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般大小的红宝石,实在是有价无市,寻常人别说购买,连见上一面都难。晋宴风也着实不想出国四处寻觅,便决定先在国内碰碰运气。他让工作室开始频繁联系国内各大红宝石矿场,询问是否有出售这般巨大红宝石的可能。
在国内,云南的红宝石矿颇负盛名,是近年来发现的最好的红宝石矿,主要产于滇西哀牢山分布区的金云母大理岩中,颜色呈玫瑰红色和红色,浓艳均匀 。但云南红宝石裂纹多、裂理纹密集,粒度越大裂纹越多,大多只能做弧面宝石。江津的红宝石主要产自笋山,颜色鲜艳,多呈玫瑰红色,包裹体少或不含包裹体,密度较高,无需加工改色就能使用。新疆的红宝石产自和田,色泽鲜明通透,颜色以玫瑰红色为主,也有其他颜色,其密度高、杂质少。
至于价格,红宝石的价格受颜色、大小、净度、切工等多种因素影响,波动极大。一般来说,一克拉带烧且质量好的红宝石价格在7000元左右,不带烧的质量好的则在万元以上,极品顶级红宝石每克拉可达2 - 3万元。缅甸产地的鸽血红更为昂贵,每克拉3 - 5万元。而像人头这么大的红宝石,重量起码有数千克拉,若是品质上乘,价格估计会飙升至数亿甚至更高,就算是品质稍逊一筹,也至少要上亿元 。
工作室人员在咨询过程中,虽然得到的大多是失望的答复,但晋宴风并未气馁。他心里清楚,这颗红宝石对天玄宗重启炼器峰意义重大,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想尽办法找到 。
在晋宴风坚持不懈的探寻下,终于在月底等来了消息。有商家联系他,表示手中有一块极品顶级红宝石,产地为缅甸抹谷,那里产出的红宝石向来以颜色鲜艳、品质上乘闻名于世。这块红宝石的克拉单价为三万元,而且它的尺寸惊人,比人头还要大。商家原本正准备将其切割出售,因得知晋宴风的需求,特意暂停了切割工作。
经测量,这块红宝石重达5000克拉。按照单价三万元计算,总价高达1.5亿元。其色泽浓郁且均匀,呈现出纯正的鸽血红色,在光线的映照下,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内部纯净,几乎看不到杂质和裂纹,切割下来的边角料,也可以做机器人的灵力电池。晋宴风看着商家发来的照片和详细参数,想着让谁去把它带回来呢?
课间休息时,云清坐在教室的角落,怀着一丝紧张与期待,打开手机查询道士证考试成绩。当看到屏幕上显示“合格”二字时,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嘴角上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份喜悦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人分享,她毫不犹豫地打开和晋宴风的微信聊天框,手指轻快地敲击着屏幕:“师父,我道士证考试合格啦。”
另一边,晋宴风正在看红宝石的照片,手机提示音响起,他看到云清的消息,也不禁露出欣慰的笑意。恰好,他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云清,便迅速回复:“清儿,红宝石找到了,现在在缅甸抹谷,让谁去这一趟好呢,清白如今在三清医院。”
云清看着手机屏幕,略作思考,很快便有了主意,手指飞速在屏幕上滑动:“那让东方长老去呀,没人比他更上心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东方长老提及炼器峰时那热切的模样,觉得这个任务非他莫属。
晋宴风看到这条消息,嘴角微微上扬,回复道:“是个好主意呀,宝宝。”
云清盯着手机屏幕上晋宴风那句“是个好主意呀,宝宝”,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的心里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你到底是心情好就叫宝宝呢?还是因为我是你徒弟?除了我,你还叫谁宝宝呢?”
此刻,她转身朝祁阳看了看,祁阳对她眨眨眼。祁阳知道妈妈灵魂的下落,这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在云清心里,妈妈灵魂的线索至关重要,而祁阳现在的情绪也牵动着她的心。
祁阳开心或许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于是,心中的天平悄然倾斜。云清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将那些纠结的情绪也一并吐出。随后,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望向讲台,暗暗告诉自己:“上课吧。” 铃声响起,她挺直脊背,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课堂之上,只是偶尔眼神还会不自觉地飘向手机,思绪微微游离 。
云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问伽落呀!她立马在心里急切地呼唤起来:“伽落,在吗?”声音里满是期盼。
“嗯?今天怎么这么早啊?”须臾,伽落那清润的神念在云清心中悠悠响起,带着一丝诧异。
“伽落,你知不知道我妈妈灵魂在哪?还有我爸爸和外婆。”云清根本来不及寒暄,迫不及待地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地传音过去,语气中满是焦灼。
“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猜他们在天界。”伽落的回应温和而沉稳,“清儿,不用担心他们,我更担心你。”神念中传递出浓浓的关切。
“那祁阳他知道我爸妈的下落吗?”云清心中一动,继续在心里回应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的思绪完全被家人的线索牵引着。
“他知道。”伽落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敲在云清心上,“我猜的应该也不会错。”
“那祁阳有没有本事让我见到他们?”云清瞬间睁大眼睛,目光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对与家人相见的渴望喷薄而出。
“能的,但是……时间一到,自会相见,不必着急呢。”伽落的神念悠悠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仿佛在告诉云清,一切都自有安排。
“好的,我上课了!”云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澜,搞定祁阳,她默默下决心!
