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 章 真正的财富
话题聊到最后，终于聊到了达奇。强尼和瓦莱丽也不再继续叨扰何西阿和亚瑟的放松时刻。
三个各自举起酒瓶碰了个杯，接着一口闷完。
何西阿在外人看来是一个阴险狡诈的骗术大师，不知道有多少资本家被他骗过资产。
但是对于帮派而言，他更像是一个定海神针，是达奇的镇定剂。
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强尼只感受到了老者的弱小，不管干什么活动都慢吞吞的。
但深入了解时候，强尼渐渐发现了老者的好，就如同一个温柔的大家长一样，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找他来帮你解决。
强尼离开隔间时在门口停下脚步，转头向何西阿告别：
“何西阿，不要让自己太累，要相信帮派的年轻人。”
何西阿仍然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正记录着什么。
他朝着二人笑了笑，“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
说完，两人便不再多言，径直走向达奇所在的隔间。
此时的达奇正在那里和斯旺森牧师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见到二人的到来，达奇先眉头舒展开来，他连忙招呼二人过来看看他明天的演讲稿。
斯旺森牧师也停止了说话，选择静静的待在那里。
不过瓦莱丽对演讲不感兴趣，她对于这个传言中帮派的“蛀虫”起了兴趣。
她给斯旺森递上一支烟，随后一脸轻松的开口道，“我听格雷姆肖女士说你以前什么都不干，每天就像一个醉鬼一样活在梦里，我很好奇你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副......传教士的模样。”
说着，她上下打量起了斯旺森身上的那身基督徒的打扮。
斯旺森接过烟抽了起来，他大笑道：“好了，菲利普女生，格雷姆肖女士才不会把我形容的那么好听，她一定说我是米缸里的老鼠，大海里的咸鱼。”
瓦莱丽闻言有点尴尬，但她并没有承认。
斯旺森转头看向达奇，一脸深情的说道，“是达奇，他救赎了我，让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他告诉我说帮派需要一个人来宣传教义，只有我能行。说真的，我一开始真的以为自己.....以为自己不行。”
“但达奇选择鼓励我，让我找到了我真正需要做的事情,一个....一个精神寄托.........”
瓦莱丽耐心的听着斯旺森的故事，虽然有点无聊，但这也是一种侧面了解帮派的途径。
据她加入帮派的这段时间所了解，范德林德帮的所有人几乎都受到过达奇的恩情。
除了新加入的这些人之外，原先的帮众都是直接受恩于达奇。
权力构成也很有趣，就是一句话——谁的贡献大，谁就有话语权。
不过这一点有个大前提，就是达奇的信任。
想到这里，瓦莱丽心里开始嘀咕起来，自己加入帮派可是几乎没有什么贡献。
在圣丹尼斯打了几趟酱油，火车行动又混了几个人头。
几乎就是干了一些苦力活，那达奇凭什么把自己安排在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上？
要知道，和她平等权力的可是帮派的实际二把手强尼。她自问自己的贡献绝对比不上强尼。
难道是一种考验？
最终，瓦莱丽认为这是达奇是出于对当初特里劳尼半逼迫让自己加入范德林德帮的一种补偿。
她咬了咬牙，心想绝对不能就这样混下去，不然自己真的就成了帮派的边缘人了。
想到这里，瓦莱丽终于决定自己要在这个位置上狠狠的干一波事迹，让达奇看看自己的本事。
......
另一边的两人聊得火热，强尼正运用自己前世学过的知识，狠狠地给达奇展示了一波。
他一边说，一边从钱夹里掏出一枚25美分的硬币，放在桌上。
“达奇，咱们来做个假设。”强尼笑着说道，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得意之色，“假设瓦伦丁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俩各自都只有这么一枚硬币。”
达奇皱了皱眉，抽了一口雪茄，显然对强尼的话有些好奇，但又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拿起那枚硬币，仔细端详了起来，然后放回桌上，示意强尼继续说。
“你看，我是厨师，你是旅馆老板。”强尼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达奇。
“如果我们俩每天都互相购买对方的服务——比如我去你的旅馆住一晚，你来我的餐馆吃顿饭——那么，实际上我们不仅享受了对方的服务，口袋里的钱却不会减少。”
达奇眼睛转了转，似乎有点明白了，但还是有点不懂：“可是，钱不是花出去了吗？怎么会不减少呢？”
强尼笑了笑，拿起那枚硬币：“你看，我给你25美分，你把这钱花在我的餐馆里，钱又回到了我手里。
同样，你给我25美分，我去你的旅馆住一晚，钱又回到了你手里。这样一来，我们俩的钱其实一直在我们之间转圈，谁也没少。”
达奇点了点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哦！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让会员们把钱都花在互相的身上。”
“没错！”强尼拍了拍桌子，“钱留在手里就是废纸，只有真正流通起来才是财富。”
强尼之所以这样说也不全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知识储备。
主要原因是强尼知道1907年美国经济会迎来大萧条，到时候帮派不管赚到多少钱都是废纸。
他不得不未雨绸缪，提前给达奇灌输钱是废纸这种概念，告诉他物资才是王道。
达奇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若有所思，“你真是个天才，强尼，我想到要怎么做了。”
说着，达奇急匆匆的大声叫着亚瑟。
不远处的亚瑟一脸不情愿的放下怀里的玛丽，接着慢慢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达奇，你脑子终于正常了吗？想好让我干点别的了吗？”
亚瑟的语气充满着期待，他是真心不想和比尔搭档。
一想到比尔的取向，他的屁股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