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快马加鞭了两天两夜终于回到了京城。
将军府内,尚鹤天吩咐了尚泽宇几句,尚泽宇来不及休息便带着程清一同前往皇宫。
五百精兵乔装改扮候在皇宫附近,等着尚泽宇的一声令下。
在尚泽宇走后,尚鹤天见到穆宸,很是疑惑:“穆公子不是在东宫吗?怎会和小宇一同从北境回府?”
穆宸行礼回道:“老将军,穆宸被有心之人送出京城,不提也罢。”
尚鹤天点点头,太子妃江氏爱慕太子是京城达官显贵众所周知之事,她如愿以偿嫁给太子,自然容不下太子的眼中有其他人的存在。
随即他转头看向温莳,视线下移到她的肚子上,问道:“小莳,怎么样?得手了吗?”
温莳咬着嘴唇,摇摇头。
尚鹤天叹了一口气,“你下去吧,顺便带穆公子去歇息。”
“是。”
穆宸跟在温莳的身后,微微思索着,刚才老将军询问温莳的那一番话还有神色可以得知,温莳下药是老将军的默许,为的是让温莳怀孕,早日抱上曾孙子。
啧,老将军也真是煞费苦心啊,若是尚泽宇得知会如何?
算了,他既然捡了漏,便不会让尚泽宇知道。
尚泽宇误会他便误会他吧,他并不介意。
“穆公子,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想必你也累了,请好生歇息。”温莳推开门,请穆宸进去。
“小莳你也是。”穆宸笑了笑。
“嗯,谢穆公子关心。”温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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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病重,朝堂乱做一团,大皇子想要越过太子主持大局,却被太子压制,大皇子愤恨不已,便进行逼宫,逼迫病重的国君写传位诏书,传位于他。
大皇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将皇宫包围得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太子的势力在宫外,一时间也进不来。
国君虽病重,但神志清醒,对大皇子失望透顶之际让人将消息偷偷从密道带出去给尚鹤天。
为今之计,只有尚家才能救他们了。
“来者何人?”守门的侍卫拦住尚泽宇和程清。
尚泽宇从腰间取出黑金色令牌,这是他当初封将军之时,国君赐予他的。
侍卫认得令牌,但并不打算放下长矛,“原来是将军,不过国君病重,不宜见人,请将军回去吧。”
尚泽宇骤然想起爷爷传给他的信还有嘱托,冷声道:“本将若是非要进去呢?”
附近的侍卫纷纷赶来围住尚泽宇与程清,领头的说:“那就由不得你们了。”
一时间刀光剑影,尚泽宇带领的五百精兵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去掉伪装冲了进来,三两下就解决掉了侍卫。
毕竟皇宫的侍卫与征战沙场的精兵比起来,差得不只是一星半点。
“随本将进宫捉拿乱臣贼子。”尚泽宇一声令下,五百精兵纷纷响应:“是。”
偌大的宫殿内,国君躺在明黄色的床上,床边站着被侍卫押住的白澍昀,大皇子坐在床头,摊开明黄色的卷轴,低头询问:“父皇,现如今只差您的玉玺,儿臣便可以登基为帝,您说,您将玉玺藏哪里了?”
国君将眼睛闭上,不愿答话。
大皇子的脸瞬间扭曲,扒开国君的眼皮,让国君得以看向他。
“别给脸不要脸,快说,玉玺在哪?”
白澍昀瞪着大皇子,挣扎几下快要挣脱开来,侍卫迅速将他再次押紧。
“他是你的父皇,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大皇子直起腰,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声音很是瘆人。
“父皇又如何?他的眼里就只有你这个太子,何曾有过我?就因为我生母是一个低贱的宫女,而你是皇后所出吗?你除了你的出身,你哪点比得上我?论文采,论骑射,我哪次不是名列前茅?你说,你说啊!”
大皇子情绪激动,嘴唇气得直发颤。
白澍昀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
毕竟,大皇子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样样都不如他。
可是那又怎样?他是父皇亲自封的太子,是嫡出,大皇子这点永远都比不上他。
“想知道朕当初为何不选你吗?”这时,国君突然开口,声音喑哑,虚弱无力。
大皇子闻言,激动地跪到床边,将卷轴扔在一旁,抓住国君的手,小心翼翼地问话:“父皇,您说什么?”
“你没有你三弟做事稳重,没有你三弟的广阔胸怀,没有你三弟的谨小慎微,你样样拔尖又如何?终究不适合太子这个位置,更别说下一任国君了……咳咳…”国君说完,剧烈地咳嗽着。
大皇子听后,手指握拳,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父皇,父皇……”白澍昀担心地叫唤。
国君平静下来,给了白澍昀一个安抚的眼神。
大皇子拿起卷轴,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不交出玉玺,那您最爱的儿子您就永远见不到了。”
国君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道:“孽子,他是你的弟弟啊。”
大皇子冷笑:“呵,弟弟,我不需要。”
国君抬起手,指着大皇子,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大皇子转身看向白澍昀,“我亲爱的三弟,好好的和父皇道个别吧。”
说着,他抽出侍卫身侧的长剑,搭在白澍昀的肩膀上,眼里泛出兴奋的光芒。
“嘭——”地一声,宫殿门被踹开,尚泽宇飞身上前踢掉白澍昀肩膀上的长剑,程清紧随其后,擒拿住大皇子,剩下大皇子一党的侍卫门也都被尚泽宇带领的精兵治住。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大皇子一党便纷纷落网。
大皇子抬起头愤恨地看向尚泽宇,他只差一点就杀了白澍昀,尚泽宇来得真的是太巧了。
“臣救驾来迟,请国君,太子殿下恕罪。”尚泽宇跪下行礼。
“将军快快请起。”白澍昀扶起尚泽宇,声音夹杂着激动。
“你们怎会来得如此之快?我的侍卫呢?”大皇子想不通,他那么多的人不可能都没了。
“大皇子知道我们的羽林军吗?”程清在大皇子耳边幽幽地开口。
大皇子闻言凄惨一笑,口中喃喃:“难怪……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