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和李琳琳来到一家影片冲洗公司,这次的出警很特别,没有事故现场,没有尸体,没有凶手,只有一盘底片。
公司经理放映底片给他们看,这是一部平平无奇的色情片,和大多数片子,都是很大众的套路。
经理按了一下暂停键,“你们准备好了吗?就是从这里开始变得诡异,我处理过无数凶杀色情片,可是这一部的感觉很不一样”。
影片里床上戏播完后,床上的女人直接被抹了脖子,血喷了满墙,连镜头都被喷溅的血弄花了。
李琳琳凝重的时,“的确不一样,动脉真的喷血”。
郭天也确认道,“鲜血不是假的,是真的,这是16厘米底片拍摄的命案”。
郭天问经理,“以前工作色情片商送过底片来给你们冲洗吗?”
经理说,“一定有过,无数色情片商会寄底片过来,邮局的包裹上没署名,人们可以拍摄,冲洗,贩卖,购买色情片,就是不能透过邮局邮寄色情片”。
李琳琳看着一堆信件说,“这里有些邮局送来的信件,我们得把信件带回去”。
经理说,“随你便,只要把这案子搞定就行”。
刘大海的电话来,郭天问,“大海?”,刘大海直接说,“德森路上发现弃尸”。
郭天说,“我手上有案子了”。
刘大海忍着恶心说,“来接这件吧,尸体里飞出大群蚂蚁,法医都吐了满地,不敢再接近尸体了”。
郭天立即说,“那些是火蚁,别让人接近蚁巢,火蚁就是证据”。
刘大海叮嘱,“快来接这件案子吧,顺便带杀虫剂过来”。
郭天拒绝,“这不能用杀虫剂”。
郭天一下车,刘大海就跑了过来,他脸色不怎么好,“一个小伙子开车经过,看见这个工具箱,刚好可以放在自己的卡车上,结果一打开把他给吓死了,赶紧跑去报警”。
他示意郭天跟他走,箱子离得有点远。
路边的法医助理撩起袖子问,“郭组长,你看过这种症状吗?”
他的手臂上有疱疹一样的血泡,郭天问,“动物到了陌生环境都会自卫,你擦了什么药?
”助理说,“可体松”。
郭天点头,“那就行了,很快就会消掉的”。
离箱子还有起码5米,刘大海就不走了,他问,“听说这种蚂蚁能杀死一头鹿,是真的吗?”
郭天点头,“火蚁群如果很庞大,连人都杀得死”。
刘大海问,“死者是火蚁杀的?”
郭天看着箱子里布满尸体的蚂蚁,两眼放光,“除非火蚁会把尸体放进箱子,然后丢弃在壕沟里,火蚁把尸体当作大本营,必须把箱子连同尸体一起搬回鉴证科,这些火蚁是证据”。
李琳琳把影片女死者的照片交给李维,“我去邮局的邮迅中心,清查凶杀色情片,结果有1000多卷带子,没有片商记录,邮资都是付现的,于是我请视频组把底片数位化,放大死者脸部”。
李维接过照片,“如果找到条件符合的失踪人口,我会呼叫你”。
陆佩在想办法取底片上的指纹,李琳琳问,“找得到指纹吗?”
陆佩肯定的说,“应该可以,底片由凝胶制成,好比沾了色彩的果冻,底片是某大公司于2002年制造的,命案组去向公司要买家清单了”。
李琳琳笑了笑说,“没用的,色情片商向合法的,媒体材料交换中心买底片残片,一来省钱,二来难以追查,几年前我利用查获地下色情片集团,得知不少色情产业的内幕,费了我不少力气”。
陆佩说,“我还以为凶杀色情片只是谣传”。
李琳琳看着陆佩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知道调查对凶杀色情片的官方说法吗?这种片子不存在”。
陆佩问,“台面下的看法呢?”
李琳琳说,“一部片子能赚10万元”。
陆佩不能理解,“而凶杀色情片商却把底片送到外面冲洗?”
李琳琳说,“贪心与聪明不能划上等号”。
装尸体的箱子连同火蚁一起被送进了法医室,这个活整个鉴证科只有张哲和郭天敢做。
他俩先找人把法医室用塑料薄膜密封起来,然后自己穿上封闭生化服,郭天带了个罐子走到箱子边,开始往箱子里倒一种粉末。
张哲问,“那应该不是杀虫剂吧?”
郭天摇头说,“除虫菊粉,能杀蚂蚁,跳蚤,蟑螂”。
张哲还挺诧异,“昆虫学家舍得杀蚂蚁?”
郭天淡然的说,“我把这些蚂蚁视为科学圣战的烈士”。
郭天问,“推估的死亡时间呢?”
张哲不能肯定,“很难说,得考虑昆虫和环境的影响,但起码死了1年”。
郭天看着只剩骨架的尸体说,“比较像死了2年”。
张哲看着尸体说,“两边的锁骨有断裂痕迹,右侧的断裂已痊愈,死前4个月断的,左侧的伤是新的,仍可看见细微的断裂痕迹,帮我把他翻个面”。
郭天看着尸体背部问,“这些是什么伤?”
张哲又摇头,“不知道,肩胛间受尖锐物体刺入,椎骨也有相同伤痕”郭天猜测,“尖刀刺伤?”,张哲说,“也许是圆形的武器”。
郭天目测了一下间距,“间隔两尺?准确的说是18寸”。
郭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镊子,张哲问,“你找到什么东西?”
郭天拿给他看,“是虫蛹”。
张哲问,“是好还是坏?”
郭天笑着说,“好消息,推溯虫蛹产生的日期,就能算出昆虫的先来后到”。
视频组办公室里,钱浅和组长一帧一帧的看录像,钱浅叫停,“能放大背部吗?”,
组长看了半天录像里男子颈部的黑团,“那是什么?痣?”
钱浅说,“起码不是肿瘤”。
组长义愤填膺,“是吗?真可惜,便宜了这个混球”。
已经反复看了好几遍,钱浅说,“这种房间奥市到处都是,能放大窗帘间的窗外景物吗?”
组长说,“我把分光调为相反,看能不能从窗外瞧出端倪”。
组长截取局部图像,“窗外好像有一团东西,圆的,你等会儿,我能放大10倍”。
终于看清楚了,“是云霄塔,好像是在南面”。
钱浅问,“以云霄塔为参考位置,你能找出拍摄现场的街道吗?”
组长开心的说,“当然可以”。
根据视频组提供的方位,李维找到一家酒店。
钱浅问“这家酒店是什么情况?”
李维说,“目前受破产管理,保安说只有电梯还能用,得和保安谈一谈,等他和业主讲完电话,你们可以找他了解情况”。
经过酒店大堂,李琳琳在打量一座红色的落地台灯。
钱浅问,“怎么了?”李琳琳说,“没什么,庸俗与美丽的差别只在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