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这天意也会写些有深度的东西
墨利诺厄人皇幡一扫,将一位幸运观众丢进了信仰灌注之地,这位幸运观众瞬间就被信仰灌注之地的磅礴意志给冲成了植物人。
墨利诺厄人皇幡再一扫,如苏二号的灵魂飞了起来,并迅速融入到了幸运观众体内,短暂的夺舍完成。
现实中,如苏突然对着死之兄弟猛攻,甚至万千金色雷霆都不管不顾,任由它们劈在自己身上,全凭强大的体魄和战躯硬抗。
而如苏不好受,死之兄弟更不好受,世界意志的反噬已经到来,他们的身躯已经变得暗淡了起来。
而在如苏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的瞬间,三兄弟之一身材最为高挑,头顶尖三角皇冠的死之兄弟殇灭突然出手,又是一次阿瓦达啃大瓜。
这次的即死神术极为刁钻,但凡慢一点,如苏都有可能中招,但奈何,如苏也是蓄谋已久,如苏须弥直接开在中门大开的胸口,一个黑人一跃而出,替如苏将这次的即使魔法给扛了下来。
在这黑人身中即死神术的瞬间,如苏与其对视,双方的眼眸对视,如苏一号,如苏二号,第一次相见,但也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而在如苏的耳边,图鉴的提示声响起,
发现新项目,信息临摹中……
初步临摹完成;
项目:Scp-2718;名称:身后事
外观:无!
介绍:死后的世界。
神话归类:奥林匹斯死神哈迪斯造物,创造目的:死神哈迪斯有统御冥界之责,哪怕死后,他的一切被死之兄弟掠夺,但流落于现世的神格,也依旧要遵循责任,创造死后的概念,该个体具有哈迪斯百分之二十的神格,当前尚未临摹,临摹要求:死者苏生。
注:每个人死后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这是哈迪斯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善意。
如苏二号睁开双眼,这里便是死后的世界,但很显然,他的死亡多少有些单薄了,所以他眼前的世界同样是一片漆黑。
难得死一次,这种死后的世界可不像是哈迪斯的善意呀!如苏二号眯了眯眼,但他好像也干不了什么,在与一号完成切割后,他其实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唯一的特点就是精神体坚韧不少,比之一般的生物灵魂要强大不少。
二号漫步在死后的世界,他的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道灵魂的身躯。
这是墨利诺厄!
墨利诺厄古怪的看着眼前的如苏二号,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为了死一次,把自己给分割的那么彻底的,如苏那家伙难道就不怕分割出来的个体反噬吗?
但看到如苏二号那淡然的眼神,墨利诺厄突然觉得自己在瞎操心。
主上心境太特殊了~
“这里太无聊了,我好不容易死一次,能不能给点有意思的。”
“这也是我这次来的目的,主上的死亡太单薄了,哪怕是我父的仁慈也给不了你多少死后的感悟,所以,我会带你去体验一下别人的死亡!”
如苏二号的眼睛亮了亮,“你还有这能力?”
“我好歹是哈迪斯的女儿,不过主上,体验别人的死亡,就必须把记忆也给蒙蔽了,您走的出来也就罢了,走不出来,可能就会彻底沉沦。”
如苏二号耸了耸肩,“无所谓了,本尊那家伙分割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我活着回去。”
墨利诺厄叹了口气,“还真是大度啊,您!”
如苏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很快他的意识开始朦胧,记忆开始被蒙蔽,一段不属于如苏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
嗯……嗯?卧槽,你把我塞进一个女的记忆里!你……
如苏二号的记忆彻底沉沦,墨利诺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让你逼我臣服,让你嫌我平!”
如苏再次睁开眼,他最后的记忆是刺眼的车灯,金属扭曲的尖啸,以及自己骨骼碎裂的脆响。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才怪!
意识回归时,最先复苏的是嗅觉。防腐剂刺鼻的气味钻入如苏并不存在的鼻腔,混合着某种肉质腐败的甜腻。如苏想皱眉,却发现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成了奢望。她的身体不再听从使唤,因为它已经死了。
\"第三十七号尸体,女性,二十五岁左右,车祸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一个冷漠的男声在远处响起,\"准备常规防腐处理。\"
如苏在内心想要尖叫,但另一股莫名的感觉却让她保持住了冷静。她能感觉到不锈钢解剖台的冰凉穿透背部早已僵硬的皮肤,能听见器械碰撞的金属声响越来越近。
当第一刀划开她腹部的瞬间,那种疼痛超越了任何活人能够想象的范畴——没有昏厥的保护机制,没有肾上腺素的缓冲,只有纯粹而清晰的痛楚沿着早已停止工作的神经直达她被困的意识深处。
卧槽,这是哈迪斯的仁慈?你管这叫仁慈!等等,为什么我会觉得是哈迪斯的仁慈?为什么我出口成脏!
如苏(女)好奇,但却也不再理会。
防腐过程持续了整整三小时二十七分钟。如苏精确地计算着每一秒,因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抵抗。
他们抽干她的血液,注入刺痛的化学药剂;他们缝合她破碎的头骨,针线穿过头皮的感觉像是有蚂蚁在颅骨上列队行军;他们甚至为她化妆,粉底刷拂过青灰色皮肤时的触感让她想起母亲生前最后一次抚摸她的脸颊。
葬礼那天,雨水敲打棺材的声音如同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门。如苏听见表妹抽泣着念悼词,听见泥土一铲一铲覆盖在棺木上。当最后一线天光被隔绝,某种冰冷的东西在她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位置凝结——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更为原始的认知:她将永远被困在这具逐渐腐烂的躯壳里。
黑暗中的第一个月,蛆虫来了。
如苏能感觉到它们微小的口器啃噬自己眼球时的每一丝颤动,能\"看\"到——如果这种黑暗中的感知可以称为视觉的话——它们乳白色的身体在她的眼眶里蠕动。腐败的气体使她的腹部膨胀如鼓,皮肤绷紧到几乎透明,最终在某天夜里突然爆裂,释放出积蓄已久的恶臭。
就在那个瞬间,如苏感知到了某种异样。
在腐烂血肉与涌出的内脏之间,在蛆虫啃噬与细菌分解的间隙,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不是液体,不是气体,而是更为本质的存在——像是组成世界的最基础代码突然显现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