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萧家庄园人影憧憧,近千个火把将巨大的庄园照射的灯火通明。
“父亲!除了那名首领逃掉外,一千名黑衣人已尽数伏诛!”
此时圣界萧家所有成员都聚集到了内堂,尤其是女眷们,全部都是美眸含泪,显然后怕不已。
多少年了,圣界各大家族虽然往日也会因为灵果种植地的归属而起纷争,但大家始终坚守着底线,从没有谁会对对手的住宅发动攻击!
因为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中,一旦动人宅院,相当于让一个家族无家可归。
而这个家族在失去圣界居所后,说不定就会撕碎条约,不管不顾地进入俗世中随意破坏,称王称霸。
这种举动就相当于破坏所有家族的物资来源了!
听完长子的汇报,萧逸此时最想知道的就是凶手到底来自何方,他要报仇…
“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可有面熟的?”
“回父亲话,儿子虽然时常往来圣界各个家族,但这近千张面孔中,并无一人熟悉,想来作恶之人早已料到了此举!”
“嗯…”
萧逸沉吟不语,屋内其他家族成员忍不住了:
“不管是哪个家族,胆敢上门挑衅,我萧家必要找出对方!”
“对!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了!”
“把家里女眷都吓到了,实在该死!”
听着一名名儿孙的义愤填膺,萧逸发飙了:
“都闭嘴!什么线索都没找到,难道我们要挑战圣界所有家族吗?!”
“废物!都是废物!我萧逸怎么就生了你们这群废物!整日只知道吃喝,睡睡女仙奴就是你们的每日目标了是吧?!”
家主发怒了,所有人直接大气都不敢喘,此间变得安静无比。
沉闷的氛围中,还是萧克木硬着头皮接话道:
“父亲,虽然找不到人,但是…这些黑衣人所用的武器来源,却是十分清楚啊!”
“九天不是前段时间才差人送回几十把回家吗?据我所知,这种步枪全世界就只有那个江家弃子,江辰才有!”
“一开始儿子还以为这些人是江辰派出的死士,可一想又不对,一个江家弃子手下哪会有这么多宗师之上呢?”
“故而得出结论,虽然这些人不是江辰手下,但必定也与这江辰脱不了干系!”
随着萧克木不断分析,萧逸听得频频点头。
“克木,那依你之见现在该当如何?”
哪怕是圣界之人,家族内部也是权力纷争不断。
听得父亲如此提问,萧克木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只见他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缓缓开口道:
“首先必须弄清楚到底是哪个家族在暗中接触江辰…他本就是江家血脉,莫非是江家重新接纳了他?”
“哦也不对!据九天传回的情报,江辰前几天才杀了江家长孙江啸,想来江山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不可能是江家!”
“先不管这些,父亲!抛开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家族不谈,难道江辰这块大肥肉,咱们就这么放弃吗?”
父子俩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发现了无尽贪婪之色。
那可是步枪啊,这段日子以来,江家经过实验,发现哪怕是一名毫无修炼资质的普通女眷,仅凭一把步枪,一个弹匣的子弹,就可以轻易破开一名仙奴的护体罡气,甚至把那名仙奴打的血肉横飞!
只要有了足够的步枪,什么灵果,什么圣界,全都是浮云了好吗?!
当然这也不代表灵果无用,要是一名宗师之上的高手,手拿一把步枪冲锋,便可轻易抵得上数十名赤手空拳的同等级对手了!
此等神器,谁不垂涎?
“可是,九天已经彻底得罪了江家弃子,我等现在凑上去,他未必会买账啊!”
“更何况江辰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未知的合作伙伴,他凭什么…”
萧逸皱眉苦思,果然还是晚了一步!
谁知萧克木嘿嘿一笑,当即朝着女眷中招了招手:
“柔儿,快过来!”
随即,迎着众人的目光,肖柔装作胆怯的缓步踱出。
“父亲,肖柔乃是九天在俗世中所生之女,前次负责押送物资,中途遭遇未知势力埋伏,最后才侥幸逃脱。”
“我见她虽然年轻,但修炼天赋极佳,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力,便自作主张将她留在了府中,以待慢慢培养!”
萧慕眼见肖柔躬身行礼后低着头不说话,又使用修为对着她全身探查一番,忍不住点头道:
“倒是个修炼的好苗子,等稳住根基后,有缘服用一枚中品灵果,相信修为超过灵儿都犹未可知!”
“咦…说到灵儿,她自言前往俗世,帮助九天稳住乾国朝政,到现在还没消息吗?”
“哦不对,扯远了,你提及肖柔又有何用处?”
听到父亲想念自家女儿,萧克木满脸荣光,接着道:
“据九天所报,肖柔一直在乾国秘密机构当差,擅长易容,伪装,刺探…”
萧克木话还没说完,老奸巨猾的萧慕就把话接上了:
“你是想,让肖柔刻意接近江辰,使用美人计,然后……”
“嘿嘿嘿!父亲英明!克木不敌万一!”
一记马屁拍上,萧克木觉得自己的家主之位终于稳了!
“嗯…此事倒是可以执行,不过你有所不知,前次为父已派出九天,由他带领三千仙奴,与江,慕容江家组成联军,杀向了边城!”
“想来如果战局顺利,江辰的那些武器,已经到了九天之手了!”
萧慕说完,萧克木的神色瞬间慌乱了起来。
该死的,萧九天你怎么敢的!
区区一个五品宗师,也想染指家主之位吗?!
心中对这个亲弟弟的怨念,甚至连带着看肖柔的目光也不善了起来。
正在这诡异的气氛间,突然一声啼叫声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雪白的灵鸽从窗外飞入,落在了萧慕手臂上。
“诺,这是九天的灵鸽,想来是战事顺利的捷报吧?”
萧慕笑眯眯地解开灵鸽腿上束绳,又缓缓展开一张小纸条。
顷刻间,笑意顿止,整个厅堂的温度仿佛一瞬间降到了谷底。
“呼!”
好一会儿,萧慕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转头对着萧克木道:
“克木啊,还是依你的计划执行吧!”
“江辰此子,过于妖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