道:“李贤,你这奸臣,竟然污蔑我。我一心为了国家,为了陛下,岂会有二心?”
李贤冷笑道:“尚书大人何必如此激动?我也只是提醒陛下小心谨慎罢了。毕竟,如今这局势,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心怀不轨。”
越宏被两人的争吵弄得心烦意乱,他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好了,此事容后再议,朕乏了,退朝吧,还有何事都把折子呈上即可。”
众大臣无奈,只得纷纷退下。兵部尚书满心愤懑,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只要李贤在朝中掌权,自己就难以有所作为。
退朝之后,越宏叫人把李贤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