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听了掌柜的情况介绍,认为那火龙谷只一个活火山口。
火山喷发,把深埋地底下的一些材料给带出来了。
这种情况好理解,自然现象而已。
而很多修士有去无回,极可能是火山口喷出来有毒气体,把贪图资源的修士都给毒倒了?
唉,人各有命,祸福相倚,这种事不去理会倒也罢了。
白怀安还想问,秦阳拉他出来,回了陶发财家的宅院。
还有两天便是院试时间,秦阳不出门了,呆在房里习读《道术解析大全》。
陶发财因考试临近,愈发愁眉苦脸,在厅里拿着书本唉声叹气。
白怀安则在院中练剑,不疾不缓,衣袂飘动,犹如仙子雨中舞蹈。
二十五日早晨。
陶管家早早准备了早点,伺候陶少爷和秦阳三人用了,细心叮咛嘱咐,不要粗心大意,要仔细审题云云。
陶胖子本来紧张,对他的唠叨实在忍无可忍了。
“ 财叔,你要再啰嗦,我索迅不去考了,你替我去考好了!”
陶管家只得闭嘴,叫佣人备了马车,送他们去考场。
马蹄声嘀哒,陶胖子越无精打采,他只怕是得了考试综合症。
秦阳不忍,自己是宅男,在龙门县的圈子小,认得的人不多,陶发财虽然纨绔,却是真性情,对他秦阳祟拜有加。
“胖子,不要怕,到时我会帮你!”马车上管家和佣人在,他便聚音成线传音到陶发财耳中。
“哦,真的……?”陶发财精神一振,惊喜地挺直身板,转首看秦阳,却见他闭眸微笑。
“真的,你耐心坐在那就行!”秦阳继续传了一句。
陶发财顿时满血复活。
他不知道秦阳怎么帮他,但他绝对相信老大,老大一定有法子帮他过关。
不一会,他们到了总督学院广场外围,马车无法靠近了,车水马龙,车马禁止进入学院广场。
考试需要进行两天,第一天从上午九点开始,到下午三点交卷,考的是诗词。
明天也是一样的时间,考的是时事论文。
陶管家欲言又止,这时候考生的心情最重要,他虽有千言万语想叮嘱少爷,但又怕少爷心烦。
白怀安微笑的看着秦阳,只说了一句祝一切顺利,便目送他们向考场门口走去。
离考试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陶发财和秦阳提着考篮来到离学院大门不远处等待开门。
考篮是陶管家准备的,里面有笔墨砚池,用瓷瓶装的清水,还有中午的饭菜。
秦阳看了看周围的考生,有的成群结队谈笑风生,这是智珠在握。
也有的还在念念有词,这是心中没底,还在背名句名词,在临时抱佛脚。
场面有些嘈杂,但人太多,没看到秦向才几个。
陶发财有了秦阳的承诺,甩了沉重的心情,一个劲的说考完后要请到秦阳烟花巷去大玩特玩,秦阳只听不语。
一会,学院大门大开,要放考生进去。
有省府衙役维持着要大伙排队对号进去,里面自有人引导。
秦阳和陶发财排了半个小时进了学院,里面有一排排考叫”号舍“的隔间。
三面有墙,一面敞开,便于受考官巡察考试纪律。
秦阳按自己的考号找到号舍,进去发现没想象中那么宽敞,仅一个多平方米的格子间。
把考蓝放在一边,把笔黑砚池拿出来放在案桌上,先倒点清水在砚池中磨了墨,这算做好考前准备了。
一会,有监考官说话,宣布考试纪律,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舞弊者免去童生,三年内不得参加童子试。
秦阳听了嘴角抽动了一下,心道自己今日要帮胖子,这可是共同舞弊,不知胖子怕了没有。
接着是省府学政大人训话。
先歌功颂德当今朝廷一番,再说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尔等不要负了韶华,不可负了圣恩等等。
再下来就有人发下多张纸,黄色的是草纸,白色的是试卷纸。
“诗三道,一首悯农,一首吟秋,一首吟雨!
作词一篇,以边关将士为题……!”考官扯着嗓子来回喊了几遍,各考生誊写在草纸上。
秦阳差点笑出声来,三首诗、一首词,他都记得上世擂同的古诗词。
他佬佬,白复习了,好似没怎么复习,只能说白长了一个编程的大脑,居然没派上用场!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默写两首诗直接上正稿!
又一想可不能太显眼包了,自己只是为娶媳妇考个秀才功名,与这么多读书人争了头名可不好。
第三首便半默半改,水准自然下降。
那首词呢?
抄还是不抄呢?
还是半抄半写吧,也花半个小时,把词也做完。
整个过程用时一个小时不到。
考官过来巡查,他只好把写好的卷子放到草稿纸底下。
还有陶胖子的问题没有解决。
陶胖子的考号与自己仅隔了一个号,他应该离自己不远。
他悄悄略放神识,小心翼翼向自己右边号舍探过去。
果然,能模糊感觉到胖子的棱郭,还有厚重的呼吸,还有鼾声…?
这家伙在等秦阳帮他,心情很放松,竟睡着了。
这里考场睡觉不算违反考试纪律,算中途休息。
这么长的时间,不能不让人打个盹不是?
他只得又聚音成线传过去叫他。
“胖子,该醒啦!”
但胖子没反应,秦阳只得来点狠的,轻轻一丝神念杀过去。
胖子鼾声戛然而止,流着哈喇子左右顾盼。
“胖子有没有!”一个声音似在耳边。
胖子急轻声道:“有,老大,有呢!”
“好,不做声,我念一句你写一句!”
“好!”
“稻云不雨不多黄,荞麦空花又着霜……”秦阳先把一首略微改动的古诗传过去。
“老大,荞麦的荞字怎么写?”
秦阳要晕了,只好道:“不会就用通假字!”
陶发财便毫不犹豫用“桥”代替……。
折腾一个半小时,陶发财大吁一口气,如释得负放下了笔,那边秦阳也累出了一身汗。
已到饭点,本可以交卷的,但不能交卷太早,免得引人关注,他们便分别拿起饭菜吃了起来。
吃完饭,喝了些水,又发了一会呆,再也忍无可忍了,秦阳站起来交卷要走人。
他从陶发财的号舍走过,陶发财也正在煎熬,见老大走人,也忙不迭要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