课间休息的铃声刚响,云清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给祁阳发去一条微信:“祁阳,你周末怎么安排?”发完消息,她微微咬着下唇,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里满是期待。
没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祁阳的回复跳了出来:“去录歌啊,《苍蓝》。”
她手指不停,又快速打出一行字:“要不要我陪你去?”
很快,祁阳那边回复了,大大的“要!!!”映入云清眼帘,后面还跟着好几个感叹号,仿佛能透过屏幕感受到祁阳的兴奋。云清看着这简单却充满热情的回复,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灵机一动,继续编辑消息:“几点?”
祁阳:“八点。”
云清:“好早啊,要不要去我家住?”
几乎是瞬间,祁阳的消息再次传来:“要!!!你不准改变主意……”看到这条消息,云清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下意识地回头,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教室。而祁阳似乎心有灵犀,恰好抬起头,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紧紧锁定。祁阳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威胁,像是在说:你改变主意试试。
云清目露坚定,我才不会改变主意,我要把你身上的谜团搞清楚。你到底是周显,是常阳,是祁阳,还是谁?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街道上,云清开着车,副驾驶坐着祁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轻松的氛围弥漫在小小的车厢内。到了公寓楼下,云清停好车在车里等候,祁阳上楼拿了些换洗衣物,云清又独自前往家附近的超市采购食材。不一会儿,便满载而归,回到了鹿鸣路云清的家中。
云清把车稳稳停好,祁阳戴着口罩率先下车,走到门边静静等候。云清利落地锁好车门和大门,这才打开家门。一进屋,云清先快步走进鞋柜旁,拿出一双家居拖鞋,轻轻放在祁阳面前,随后又匆匆走向厨房,重新烧起水来。
祁阳摘下口罩,露出那张帅气的脸庞,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我来炒菜。”
云清轻轻点头,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好,我先把米饭煮上,等下你再炒菜。” 之后,云清打开电视,两人一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起了《国色天香第三季》。
过了一会儿,云清看了眼时间,转头对祁阳说道:“祁阳,差不多可以去炒菜了。”
“好的,你先看,我很快就好了。”祁阳的声音温和而动听,他起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厨房。
云清看着祁阳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给晋宴风发信息:“师父,今晚不视频了,祁阳在我家不方便。”
酒店房间里,晋宴风正坐在床边处理宗门事务,手机提示音突兀响起。他拿起手机,看到云清的消息,眉头瞬间皱成一个“川”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心中一阵兵荒马乱。
他无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云清的第二条消息又发了过来:“是这样的,祁阳身上有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他知道我爸妈的下落,我要等他出来。”晋宴风看着这条消息,满心都是绝望与无奈,那又怎么样呢?你知道带一个男人回家,意味着什么吗? 可即便内心痛苦万分,他还是下意识地伸手在手机屏幕上敲击,试图阻止这一切。
然而,像是察觉到他的想法,神魂中的护灵珠突然剧烈震荡起来,一股剧痛从脑海深处传来,疼得他冷汗直冒,头疼欲裂。但他咬着牙,还是坚持打下一行字:“不行,我不同意,今晚我会让若若过去陪你。” 发完消息,他整个人瘫倒在床上,浑身被冷汗湿透。
就在这时,阎罗王那愤怒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如炸雷般响起:“晋宴风!你不识好歹,竟然坏我帝君好事!你速速撤回,不然常玉芳就不得超生了!”晋宴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气愤与绝望,他不得不撤回了消息。
另一边,云清正捧着手机,恰好看到了那条被撤回的消息,回复,0“叫若若姐来做什么?” 她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晋宴风回复,直到祁阳在厨房喊她:“吃饭啦。”
“好的,就来。”云清应了一声,放下手机,起身向厨房走去 ,而晋宴风还痛苦地躺在酒店的床上,手机早已洒落在地毯上,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