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腰后多出一只大手，轻轻一抬。
“来的还真是时候。”傅凉不满的在她唇上尝了一口。
在傅凉关了卧室门后，程又才走过去开大门。
晚上外卖派送比较久，两人接着等了十分钟餐才送来。
小胡：“程又姐你点的会不会太多了？”
两个人桌上摆着九个菜。
程又：“不多，你这么瘦要多吃点，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要攒足元气，好打仗！”
其实她一开始担心傅凉没有吃，不知道他上飞机前已经吃过了。
小胡看了看程又的身材在看自己的，想哭：“姐，我这也叫瘦？……有个粉丝跟我透露制片人现在住的地址，我们早上要过去守株待兔么？”
“要，辛苦你早起陪我过去了。”
本来还想吃过饭之后再想办法找那个制片人，没想到小胡已经有线索。
这个制片人总是避开她，没有回消息不接电话，就是不想和她争辩，直接强行改戏。
这些人都是看人下菜碟，总觉得她在川影是一个小经纪人，所以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有些小看她了……
凌晨三点，两人吃饱躺在沙发上喝着水，程又刷着手机。
已经到这个点了，再睡觉也没有什么时间：“小胡你困不困？不困的话我们熬到五点去那个女人的楼下蹲守。”
距离五点还有两个小时。
小胡也玩着手机：“不困，我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
程又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这部戏最大的投资商打电话，其实她很不想麻烦家里人。
电话响了四十秒才接通，像是刚睡醒：“喂？”
“哥……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有急事找你！”
电话里的男人翻了个身：“说。”
程又对于这个没有一点血缘的哥哥，她是有点害怕的。
每次见到他总是冷着一张脸，话更是十分的简短，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打电话也都是为了工作……
把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通。
电话那边只传来一句：“嗯。”
程又：“嗯……就完啦？”
“听你爸说，你的男朋友是傅凉，这些应该他一句话的事。”
“我不想让他给我解决，不想以后等我们关系公布那一刻别人说我是靠傅凉才有的成就，如果是你帮我，人家只会说我家里有资本，而我会骄傲的说我哥和我爸就是我的资本。”
靠家里人一点都不丢脸。
他们仗势欺人她也会。
电话里头的人轻笑：“就你嘴甜，行了，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程又才轻松的从阳台回到客厅。
小胡已经在沙发上歪头睡着了。
没有毯子，只能找一件自己的外套给小胡盖上。
她没有时间休息，在微信上给艺人发了好几条安抚的消息，然后处理今天的工作，忙完刚好四点五十三分。
把小胡叫醒：“小胡！”
轻轻一推她就秒醒了：“姐，我们该走了么？”眼睛还是迷离状态。
程又有些心疼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女孩：“你回房休息，剩下的我处理。”
小胡迅速站起来：“怎么了，姐，我陪你一起去，我可以的。”
程又拍了拍她肩膀：“我快处理完了，你回去睡一觉，醒了就能看到我已经解决完问题。”
小胡犹豫：“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看姐什么时候做没有把握的事！”
听到这么说，小胡将信将疑的离开。
五点，程又让人来清理完客厅，轻手轻脚的去房间看了一眼傅凉才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偷亲完傅凉转身离开的刹那，傅凉已经醒了。
快十二月份的天气，早上温度只有八度。
出租车上，看着凌晨扫大街的叔叔阿姨，程又有些烦躁，越是底层勤劳的人越穷，都是因为高层的人将财富限制了。
若她不是程家的女儿，现在她应该也是把遇到的阻碍吞下肚子，眼看着那些人为非作歹。
到酒店楼下，程又没有到房间打扰，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等着。
从五点半等到七点，电梯不知道开了多少次门。
这次：“叮”的一声，一个衣着华丽女人戴着墨镜从里面走出来。
程又立即起身过去：“罗总！？”
女人的助理不太认识程又，以为是脑残粉立即挡在身前。
罗素莹推开助理笑道：“原来是程又啊，这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么？”
明知故问……
程又：“罗总我们是找个地方谈，还是说直接在这谈？”
“谈什么？”
程又：“当然谈我们现在拍的剧了，为什么我的艺人戏份一半加到不知名演员身上？”
“程又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拍摄都是按照剧本的，剧本怎么写就怎么拍，你也不是第一天当经纪人，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罗总，你的意思你给我们的第一版剧本是假的咯，用第一版骗我们演员进来拍摄签合同，再疯狂改剧本，这不是阴阳剧本是什么？”
罗素莹：“剧本不合理，我们只是做出适当的改编。”
程又气笑了：“第一版已经根据广电的规则改编，没有什么片段是过不了审的！在剧本围读的时候该删减，调整的都已经协商好，你现在跟我说合理改编？男二变男五男六叫合理改编？”
罗素莹仔细瞧了瞧程又，身边没有任何人，此刻大厅人少得可怜，压低声音靠近程又：“程又，你的艺人只是我请来的配角，剧不是他扛的，加上他有什么粉丝，剧播的怎么样，还不是得靠我们拍摄手法和主角流量，你们作用只是衬托，我让他怎么衬托就怎么衬托，你懂了么？”
人怎么能无理到这种程度。
程又冷哼：“我只知道我们签合同就该按照合同来，我们就算是配角，男二也该享有男二的待遇。”
罗素莹不想在这里跟她争执下去，推了推墨镜：“小姑娘，我们该给的钱一分不少，他能少干点活，大家都轻松不是么，好了，回去吧，我还要去剧组呢。”
程又：“……”
该给的钱一分不少……她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这是钱的事情么！！！
罗素莹叫上助理：“走。”
刚提起脚，门外两道车的急刹声，一辆闪灵一辆魅影，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豪车。
罗素莹见到从第一辆车下来的人立刻脱下墨镜：“凌总，您怎么来了？”还未等她反应另一辆车的人也接着下来：“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