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这鼻烟壶看着不错啊，底价多少？】
【六哥，这玩意儿是真的吗？不会是高仿的吧？】
【六哥，这鼻烟壶要是乾隆爷用过的，不得值个几百万啊？】
小六故作神秘地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道：
“各位老铁，你们可别不信，这鼻烟壶啊，还真就值个几百万！想当年啊，乾隆爷……”
程子秋和陈初然站在一旁，看着小六的直播，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陈初然赞许地点了点头。
程子秋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调教出来的。”
“你就贫吧。”
陈初然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父亲病重，两个哥哥虎视眈眈，就等着老爷子咽气好瓜分遗产。
幸亏有程子秋帮着管理公司，也让她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直播进行到一半，突然弹幕里出现了一条评论。
【主播，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小六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眼熟？老铁，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六爷我可是第一次直播，你上哪儿眼熟我去？”
弹幕里又飘过几条评论。
【不会吧，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还真是，这主播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等等，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在城北古玩市场的那个卖假古董的骗子吗？】
【卧槽，还真是！我也被他骗过！】
【这小子，居然敢来直播？胆子真肥！】
【不是吧，真的假的?】
程子秋和陈初然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不妙。
小六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他没想到自己以前在古玩市场当小贩的“光辉事迹”居然会被网友扒出来。
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拿着鼻烟壶的手也微微颤抖。
【我靠，这小子真是个人才，骗子还能当主播？】
【就这德行还敢出来丢人现眼，真不怕被打死！】
【六哥？我呸！叫他六骗子还差不多！】
【兄弟们，举报走一波，让他滚出直播界！】
【加一，加一！】
直播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原本热闹的评论区变成了大型声讨现场。
更离谱的是，不知道那个缺德玩意儿，居然开始爆料小六小学时期偷看女厕所的黑历史。
【我作证！小学的时候亲眼见过这小子趴在女厕所窗户上！】
一个Id叫“正义使者”的网友义愤填膺的打字。
【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走错了，结果这小子装作系鞋带，眼睛却一直往里瞟！】
接下来，更多“受害者”纷纷现身说法。
【我记得！当时他还偷了我同桌的小内内！】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他偷看被发现后，还说是被风吹进去的！笑死我了！】
【这小子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骗子！变态！】
接着，中学时期敲诈同学的劣迹也被抖落出来。
受害者名单一长串，看得人眼花缭乱。
更有人爆料，小六大学时就是个惯犯，倒卖假货，坑蒙拐骗，无恶不作。
小六的脸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这都是污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小六的声音颤抖着鼠。
【陷害？你当网友都是傻子吗？这么多人作证，还能有假？】
【就是，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就觉得他贼眉鼠眼的！】
【亏我还给他刷了礼物，真是瞎了眼！】
程子秋和陈初然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精心策划的直播竟然会变成这样。
“怎么办？”
陈初然焦急地问道。
程子秋咬了咬牙，“还能怎么办？先把直播关了！”
小六还想挣扎，却被程子秋一把拉了过来。
“别说了，赶紧下播！”
直播中断，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小六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陈初然则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程子秋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这下麻烦大了。”
陈初然停下脚步，看向程子秋。
“现在怎么办？公司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要是因为这件事……”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后果大家都心知肚明。
程子秋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你是说……”
陈初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程子秋弹了弹烟灰，眼神锐利地盯着小六，语气低沉。
“小六，弹幕里说的那些事儿，你到底干过没？”
小六一个激灵，从呆滞状态回过神来，立马叫起了撞天屈。
“秋哥，天地良心，这可冤枉我了！”
“之前在古玩市场卖假货这事儿，我认！但那都是只挣个手工费，你我心知肚明的事儿啊！”
“剩下的那偷女同学内裤……这更不可能了！我顶多也就是偷看女厕所，哪儿有那个胆子啊！”
“还有那说我大学偷窃的，六爷我就没上过大学，高中都没读完，大学门儿在哪儿都不知道呢！这些人就是在瞎胡说啊！”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一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自己清白的样子。
程子秋看着他这副滑稽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小六这小子虽然油嘴滑舌，喜欢占点小便宜，但也不像是能干出偷内裤这种事的变态啊。
这次的直播事件，明显是有人故意带节奏，想搞垮他们的公司。
“行了行了，别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程子秋不耐烦地挥挥手。
“就算你真偷看过女厕所，那也是小时候的事儿了，谁还没点黑历史呢？关键是现在，这帮人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陈初然也冷静下来，分析道：
“看来，我们这是被人盯上了。这次直播，恐怕是有人故意设局，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妈的，敢阴老子！”
小六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秋哥，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找出幕后黑手，好好教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