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阿玫你又输光了,你底裤可不能丢啊,丢了就输的连底裤都没啦!”身边一胖胖的赌客哈哈大笑。
原来此女正是我们要找的阿玫。
“王八蛋,手气怎么这么背,草!”阿玫气的摔了牌。
“阿玫,不要紧,你跟了我吧,我追你好久了,陪我一晚,拿钱给你再来杀死这狗庄便是!”身边那胖子笑道。
“你给老娘滚一边去吧,肚子那么大,小心死了棺材都合不上呀!”阿玫白了那胖子一眼。
见这阿玫性格颇为泼辣,我不由的笑了,阿月上去拍了一下阿玫的肩膀。
“阿月!”阿玫一看,惊讶的说道。
“哎呀阿月好久不见了,群姐说你这两天会来,你真的来啦!”阿玫开心的拉着阿月的手。
“是啊,我和男朋友来澳门玩几天,正好好久没有见到你啦,顺道来看看你。”阿月说道。
“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阿月,你身上有没钱,今晚被这狗庄杀了个片甲不留,我回点本去。”阿玫对阿月说道。
“啊,你现在这么好赌呀?”阿月眉头一簇。
“阿玫,你运气不好,我出钱,来帮你玩几把!”我说道。
“阿月,这是你男朋友啊,长得不错嘛,很是靓仔,不过不知道手气怎样。”阿玫上下打量着我。
我上去换了一千元的筹码,在一边观望了一回,常年混迹石硖尾赌档,懂得四宜八忌!
见到那个刚才调戏阿玫的胖子,坐在百家乐的台,连续输了七八把,早已冷汗频频,时不时的擦汗,见他摔牌离开,我便立马上去。
正所谓“乾坤借运”,这种台遇到有人输到倒霉,趁机借一下他的东风,反手就会赢!
这胖子已经被庄家杀的气数已尽,换人来上,正好大概率可以碰到扭转乾坤之势!
果然没错,我上去两把加倍押和全都中,一下子赢了五千多,随即又下了几把小注,八九不离十也都中了,赢了不少钱。
阿月和阿玫跟在我身后兴奋的吹牌,每次押中都开心的拍手叫好。
“收工!”我将手中的泥码交给荷官,去柜台兑换现金下桌走人。
“喂喂,靓仔,你手气这么好,帮我继续翻呀!”阿玫让我继续坐下。
“走啦,滥赌必死,怎么可能让你永远玩下去,走啦!”我笑道,阿玫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我们离开。
出了赌场,我拿出赢来的钱,阿月带了八百快全输光,我给了她两千,让她开心的双眼放光。
“真是太谢谢啦!”
“阿玫,你以后别再赌啦,你看你,连钟都不上啦!”阿月说道,刚才去白兰地找她,阿玫连班都不上,光顾着赌了。
“哎呀没事的,请几天假而已嘛,对了阿月,你男友叫什么?”阿玫问我。
“叫我阿文好了。”我说道。
阿玫一个劲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见她不知我身份,也不知道阿月和我到底来澳门是为如何,于是便告诉她,我在香港和老爸开了一家士多店。
“挺好啊,家族产业啊,看来阿月以后要当老板娘啦,走,带你们去好好逛一逛,我请客。”阿玫说道。
我一阵懵逼。
阿玫拿着我给的钱,带我们在澳门好生逛了一圈,又是和阿月去买衣服,试鞋子,又是去看电影。
阿玫生性泼辣豁达,倒也是不拘小节,热闹的很,一路和阿月说个不停。
晚上请我们吃宵夜,得知阿玫也是广东来港人,老爸以前是粤东一位叔父,后来1956年被港英政府递解出境,举家来到澳门。
来澳门不久,老父亲去世,老娘改嫁,她便在澳门做了舞小姐,和阿月,群姐在香港就认识,她长得不错,挺漂亮,在澳门的夜总会混的也挺好,做到了大班。
只是自己染上了赌,搞的自己生活一度拮据,欠下赌债借了大耳窿,搞到当地社团时不时上门要债,所以吓得不敢上班,躲避赌债。
“吗的,欠下一笔债,准备去搏一把,谁知道都输光了,要不是你们,今晚真要去鸡楼做鸡啦!”阿玫笑道。
“好啦,你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以后不要赌啦,如果在澳门过的不开心,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回香港。”阿月说道。
“好呀,我也好久没见过群姐和英姐她们啦,来,我们干杯。”阿玫端起酒杯,和我们一起碰杯。
晚上吃完宵夜,我们回去旅馆,阿玫跟我们一起去,在我们隔壁间开了一间房。
“喂,阿月,你和阿文晚上在我隔壁小点声,可别吵到我睡觉呀!”
“我们家阿月啊,叫声可大了,还一浪接着一浪呢,阿文你可得服侍好她呀。”阿玫笑着调侃。
“你要死啦,尽乱讲!”阿月气的打了阿玫一下。
“哎呀,你又装,大家都自己人嘛哈哈!”阿玫笑道,晚上喝了不少酒,回头去隔壁间睡了。
睡到半夜,我和阿月被一阵声音吵醒。
只听见一阵山峦起伏,颠龙倒凤的声音,仿佛山雨欲来,不堪入耳,把我和阿月都吵醒了。
仔细一听,正是一墙之隔的阿玫。
“这个臭银娃,还说人家,自己叫的比谁都大声,还让不让人睡觉啦。”阿月无语,掀开了被子,对着墙壁敲了敲。
我不由得发笑,我说阿玫的声音还真不赖,悦耳动听啊!
阿月气的捂着我的耳朵,不许我听。
到了次日清晨,我和阿月跑去打开阿玫的房间,只看到她和一小白脸,正相依在床,呼呼大睡,一夜酣战,可谓是筋疲力尽。
“喂,小贱货,起来吃早餐啦!”阿月上去,推醒了阿玫。
阿玫吓得和那小白脸连忙醒了来,很尴尬的笑了笑。
“阿玫,这位是?”阿月问道。
“啊,阿月,这是我男朋友啦!”阿玫连忙尴尬的起身,介绍身边男友,告诉他,这是阿文和阿月,香港来的朋友。
“文哥,月姐,我叫碧咸仔!”那小白脸笑嘻嘻的和我握手。
“走啦,出去吃早餐去。”我连忙叫上众人,去了澳门当时最好的茶楼饮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