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还想着这事情要纠缠很久呢,却没想到今天这么快就抓到人了,可是心中总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把两个小丫鬟都弄来当通房,可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穿着这衣裳呢?她明显看到旁边的春兰里面穿的正是王府里面正常的式样,这倒是奇了怪了。
可是如果说春兰有什么奇怪的话,倒也没有看得出来,毕竟刚刚把秋菊拖出去的时候,他们两个还上演了一番姐妹情深的苦情戏,他还好求饶呢,难道这也是她的计谋吗?
只是现在她心里烦躁,一门心思只想着那画像的事情,不知不觉终于挨到了下午,已经反反复复催豆蔻出去五次,去看王爷是否归来了。
可是倒是奇怪,还没有等他亲自去叫,这天晚上他竟来了琼花苑,同她一起吃起了晚饭。
“王爷……今日回来的这么早呀,竟然来了我们这里吃饭,我也没想过,所以一时间可能招待不周了。”
“无事。”
恒亲王跟她简单的打了招呼,然后便坐下开始吃饭,半天,姜清染才开口发问道:
“王爷,那春兰和秋菊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了?如果是真惹的王爷不快的话,我可以去管教一下,总不能让她们既然都已经成了王府的通房,却还伺候不好王爷。”
她倒是知道面前的王爷听什么话会不高兴的,在面前的恒亲王眼里,她八成也是故意的,毕竟他也知道那天跟她赌气,她心里也不快。只是听见他自己亲口说了通房两个字,他便脸又黑了几分:
“那是本王自己的事,不过是房中之事惹得本王不开心了,日后管教一下就行,不用你插手。”
本想着这些话能够引起面前的女人有些神色变化,却没想到他却似乎完全不在意“房中之事”四个字,转而去换了一个话题。
“行,既然是跟我没有关系的事情,那以后便麻烦王爷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及时跟我说就行。”
这些话虽然说完了,可是身旁的恒亲王似乎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反而是更差了一些。
“不过我还要跟王爷汇报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灵堂的事情,罪魁祸首我已经找到了,从前在灵堂后面我找到了一块布,现在跟秋菊身上穿的衣裳是一样的,所以装神弄鬼之人很有可能就是秋菊,本来把他们两个抬作通房也就是这个目的,现在抓到人了,倒也不必花费这么多心思了,剩下的就看王爷怎么想了。”
“嗯。”
身旁之人淡淡的嗯了一声,这倒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嗯,是什么意思?那是抓还是罚还是如何呢?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得忍住身子里的气,强撑着笑意,还把面前的甜品夹给他了一块儿,然后我淡淡的问:
“既然是已经抓到了,那不知王爷心中作何想呢?又该怎么处置呢?”
虽然嘴上说着是秋菊干的,但是她心中也明白,其实这件事情绝对跟春兰脱不了什么关系,何况她总是觉得这人是不对劲的。
不过现在她更适合按兵不动,毕竟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若是真把她抓过来了,反倒是显得自己跟冤枉她了一般。
不管怎么说,秋菊肯定也不是一个无辜的,先把她抓住再说。
可是却没想到面前的恒亲王只当她是眼瞎心盲了,反倒过来教育她一番:
“我看王妃日在王府里面待的怕是退化了。”
“不是,你……”
这下可是彻底把王妃惹生气了,旁边的吴大总管心中只恨为何王爷嘴如此硬,明明可以非常和谐的夫妻关系,王妃向来是个人美心善的,而王爷心中也一定是有王妃的。可是总是被他搞得剑拔弩张的。
他虽知道自己是个下人,在这个时候插嘴是不合适的,可是却也实在忍不住了:
“王妃您先别生气,王爷他也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毕竟前些日子当听说灵堂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王爷自己私底下也是查了许多……”
“吴守信,本王看你这大总管是不想当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面前的恒亲王打断了,不过该说的也都差不多说了,他赶忙噤声,然后在姜清染的眼色下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看他走之后,姜清染脸色才和缓许多,然后说:
“听吴大总管的话,王爷到底是查到什么了?”
“这本是后宅内事,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怎值得你如此用心,还特意求到太后那边去抬了两个通房,真难为你费心了。”
这恒亲王说话字字带刺,着实是让姜清染心中不舒服,可是她又不好如何发泄出来,只得火冒三丈地忍着:
“我既然是没有王爷那英明神武的,毕竟整个恒亲王府都是王爷在管,我不过是王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便慢悠悠地把自己真正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不过是两个小丫鬟自导自演罢了,还有本王从未心悦过她们两个,一切不过都是你的臆想罢了,你把他们两个抬作通房,可以问过本王的意见?”
说到这里姜清染心中也有一股无名火,莫名其妙的就翻了上来,连带着她嘴里的话也变得阴阳了起来:
“妾身当然猜不透王爷的意见,毕竟王爷嘴上说那么讨厌那些女人,却在收入房中的第一眼就留宿瑞雪楼,真是难为王爷了,明明不喜欢还跟我置了这么多的气,却还委屈自己同她们待在一起。”
这场晚膳不欢而散,可是不知为何,姜清染因着他在瑞雪楼生气,反倒是让他心情好了许多,这也特意宿在琼花苑。
“王爷怎么不去瑞雪楼了?”
恒亲王没理她,只自顾自地脱了身上的衣裳,看着他开始解上衣里衣的扣子,这下王妃确实有点慌了:
“王爷,您这是……”
转头,她的双手已经被紧紧禁锢在床头一角,身上只露出一个粉色鸳鸯戏水的肚兜。
“徐舟野,你怎得如此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