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钱浅作为证人,正在庭上接受询问。
钱浅说,“我在鉴证科的车库搜索车辆内部,在乘客座下方找到刀子。”
检察官问,“你找到的刀子是这把吗?”
钱浅说,“是的。”
检察官问,“车子是登记在谁的名下?”
钱浅看着被告席,“被告张福。”
检察官问,“你找到刀子时,它是什么样子的?”
钱浅说,“刀子以白毛巾包着,刀子和毛巾上都有干掉的血迹。”
检察官问,“你怎么处理这项证据?”
钱浅说,“我采集血液样本,送到dNA化验室,化验员在dNA指标比对系统上比对样本,检验结果是李蜜的,她是奸杀案的被害者。”
检察官问,“李蜜住在龙城湾公寓7号房和被告同一栋大楼吗?”
钱浅说,“是的。”
检察官问,“凶刀形状大小和李蜜身上的致命伤相符吗?”
钱浅说,“是的。”
检察官对法官说,“对鉴证科调查员钱先生没有问题了。”
法官请辩护律师提问。
律师问,“你说你在张福先生的车上找到刀子,是吗?”
钱浅说,“是的。”
律师问,“你为什么搜索车子?”
钱浅说,“李力森警官打电话给我,他从被告破掉的尾灯认出他,就把他拦下来,检查过车牌号码后,发现他因持有毒品被传唤,所以他逮捕张福先生,并呼叫拖吊车,同时请我搜查车子,看里面有没有毒品,结果我找到刀子了。”
律师问,“你什么时候申请搜查张福先生车辆的搜查令?”
钱浅说,“李力森警官打电话给我之前,就应该申请了。”
律师告诉他,“李力森警官没有申请搜索令,那你呢?”
钱浅说,“没有。”
律师说,“法官大人,凶刀是非法搜索下发现的,根据法案第一百七十九章,凶刀和毛巾应不被采认,因为这次逮捕而找到的证据,也应该排除。”
法官说,“你们还有什么证据可以提供,检察官?”
检察官说,“其他证据还在处理中,刀子本来就足够,初审听证会所需。”
法官抬眼问,“你们没有其他证据吗?”
检察官尴尬,“目前没有。”
法官说,“证据不足以在下次开庭前,扣留被告,当庭释放。”
庭内的家属听到这样的话,已经开始掩面痛哭起来。
检察官赶紧阻拦,“法官大人,被告被控奸杀19岁少女,你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法官发难道,“你是在建议我侵犯他的权利吗?”
郭天站起来在检察官耳边轻声说,“请他再给24小时。”
检察官恳求,“法官大人,我们之前没有预期这项动议,我们希望申请延期与择期再审,只有24小时就好。”
法官想了想,他看着底下期盼的眼神,“好吧,但如果你还是没证据的话,张福先生就无罪释放。”
法官敲锤宣布,“休庭24小时。”
郭天站起来对钱浅说,“只有凶刀不予采认,现在科里还有很多证据要处理。”
钱浅说,“半路杀出程咬金,真该死。”
李力森过来质问,“钱浅,你怎么搞的?你准备不够充分,鉴证科采集到这么多证据,而你只就带凶刀出庭?
钱浅说,“我找到并检验刀子,提出证据,你只要管好文书工作就好了。”
李力森说,“是啊,都怪警察就好了,我没拦下他的话,你根本还在找不到嫌犯。”
钱浅说,“你如果有照程序来,嫌犯就会接受审判。”
郭天终止了他们的对话,“如果说对鉴证科有意见,提出申诉吧,我们很忙。”
钱浅说,“你不是说别仓促处理证据吗?”
郭天说,“接下来24小时内我们要打破所有规则。”
刚回到鉴证科,分局的警长就已经在等郭天了,他看了一眼钱浅对郭天说,“我们得谈谈他。”
郭天拍了拍钱浅,“你先去做简报吧,我马上就来。”
郭天带警长去了办公室。
郭天对警长说,“”钱浅按照程序进行,你不能因此怪罪他。
警长就知道郭天会这么说,他护短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他来也不是为了解决钱浅的问题,他是来解决自己的问题,他发难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钱钱在证人席上,他代表整件案子,一切都是形象问题,张福无罪的话,大家只会知道一件事,因为鉴证科非法搜查而不承认不利凶手的证据。”
郭天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警长看着书柜上被福尔马林泡着的小猪问,“这是什么鬼东西?”
郭天说,“辐射猪胚胎,我用它来组织检测辐射。”
警长对他吊书袋的解释可没什么耐心听,“听好了,郭天,你的组员都是个中好手,有了鉴证科,很多刑案才得以侦破,你们提升了警局地位。”
郭天问,“这些你都知道,那为什么来这里?”
警长说,“1小时后我要举行记者会,告诉记者是你监督这件案子。”
郭天笑了,“一切都是形象问题,对吧?”
警长说,“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下礼拜打电话到我办公室吧,我们一起吃个午餐。”
郭天委婉的说,“我上夜班。”
警长说,“那就吃晚餐吧。”
小组成员在一起分析、整理证据。
钱浅说,“我们把车子扣押到车库,搜查令是要找大麻,于是我就找大麻,结果无意中发现了刀子,于是我采集刀上的血液样本拿去给王乐乐。”
王乐乐说,“我在dNA整合系统上比对,发现和其他案子有关联。”
李琳琳说,“和我的案子有关联,李蜜19岁,在自家公寓被谋杀,法医检验过尸体,从下体状态看可能是强迫,我调查过现场,没有证据、没有指纹或dNA。所有搜集到的都在保险库里了,钱浅找到刀子,所以检察官认定有足够证据,急着召开初审听证会,也就不着急检验其他证据,就等开庭日期。”
郭天进来说,“这件案子很赶,这24小时内所有人都要帮忙,钱浅你去找张泽医生谈,看他的验尸报告有什么发现?严肃和陆佩,法官核准了搜查车辆的搜查令,拖吊车会把他们送回我们的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