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听到敲门声,本就没有睡意的林国强开了门。
发现是何雨水这丫头站在门外,穿着发白但很干净的蓝色棉袄,小脸也是白白净净的。
“雨水,这么早你咋过来了?”
“今天可是年三十,就强子哥你起的这么晚。我那边没什么事儿,过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忙活的。”
林国强挠了挠头,“反正也不用上班,起这么早干嘛。”
“卫生你都打扫过了,还有啥可忙的。这样,我去刷牙洗漱,你帮我把床铺整理下,待会儿聊。”
说完,林国强就拿了牙杯毛巾去中院洗漱了。
何雨水来到床边,摸着床上的温度,脸红红的躺了上去,还滚了两圈......
院子里家家户户都贴了红对联,富裕点的,窗户上还贴了窗花,可谓是年味十足。
有的屋檐下还特意挂上了着几串干辣椒和玉米棒子,经过风干变得干瘪,寓意着来年的日子能够红红火火、五谷丰登。
院子里孩子穿着补丁棉袄,头戴着正在四合院流行的纸质小军帽,有的手里拿着报纸做的小风车,跑动着发出欢快的声音。
有的在放过的鞭炮堆里寻宝,每找到一个都能迎来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
也时不时有人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鱼、肉、粮食。估计是把这个月的定量都省下了,就等着今天。
林国强刷着牙,感受着这浓浓的年味。
就见傻柱从月亮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块肉。林国强暗忖这是又要上演名场面!
““哟,柱子,买肉回来啦?你看这大过年的,你这肉能不能借点儿给姐?你也知道棒梗受了苦,东旭买的根本不够他吃啊。”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
闫解成这时候也在中院,听见秦淮茹的话,也上前来。
她摇了摇傻柱的手臂:“柱子哥,人家也好久没吃过肉了,能不能也借我点?”
秦淮茹和傻柱一阵恶心,傻柱一把将闫解成推开,“滚!再过来我拓麻揍死你!”
闫解成跺了跺脚离开了。
林国强看着闫解成这样,感慨他这是完全释放自己,一点儿都不带掩饰了啊!
贾东旭喜欢玩几把,闫解成也喜欢玩几把,这小小的四合院,何德何能出现你们二位卧龙凤雏!
“傻柱......”,见闫解成走开,秦淮茹又开口。
傻柱犹豫起来,这肉是准备留着自己晚上做一顿吃的,到时候在叫上何雨水,这丫头直到现在都要过年了,还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易中海在屋里瞧见着情形,觉得是个好机会,于是出门来对傻柱说道:
“柱子啊,我看这么着吧,这年三十儿的,要不就直接在贾家吃年夜饭得了。大家都在一个院儿里,相互照应着,也热闹。”
傻柱沉默不语,要是秦姐和自己吃,别说这一块,就是再弄一斤来,傻柱也要给他办好。
可还有贾家这一大家子,贾张氏又掉粪坑了,实在是有点膈应,她那时还骂自己呢。
“到时候我把聋老太太也叫上,你叫上雨水。我和你大妈也过去,也带上肉,咱们一起过个团圆年,你这肉啊,就当是给大伙添道菜。”
傻柱这才答应下来,毕竟一大爷都劝了两句了,又叫上聋老太太,这面子也不好反驳
林国强听到这话,也觉得该去问问雨水的想法。
于是收拾好东西回了家。
“雨水,刚才我听见傻柱说,要叫上你和聋老太太还有易中海家,一起去贾家吃年夜饭,你怎么想的?去吗?”
何雨水坐在床沿,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和怨气。
冷哼一声说道:“我才不去呢!是不是秦淮茹看见我傻哥买东西回来,又上来借?!”
“我们家拿点东西,都快被她借光了!再说我那傻哥都不让我进他屋子了,这年三十,我可不想去看他们那副嘴脸。”
林国强听到何雨水的话,安排道:
“那行吧,到时候傻柱叫你,你拒绝就是了。”
“晚上咱们一起吃吧,不过我下午要先去我师父家吃一趟早饭,我尽量早点回来。”
“你先把菜收拾好,等我回来做,我昨天去鸽子市弄了点猪肉回来。”
“上次吃鱼肉饺子,今晚就吃猪肉饺子!”
何雨水听到林国强的话,眉头才舒展开来,“行,强子哥,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两人在屋子里聊了一会儿天,觉得有些无聊。
于是又来到院子里热闹热闹,和孩子们放放鞭炮,陪人们抽抽烟聊聊天,消磨时间。
闫解成拿着针线,在老娘们堆里不知织着什么东西,他是供销社的临时工,弄些针线倒是不稀奇。
众老娘们脸色古怪,闫解成还时不时请教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人们无不在心底直呼造孽,闫埠贵在家里看着这一幕也是脸色铁青。
何雨水碰了碰林国强的肩膀,“强子哥,闫解成怎么这样啊?”
“可能这就是女大十八变吧。”
听到林国强的话,边上的人都笑了出来,何雨水也是白了林国强一眼。
闫埠贵再也忍不住了,冲出家门,给了闫解成后脑勺一下,痛心疾首道:
“解成,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给我回家去!”
“怎么了怎么了?我织点东西怎么了,我现在不是有工作了吗?晚上跟我兄弟出去喝酒你也要管!”
闫埠贵气急败坏:“那是你兄弟吗?!你们那几个人姐妹姐妹的叫着!还有你脚上的白袜子哪里来的!还露出来,有钱了也不知道给家里交点生活费!”
闫解成也站了起来,和闫埠贵针锋相对:“怎么了嘛?!我跟你说这个家我是真待不下去了!”
“跟你们住在一起,我每天都过得不开心!我都不是做自己!我本来就想要做自己......”
“做自己就做自己,干嘛每天晚上和你那些姐妹出去!”
“出去喝酒怎么了?同志之间难道不要联系感情吗?允许你和别人喝酒,不许我喝是吗?”
“喝酒又怎么了嘛,又没花你的钱,我每一分都是靠自己挣来的!我每天晚上......”
易中海听到院里的响动也出来了。
皱着眉头对闫解成说:“解成,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跟老闫吵起来?!这世上没有当长辈的不是,只有做晚辈的不周全。赶紧回家去和老闫道个歉,年三十的,急什么脸啊。”
闫埠贵也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这么多人就和闫解成吵了起来。
于是拽着闫解成就回家将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