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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又忙活了几天，直到周五，针对白岗财团调查，依旧没有多少进展。
除了财务那边有点忙以外，白岗财团运作一切正常。
而且在白岗财团的“钞能力”下，除了偶有官媒关注，在不起眼的角落稍微报道了一下外，社会上已经几乎看不见白岗财团的负面新闻。
程墨坐在88楼办公室里，认真地看着秦瑜珊发来的调查报告。
不得不佩服，秦瑜珊办事还真靠谱，难怪她大二就当上了学生会主席，而且还能把京城分公司打理得这般好！
程墨把资料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一直到中午，程墨才把手中的资料放下。
他从老板椅上起来，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尚城的天际线。
现在程墨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反垄断调查，只是一个幌子，上头根本没打算搞白岗财团。
原因有两个。
其一，沈子涓虽然是最年轻的调查组组长，能力也很强。但她此前，从未办理过白岗财团这种规模的案件，就算是十分一规模的都没有。
她长得这么漂亮，职位又高，确实适合吸引眼球，程墨觉得，沈子涓就是这部反垄断大戏的“漂亮女配角”。只是程墨不清楚，这部戏是演给谁看的。
其二，近五年来的反垄断调查，就真的只是调查而已。就算是罚款，一两个亿已经是顶天了。但这金额，对于白岗财团的营业额和管理的庞大资产所带来的巨额利润，这和“罚酒一杯”没有区别。
而且，按照现在发展态势来看，上头恐怕根本没有惩罚财团的打算。
正当程墨还在思考的时候，顾青源忽然现身：“京城传来消息，上头准备成立一所投资银行，万亿级的体量。听说，是为了加强对第三世界国家的影响力。”
程墨愣了愣，如果将顾青源打听回来的那一则重磅消息相结合，总觉得这里面，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程墨打趣道：“呦呵~这是要出征，和八国联军拼刺刀呀！”
无论是出征前的准备，还是攘外安内并举，这些举动，都肯定会牵扯到白岗财团。
“是的，我和冼峰都是这么认为的。看来上头是要准备和帝国主义打金融战。”顾青源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兴奋的神色。
“银行叫什么名字，谁来当行长。”程墨好奇道。
“不清楚，这次保密程度很高，我打听过，直到昨天，连我们省里的领导都不知情。”顾青源解释道。
“……”不会那么巧吧，程墨心里闪过一个很夸张的念头。
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可能。
“怎么了？”顾青源察觉到程墨的异样，问。
“没什么，我在想究竟谁这么有才华出来扛起反帝大旗。”程墨笑了笑，把之前的异样圆了过去。
“我也很好奇。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些资本家，会不会有危险呀！”顾青源明显是在说笑，只要遵纪守法，在这里，没人动得了你。
程墨笑了。
“首先，老弟我只是代理，本职是毛头学生，不是资本家。其次，白岗财团是民族企业，这是最高领导亲口说的。而且，我们顾家也确实这么做了，每一次都成功站到了民族这边。”程墨在顾家待了这么久，自然清楚顾家的历史。
“嘿嘿，被你这么夸，我还怪不好意思的。”顾青源哈哈笑了起来。毕竟他也是个正经的顾家人。
“对了，大哥你明天陪我去一趟京城。我怕顾青煌那个叼毛会对我发疯。”
程墨总觉得顾青煌最近安分得离谱，要是换作以前，就算顾琳在，顾青煌也会毫不手软地给小鞋他穿。程墨才不会天真的以为，顾青煌会忌惮他这个代理总裁。
毕竟顾家的内部有自己的一套等级尊卑的制度。
“哎……程墨你别这么说，其实小煌他人挺好的。”按辈分来讲，顾青源是顾青煌的大哥，而且他也挺看好自己的小弟。否则，顾琳也不会将他提拔到副总裁的位置上。
“好是好，但他只对姓顾的人好。眼光太狭隘了！”程墨犀利点评道。诚然，顾青煌对顾琳的忠心，毋容置疑。但程墨总觉得，凡事不能走极端，这样下去，行动就会变得简单，而且极容易被对手猜到心中的谋划。因为，程墨也仅仅承认顾青煌比较会做生意，他绝对不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家伙。相反，顾青源的城府，却是和顾琳不分伯仲，但可惜，他的创造力有限，不能将白岗财团带到更高的位置。否则，顾青源倒是真的能和顾琳争一争总裁职位。
