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彧,你身上怎么那么烫?”
白惜薇忍不住推了一把,不料身后的人病恹恹的,又喝醉了酒的缘故,直接力不从心的往地面倒去。
还好她反应快,一把就抓住了封彧的手,将人给拉了回来,这才没有让他脑袋开花。
可男人倒好,就跟八爪鱼似的,又黏在了她的身上。
白惜薇有些无奈,耳边又响起封彧带着酒味的呢喃,“姐姐,我好难受啊。你抱抱我,亲亲我,好不好?我不喜欢宋佳怡,那是娃娃亲,我不会跟她结婚的,我会退婚的。”
“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薇,别离开我,好不好?”
白惜薇没说话。
得不到她的回应,封彧就急不可耐的往她红唇上亲,边亲还非要啃咬,像是在急切等待着她的回应。
嘴唇上传来的疼痛感让白惜薇忍不住皱眉,面前的男人就是要发泄自己心中被抛弃的委屈,继续勾缠她的唇舌。
白惜薇下意识的惊醒,“啪!”的一巴掌就甩到了封彧的脸上。
“封彧,你给我适可而止!”
封彧捂住受伤的脸,一下就红了眼,“姐姐,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呜呜呜.......你居然打我。”
打我就算了,还打我的脸。
白惜薇叹了口气,“我去开灯,你在沙发上坐好。”
封彧一听,果然乖乖的坐在了沙发上,“哦。”
开了灯,包厢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看着地上凌乱的酒瓶子,白惜薇莫名觉得脑袋胀痛,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小狼狗这是喝了多少?
而封彧捂着受伤的脸,灼热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白惜薇,生怕下一秒人要消失不见似的。
白惜薇坐在他身旁,瞧见他通红的眼,训道:“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发着高烧还来酒吧买醉,你可真行。”
也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还是酒精上头的作用,封彧抬起白惜薇的手抚摸在自己被打的脸上,笑道:“姐姐能来看我,说明你在关心我,我很高兴。”
白惜薇一愣,还是抬手摸上了他的额头,然后触电般缩回了手。
真烫啊!
再这样下去,白惜薇都觉得他是不是要烧坏脑子了。
“封彧,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料男人却开始撒泼,“不要,姐姐。我不去医院,我讨厌去医院。薇薇,带我回别墅好不好?”
白惜薇拒绝,“我不是医生,你现在这样子难保不会烧坏脑子。”
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关于到生病危险的事。
“姐姐,别墅里有感冒灵。我喝了药就好了,喝了药就好了,别去医院,我不去医院,我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见他一直拒绝,白惜薇只好问道:“你确定?”
封彧点点头,“我确定以及肯定,姐姐。”
白惜薇只好妥协,“行吧,我带你回别墅,但你最好路上老实点,否则别怪我把你踹下车。”
封彧表现的一脸乖巧,“我都听姐姐的。”
……
别墅。
白惜薇刚把人放在沙发上,正要去倒杯水,就又被封彧给压了过来。
即使男人一脸醉醺醺,可力气依然大的惊人,她语气淡淡, “封彧,你现在是个病人。我去给你冲感冒灵。”
见她想要离开,封彧用力扣住她的腰,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肩膀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不要,姐姐你别走。你一走,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很乖的,也会很听话的,你别走,别离开我,别讨厌我,好不好?”
滚烫的热泪如小豆子般一颗一颗的顺着她的肩膀滚落在身,白惜薇只觉得衣裳一阵湿润。
小狼狗这是……
哭了?
白惜薇轻轻拍了一下封彧的后背,出声安慰,“我没走,只是想让你喝药。”
封彧只觉得委屈,很委屈,特别委屈,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委屈,明明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时间,就差一点相处的时间,或许姐姐就能对我动心了。
可就因为宋佳怡的话,姐姐以为他也是顾时衍那样的渣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所以姐姐不要他了,要和他断绝关系。
他和姐姐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他是怎么样的人,姐姐还不清楚吗?
如果他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话,真的那么爱玩的话,又为什么还要伪装成一穷二白的小白脸,和她玩包养游戏呢?
说白了就是,姐姐她不信他,根本压根就不信他。
“那我喝了药,姐姐能不走吗?能不能陪我一晚,晚上会打雷,我害怕。”
白惜薇应下,“好,就一晚。”
总之,不论他说什么,都先答应他,先让他吃药再说。
封彧果然就被哄好了,他擦了擦眼角上的泪,脸颊还泛着红晕,
“感冒灵在卧室的第二层的抽屉里,姐姐。”
白惜薇在心里叹了口气,小狼狗这么黏人,就像气性贼大的小孩子一样,他的奶奶真的能容忍他这样的脾气,把他带到这么大吗?
“嗯,我知道了。所以你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
封彧眨了眨眼,然后从白惜薇身上下来,但他就是扣住她的手,任由她怎么掰都掰不动。
这种被禁锢的感觉,说实话让白惜薇很不舒服,就像被鸟儿的羽翼被无情的折断,彻底失去了自由般窒息。
“封彧,你拉着我的手,我怎么去卧室?”
封彧傻呵呵的笑道:“我要和姐姐一起去。姐姐就这样牵着我好了,就这样牵着我。”
白惜薇:“……”
你莫不是脑子真被烧糊涂了。
二人进了卧室,白惜薇去抽屉里拿了两包感冒灵,看着另一只手被男人紧紧扣住,她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泡感冒灵?”
封彧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她的手,第一时间认错,“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白惜薇不想跟一个醉鬼兼病鬼说话!
她拿起感冒灵便去了客厅,撕开包装,将药粉倒进杯子里,然后倒了热水,再拿了个勺子将药水搅拌均匀,动作一气呵成。
意识到小狼狗没有跟过来,白惜薇端着杯子,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封彧,该喝药了。”
男人眼底猩红,闪过病态的占有欲,捂着心口,全身仿佛被万千蚂蚁般吞噬啃咬,
“姐姐,我好难受啊!你为什么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