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似乎确实没有那么疼了。
“我先简单帮你处理一下,一会找个客栈,给你把蛊虫取出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些新娘们给带出去。”
墨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去解开绑着新娘的绳子。
新娘们一个个的奄奄一息的互相搀扶着。
“你们还有力气吗?一起出去,我们带你们回家。”墨然扶着我,一手拉着被绑着的祭司。
祭司挣扎着想要挣脱,却并没有什么用。
他望着那座用鲜血染红的祭坛:“你们不可以带走她们,我的祭祀就快要完成了,她马上就可以复活了。”
墨然看着祭司那疯狂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疑惑。
他走上前,沉声说道:“你为了她,不惜伤害这么多无辜的女子祭祀,你……”
祭司抬起头,盯着墨然,近乎咆哮地说道:“她是我的女儿,我为了她,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痛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苦楚。
墨然皱了皱眉,他无法理解祭司的执着。
他问道:“以为把这些女子用山神娶妻的名义带到这里祭祀,你的女儿就可以活过来吗?那都是胡闹!”
祭司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瞪着墨然,仇恨的看着他。
他怒吼道:“你懂什么!她是我的女儿,让他复活,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你无法理解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的痛苦!”
墨然冷笑一声,他看着祭司,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确实无法理解你的痛苦,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祭祀只会让你的女儿离你越来越远。你所谓的爱,不过是建立在无辜女子鲜血上!”
祭司的身体颤抖着,他无法接受墨然的指责。
他大声说道:“不!你不懂!你永远不会懂!我女儿的复活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放弃!”
墨然叹了口气,他知道祭司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境地。
墨然站在祭司的身旁,说道:“这场祭祀已经结束了,你的女儿不会再复活了。”
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祭司躺在地上,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他看着墨然,低声说道:“也许你是对的,但我……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那是失去至亲的痛苦和无助。
墨然继续说道:“你为了复活自己的女儿,让更多的人失去自己的女儿,整天以泪洗面,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他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祭司的心灵深处。
祭司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他缓缓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女儿的离去对他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但他也明白,生命的轮回无法逆转。
他低下了头,泪水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祭司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他看着墨然,请求道:“我想和我女儿再说说话,给我一点时间。”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深情。
墨然默默地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祭司缓缓地走到女儿的身边,深情地注视着她。
女儿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祭司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
祭司的心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他知道,女儿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再也无法听到她的声音,感受到她的温暖。
他的内心如同被撕裂,痛苦无比。
祭司低下头,靠近女儿的耳边,轻声说道:“女儿,虽然你已经离开,但爸爸永远都会记得你,记得你那灿烂的笑容,记得你那温暖的话语。”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最后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女儿已经无法回应,她的世界已经安静,不再有声音,不再有光亮。
然而,祭司仍然感到一种温暖,那是来自女儿心灵的温暖,那是永恒的思念。
祭祀场上的香火渐渐熄灭,夜幕降临,星空璀璨。
祭司站在女儿的墓前,默默地祈祷。
他知道,女儿的灵魂或许已经不在了,她不再需要祭祀,不再需要哀悼。
她需要的,只是父亲的思念和祝福。
墨然站在祭司的身后,看着他孤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明白,生命的离去虽然痛苦,但也是一种必然。
祭司的眼中布满血丝,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深深的哀伤。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有冰冷的墓碑。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丝空气都刺痛着他的心。
他低头看着墓碑上女儿的名字,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无力的呜咽声。
祭司的心中涌起一股股回忆的浪潮。
他记得女儿出生时的喜悦,记得她第一次开口说话时的惊喜,第一次会走路时的喜悦。
那些美好的瞬间如同昨日,清晰可见,却又遥不可及。
他仿佛看到了女儿最灿烂的笑容,却也是他最痛苦的回忆。
女儿的笑声仿佛还在耳畔回荡,而她已经永远离开了他。
他的思绪飘回到女儿生病的那段日子。
他作为祭司,一直在为人们的平安健康祈祷,却无法拯救自己最亲爱的女儿。
他看着女儿一天天消瘦,听着她痛苦的咳嗽声,自己的心也在一点点破碎。
他曾经祈求神灵的宽恕,祈求能够换取女儿的健康,但一切似乎都是徒劳。
起初,他愤怒地质问神灵,为何要夺走他的女儿。
他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怨恨命运的无情。
祭司从身上的长袍中摸索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是他的随身之物,是他作为祭司的象征。
它的刀刃锋利,闪耀着寒光。
祭司紧紧握住匕首,仿佛握住了他最后的希望。
祭司的心中涌起一股决绝。
他不想再在这个没有女儿的地方孤独地活下去。
他想要跟随女儿,去到另一个地方,继续守护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变得不可动摇。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匕首直直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他的动作坚定而有力,没有一丝犹豫。
血液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的长袍。
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