公司经营，不仅是前进和倒退，有时候跟不上时代潮流的脚步，便很快会掉入生死存亡的困境。
“这……”顾青源倒是无可否认：“好吧，明天大哥过去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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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程墨习惯性地往财务室跑，“探望探望”调查组的姐姐哥哥。
最近程墨一直在打沈子涓的主意，其实他也没有多少坏心思。就是想从沈子涓的嘴里多套一些信息。
如果能让沈子涓迷上自己，那自然最好，但退一步，保持着她良好的互动关系，倒也不错。
“程总，你来啦！”玉英热情地打招呼道。
“玉英姐，你这太热情啦，一定要注意距离感，小心人家抓你小辫子哦。”程墨开玩笑道。
“我怕啥，难道做监管的，就不能有笑容么。距离不距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玉英侃侃而谈。
“牛！为可爱的公仆点赞。”程墨竖起大拇指。
查了这么久，只查到几根毛。
调查组的同志们，也逐渐开始摆烂了，今天打了一天酱油，明晚打一晚上麻将。
不是他们消极怠工，而是，这白岗财团，就根本找不出问题，这里业务操作太规范了，他们都想给白岗颁发一个行业典范奖状。
“对你，你们组长呢？”程墨随口问了句。
玉英瞬间来了精神，她眼睛闪过月老的仙光，对程墨说道：“组长她休年假，今早回了京城。程总你有事找她？要不，我把她的手机号给你吧……”
“休年假？”程墨有些不可思议，还能有这种操作的吗？调查都还未结束，她沈组长竟然可以请年假。
“嗨！程总你是不知道，沈组长家里背景很牛的，请假什么的，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只是，我们组长，人比较死板，说什么不想靠家里。”玉英解释道。
程墨得到了一个信息，沈子涓的信息，这是秦瑜珊的调查报告上没写的。
“哦？她回家干嘛？相亲？”程墨假装很有兴趣。
“相亲是相亲，但不是她相亲。听说，他哥相亲时，看上了山大的一个女学生，打算明天约那女同学出来吃饭。组长被叫过去，给他哥把把关。对了，程总你明天好像也要去京城吧，可以趁机找组长约会哦。”玉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程墨脸上的反应。
程墨摇了摇头：“玉英同志，你想多了。我有女朋友的。”
她的名字叫唐蕾。
“真的？没有骗我？”玉英假装狐疑道，实际上，她觉得，像程墨这种又帅又多金的总裁，没有女朋友才奇怪。好男人都是稀缺资源，当然是要争取的，而她的姐妹，沈子涓就很有竞争力。
“真的。没骗你！”程墨不想“打扰”玉英同志工作，拔腿逃出财务室。
玉英拿起手机，马上给沈子涓通风报信：“惨啦！刚刚程总说，他有女朋友了！”
这会儿，沈子涓，刚向领导汇报完工作。她心里堆满问号：刚才她跟领导说，至今为止，调查没有丝毫进展，白岗财团不仅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经营的标杆。
领导听完，不仅没有生气，还微笑地关心她“做得不错，最近辛苦了！”
这老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久前才叫我，无论如何都要查出问题，现在我跟他讲查不到问题，他却没有一点生气。
这一切都太可疑了！正当沈子涓在揣摩领导的心思时，她接到了玉英的电话。
什么调查组，那是副业。媒婆才是玉英的正职！
“死丫头，你在胡乱什么呢？那坏人找我，肯定是不安好心的！”沈子涓感觉有点心跳加速。
“不安好心是真的，但喜欢你，怕也是不假吧。不然，他那么有钱，什么女人找不到，为何偏偏要过来找你。男人的这点小心思，你不会不懂吧！”玉英解释道。
其实沈子涓真的不太懂，她从小就被自己的家庭保护得很好，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靠近她，别说男人了。他虽然从“书本”上学习了很多知识，但好像又不太符合实际情况。程墨看起来，对她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但那些“霸道”情节，却一样都未发生，更别提什么英雄救美！
“哦，对了！我听说，程总明天也去京城，你要好好准备哦。缘分来了，或者你们明天就会遇见……”
玉英补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