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计划失败，损失了大笔钱却没达到想要的效果。
这让韩星辰非常不满，看着严宁刚发的微博，阴翳的眼神在微黄的灯光下扭曲的吓人。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去。
“上次说过的，不顾一切黑严宁……”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神经病吧，都说了不接你这单，穷鬼！”
说完对方毫不留情挂断电话。
上次的尾款还没结，现在就又想指使他们，咋的水军不要钱呐。
韩星辰咬了咬牙，看着所剩不多的余额，心一横给对方转了大半。
不到一分钟对面再打来电话便是换了一副嘴脸。
“上次你说能弄到严宁行程，给我来一份。”
“好的，还是发你邮箱对吗？我们这还有其他业务，要不要再黑一波，趁着他新剧预热直接把他名声给搞臭了？”
对方语气别提有多谄媚了。
照以前，这样见钱眼开的小人韩星辰是不屑和他合作的。
只是现在兜里捉襟见肘，听着对面阴险的嗓音，他烦躁地说：“随便你，先把他的行程表发给我。”
另一边，处理好宣发事件。
看着网友们的正面评论，严宁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体，伸了个懒腰。
程京墨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切好的果盘放在他面前。
“吃点水果。”
“唔~”
捡起颗车厘子放入口中，微凉，甜滋滋的，严宁一口一个吃的很过瘾。
他突然想起程京墨的记忆。
仔细去观察程京墨，就发现最近几天的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虽然还是顶着那样的发型，但相较于之前，现在流鼻血的次数少了很多。
“对了，你又做其他的梦了吗？”
“差不多吧。”
想想也该给严宁透露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严宁有没有做好准备。
程京墨点点头，在严宁认真的眼神中开始讲述严宁所不知道事情。
“你的工作室解散，其他人都回家，我和梁蒙在商议一项足以轰动医学界的实验，当然还没有投入使用，我们是第一例……”
慢慢讲述下来，严宁的表情逐渐呆滞。
已知程京墨的梦都是他自己的记忆，不存在任何凭空捏造。
所以……
严宁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里是假的吗？
明明那么真实，他抬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有痛觉，吃下去的东西也有饱腹感，味觉也正常，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你觉得这梦是真的还是假的？”
过了好久，严宁才转过头看程京墨。
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京墨不太能理解。
“你是想说会不会有平行时空存在吗？”他斟酌着回复，“或许会有吧，我不确定。”
又是一阵沉默。
严宁脑子一团乱，他是不相信的，自己现在的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明明那么真实，他也有在过好每一天。
可程京墨的梦又该如何解释？
“我有点困了，去补个眠。”
严宁俨然一副受到巨大打击的模样，浑浑噩噩往楼梯走，就连手机都落在桌面上。
程京墨捡起跟上，还没走几步前方的严宁就停下，他转身神色复杂：“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好，拿着手机。”
定定看了他两秒，程京墨把手机还给他又从楼梯下去了。
回到房间，严宁拿着手机不断在查这个世界的医疗知识。
发现一切都和他本来的世界完全没有区别，也没有程京墨说的什么脑电波连接唤醒植物人。
蓦然，严宁想到他梦中的另外一人。
上次和梁蒙一起出去吃饭，他说的话浮现在脑海中。
或许……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呢？
转而电话朝梁蒙拨去，严宁想了下直接开口：“你上次的研究课题有进展了吗？”
“当然，人的脑电波是非常神奇的，他能反映你本身最真实的情绪反应，我接下来主要是朝着这方面入手……”
严宁紧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梁蒙的声音逐渐远去。
又对上了，他不觉得程京墨有什么要骗自己的必要。
“副作用呢，你说了这一切也只是可能，双方连接后会对本来清醒的一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是不是程京墨所出现的那些症状？
严宁紧张的屏住呼吸。
如果是，那程京墨现在的梦就可以理解为在逐渐恢复记忆。
也代表，他在这里也待了很长时间……
不清楚这项实验的后果，但严宁知道正常人光是躺在床上两三天都会觉得不舒服。
“这个啊，还只是大致的方向，需要等我深度研究下，不过人脑子本身就很精密，危险也是会有的，毕竟就连感冒发烧的治愈率也不会是百分百。”
总会有万分之一的‘幸运鹅’出现什么并发症啊，更何况是唤醒植物人这么艰难的事情。
挂掉电话后，严宁抬手遮住眼睛。
世界记忆被植入，抽取人真实的性格反应数据输入。
他们是第一例实验的人，还有很多未知的风险，程京墨就这么答应，他到底还要不要命了。
明明之前的他们几乎就已经等同于陌生人。
严宁闭上眼睛，鼻子酸涩，为程京墨毫无保留的偏让，也为自己没能在那么多场的粉丝见面会中认出他而遗憾。
他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平复翻涌的情绪。
怪不得自己最开始只是看熟悉的剧情就认为是自己穿书了呢。
可是该如何醒来？
分明已经清楚自己所处虚幻，但还是无法醒来，这才是最让人崩溃的。
本以为逐渐幸福的道路，一朝被撕破，严宁有些无法接受。
仅凭着梁蒙的三言两语，严宁把事实猜出个七七八八。
但他没表现出来，只在程京墨上楼来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就这么在家待了快半个月，每天是那样的真实。
就连他主演的电视剧也如期上映，宣传的很到位，就连热播时间也定在了黄金档。
一上映便是如水般的好评，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热度，严宁就冷眼看着。
难怪之前做什么事情都那么顺。
独独围绕自己打造的世界，现在看来才发现是那么的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