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晓月,外面那些人走了,你们可以出去走走,但还是要小心。”张志刚卖完烤饼回到屋子说道。
“等等,我给这两孩子简单化化妆。”这时,身后的王霞美走进来说道。
一番装扮后,张春雨和郑晓月仿佛变了个人。
“哈哈!媳妇,你画得真好,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张志刚夸赞道。
“二叔,二婶,那我们去集市了。”
“再见,叔叔婶婶。”
“春雨,有钱没?”
“我们有。”
“把这袋碎银拿着。”张志刚将一小袋碎银塞给张春雨。
“谢谢叔叔婶婶。”郑晓月道谢道。
“爹!娘,我也去。”这时屋里的小胖墩跑了出来。
“小雨,别闹,哥哥他们有事!”王霞美把他带回屋子。
随后,两人前往集市。
集市上依旧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喧嚣声此起彼伏。
张春雨和郑晓月满心欢喜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郑晓月兴奋地挑选着漂亮的饰品,张春雨则细心地为之后的行程准备着必备的物品。
然而,此时的集市却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
原本喧闹的吆喝声中夹杂着一丝不安的躁动,人群的脚步似乎也比往常更加匆忙。
风吹过,扬起地上的尘土,带来一阵莫名的混浊。
远处的街角,几只乌鸦突兀地飞起,嘎嘎乱叫,打破了原本和谐的气氛。
卖水果的摊主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眼神时不时瞟向街头的方向;卖包子的蒸笼冒着滚滚热气,却无人驻足购买,包子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却显得有些诡异。
张春雨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不自觉地握紧了郑晓月的手。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原来是一个卖艺的小姑娘表演了精彩的杂耍,引得周围的人纷纷鼓掌叫好,紧张的气氛暂时得到了一丝舒缓。
但很快,“让开!让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四五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为首的正是李秋寒。
李秋寒手摇着一把折扇,神色傲慢,目光轻蔑地扫过周围的人群,仿佛众人皆为草芥。他迈着大步,每一步都透着不可一世的骄横。
“哟,这小娘子生得可真水灵!”李秋寒看到郑晓月,眼睛顿时直了,那眼神中满是贪婪与占有欲,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哥,这可真是咱们今日出门的意外之喜啊!”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弟凑上前,一脸谄媚地说道,那模样活像一只极力讨好主人的狗腿子。
“哼,把她给我带回去!”李秋寒一声令下,几个家丁便朝着郑晓月和张春雨围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张春雨把郑晓月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李秋寒等人,手握紧刚买的刀,心中的愤怒与恐惧交织。
郑晓月紧紧抓住张春雨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小子,识相的话把她让给我,否则有你好看。”李秋寒嚣张地说道,手中的折扇一合,指着张春雨。
“休想!”张春雨怒目而视,心中暗暗发誓,哪怕拼上性命,也绝不让郑晓月受到伤害。
春雨宛如巍峨山峰,将郑晓月牢牢护于身后。
他紧握着刀,青筋暴突,关节泛白,目光坚定如寒夜星辰,光芒中透着决然无畏,似能刺破沉沉黑暗。
此刻,他的内心犹如翻涌的怒海,每一个浪头都是对郑晓月的守护誓言。
“小子,别不识好歹。把她交给我,不然有你好受的。”李秋寒嘴角上扬,露出极度轻蔑的冷笑,那笑中满是威胁与张狂,仿佛张春雨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只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
张春雨牙关紧咬,身子微微颤抖,这并非源自恐惧,而是愤怒与决绝交织的风暴。
他的目光如燃烧的烈火,毫无退缩之意。
此刻,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想着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让这恶徒染指月儿分毫。
“休想!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月儿半分!”他愤怒的声音颤抖着,如雷霆低空炸响,满是威严与决心。
李秋寒脸色瞬间阴沉如乌云密布,压抑至极。
他眼神示意,几个壮硕如蛮牛的小弟如恶狼般凶猛地围上。
他们摩拳擦掌,面容狰狞,一场激烈冲突一触即发。
张春雨心头一紧,深知在此打斗极易引来李长渊等人,于是毫不犹豫地拉起郑晓月的手转身逃跑。
他们如同惊慌失措的小鹿,在这混乱的世界中拼命寻觅着生路。
一路慌不择路,犹如被狂风肆意席卷的落叶。
先是猛地撞倒卖鸡蛋的商贩,满筐鸡蛋瞬间坠地,“噼里啪啦”声连串响起。
摊主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与痛心,那流淌的仿佛不是蛋液,而是他的泪水与绝望。
金黄的蛋液四处流淌,为二人逃脱争得些许时间。
紧接着,又撞翻水果摊,红苹果、黄梨子、紫葡萄滚落一地,在尘土中翻滚跳跃,如迷失方向的精灵,暂时阻拦了李秋寒等人的脚步。
“别跑!给我抓住他们!”李秋寒等人在后穷追不舍,声嘶力竭地呼喊。他们的声音如愤怒野兽的咆哮,在空中回荡。
路上行人见此混乱场景,纷纷惊恐躲避。
有的尖叫着闪到一旁,似受惊的鸟儿;有的慌不择路地钻进店铺,生怕被这狂奔的人群所波及,如同在躲避一场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
张春雨和郑晓月一路狂奔,脸上看似轻松,然而张春雨的内心却犹如紧绷的弓弦,每一步都充满了焦虑与担忧。
他害怕稍有疏忽,月儿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最终,在一处荒废已久的宅子前停下。
此宅阴森恐怖,墙壁斑驳,窗户破碎,似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故事。
周围杂草丛生,荒芜景象令人心生无尽寒意。
“咋不跑了?小美人,快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李秋寒等人追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膛剧烈起伏,像破旧不堪的风箱。
可他仍不忘轻佻调笑,仿佛这场追逐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游戏。
“哈哈哈哈哈哈—”他身后的小弟放肆大笑,笑声在郊外回荡,刺耳嚣张,仿佛他们是这片土地无可争议的主宰,无人能够违抗他们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