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完剧情,清沫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开局就刀了那白眼狼,也不算冤了他。
不是说不用原主救他吗?不是说原主挡了他的真爱嘛?
那清沫不救他,没一点毛病啊,至于真爱嘛,回头就给他送下去,做一对死鸳鸯。
等火势灭了,那房屋也烧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具烧得黢黑的尸体被抬出来,旁边是一块被烧毁的玉佩,有人辨认出是蒋思宴的,再清点人数,果然少了他的身影。
长公主大怒,在她府邸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查明不了走水原因,她也不好向汝阳王交代,毕竟人家儿子可是死在了这里。
留下众人询问一番后,便让他们各回各家了,这可都是朝中官员的子女,人数众多,在不明真相前,长公主也不能无故扣押他们啊。
清沫随众人一同离去,至于后续,与她何干,反正火又不是她放的,原主与这蒋思宴此前也并不熟悉,怎么看也扯不到她身上。
只有张梦媛回府以后寝食难安,毕竟她跟蒋思宴做了什么,她自己清楚,若是让人查到她身上,就算蒋思宴的死与她无关,她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做?”张梦媛独自一人在房里来回踱步,心下不安,她要早知道这个蒋思宴是个短命鬼,还勾搭他做甚,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晦气的很。
“不必担忧,我会帮你的。”
突然一个凉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张梦媛只觉头皮发麻,刚转身看到清沫那张脸,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扭断了脖子。
解决完她,清沫直接就去了汝阳王府。
两个主角都嘎完了,剩下的小配角,自然不值得她多费心思,也懒得一一去嘎人了,直接一把火点燃了,送他们全府下去团聚吧。
当然,咱也不是那种,有点实力就飘了的人,府里的库房、金银珠宝这些,她还是得提前收走的,虽说咱现在富可敌国,但做人不能忘本啊,精打细算才是常态。
那一夜,火光冲天,惊动了城里的守卫军前来救火,却不知为何,这火根本扑不灭,想救人的进不去,想出来的也出不来。
汝阳王府似乎被排斥在,这方天地之外。
画地为牢,全府几百口人,生生被烧死在大火之中,惨叫声不绝于耳,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惨绝人寰。
然,这场火的奇异之处不止如此,尽管火势冲天,烧红了半边天空,却也一分一毫,未波及其他人府邸,就算与王府相邻的墙院,也未有一丝火苗透过。
“天罚,陛下,这是天罚啊。”
“这汝阳王府只怕作恶多端,如今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降下天火让他们以死谢罪,这是陛下之幸,得老天垂怜,为陛下清除奸佞。”
钦天监言之凿凿,断言这必是天罚,朝中重臣也议论纷纷,毕竟如果不是天罚,怎么解释这火的怪异之处?
“荒谬,简直一派胡言,朗朗乾坤,我朝国泰民安,怎会有天罚,汝阳王为人更是光明磊落,什么作恶多端,我看这分明是有人故弄玄虚,犯下这弥天大罪,陛下,臣恳请彻查此事。”
大理寺卿张松第一个站出来反驳,作为一个专门调查各种案件的官员,他绝不相信所谓天罚之说,与其说是天罚,人为的可能性更大。
钦天监:“陛下,这就是天罚啊,不能查啊,若惹怒了上苍,再降下天罚,这个罪责谁也担不起啊。”
“哼,我看这事蹊跷,钦天监如此阻拦彻查,是否心中有鬼?你是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还是你本就与此事有关?”
张松字字直指钦天监,作为大理寺卿刚正不阿,他最讨厌这种不靠证据说话,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
“你…满口胡言,陛下,臣冤枉啊。”说着匍匐在地,以示忠心。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这件事确实蹊跷。“两位爱卿不必争执,朕自有定夺,张爱卿也莫急,朕自会派人查清此事。”
“陛下圣明。”
这件事到了最后,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收场,没有查到任何证据,皇帝自然也不想再深究下去,天罚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长公主倒是抓到了,当日不小心纵火的小厮,只不过如今汝阳王府都没了,如今再提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她直接私下就把那小厮处理了。
张梦媛的死,则并未激起什么水花,大理寺倒是调查了一下,张梦媛是否与人结怨。
结果发现了她与蒋思宴有染之事,立马就低调处理了这个庶女的后事,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孽女之死,影响了自家的名声。
整件事的后续,清沫并未特意关注,反正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身上,她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嘻嘻,在家看小说。
直到一道圣旨传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清家嫡女欧阳若雪,才貌双全,蕙质兰心,特赐婚十一皇子,钦此。”
清沫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有些疑惑,这十一皇子,她在原主记忆中,并没有找到相关信息,应该不是什么受宠的皇子,怎么会突然赐婚呢?这事,有点意思。
她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不过,无论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只不过是个笑话。
接到圣旨以后,欧阳尚书就把清沫叫到了书房问话。
“清儿,你与那十一皇子是否相识?圣上怎么会突然赐婚。”欧阳尚书眉头紧锁,对于此事也是颇为不解。
清沫摇摇头:“不曾。父亲,这十一皇子是何人?在受宠的几位皇子中,我好像从未听说过这十一皇子的名号,他是何人?”
听她这么说,欧阳尚书眉头更皱了。“这十一皇子名叫穆敬言,是宫中一位不受宠的嫔妃所生,他的生母,原先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因为勾引了皇上被皇后娘娘不喜,皇上也很快就抛之脑后,由于生母身份低微,所以他在众皇子中一直默默无闻,如今这般不知是福是祸啊,哎。”
听父亲说完,清沫并未说话,这穆敬言是人是鬼,到时候自会见分晓。
是人给她跪着,是鬼也给她趴下,实在不行,鬼都让他做不成,魂都给他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