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内除了月光,角落里摆放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而温润的光芒,照亮了这片小小的空间。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光亮,一切都沉浸在这宁谧的黑夜之中。
郡主和初雪沐浴后,一同躺进了温暖的被窝。
起初,两人只是静静地并肩躺着,能听到彼此轻柔的呼吸声。
片刻后,郡主轻轻动了动身子,缓缓向初雪靠近,她的手臂轻柔地搭在了初雪的腰间,将初雪往自己身边揽了揽。
突然,郡主一个翻身,重重压在初雪的身上。
月光下,郡主的双眸闪烁着灵动而深情的光芒,那目光仿佛有千言万语,直直地望进初雪的眼底。
初雪的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满是羞怯与爱意交织的光芒,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的一角。
郡主微微低下头,柔软的双唇轻轻地贴上了初雪的嘴唇,初雪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即便放松下来,沉浸在这温柔的触碰之中。
郡主的吻起初轻柔而缓慢,像是在细细品味着初雪的甜蜜,渐渐地,这个吻变得热烈起来,她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初雪的脸颊、脖颈处轻轻抚摸。
初雪被郡主的热情所感染,她微微张开双唇,迎合着郡主的亲吻,双手也轻轻地环上了郡主的后背。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在被子下微微起伏,仿佛与这静谧的夜色融为一体,只听见彼此紊乱的呼吸声和加速的心跳声,交织成一曲爱的乐章。
许久之后,郡主才缓缓抬起头,额头抵着初雪的额头,两人的鼻尖轻轻触碰,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郡主轻声道:“雪,我爱你,只愿与你这般相守。”
初雪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微微点头,轻声回应道:“郡主,奴婢也爱您,愿一生一世陪伴在您身边。”
说完,郡主再次低下头,给了初雪一个温柔而深情的吻,像是要将这份爱意深深地烙印在彼此的心中。
窗外的月光依旧洒下,屋内的夜明珠也静静地散发着光芒,见证着这对恋人之间的甜蜜与深情,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留下这满室的温柔爱意。
次日,初雪和郡主一起用过早膳,太阳初升,阳光明媚,郡主牵着初雪,带着翠儿来到正堂。
初雪翠儿低眉顺眼地跟随着郡主的脚步,踏入正堂。刚一进入,便见赵家、上官家的大人正与国公爷相谈甚欢。
郡主莲步轻移,率先向国公爷盈盈下拜,口中道:“女儿见过父亲,愿父亲大人新岁安好。”
翠儿初雪也迅速跟上郡主的动作,面向国公爷,恭敬地屈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额头触地道:“奴婢拜见国公爷,国公爷新岁康泰。”
国公爷微微抬手道:“起来吧。”
郡主起身之后,又转向赵家、上官家的大人,微微屈膝,福了一福,轻声道:“小女见过两位大人,二位大人新年吉祥。”
“谢国公爷恩典。”初雪翠儿谢恩起身,又转身面向赵大人和上官大人,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福。
初雪身体微微前倾,恭敬地回道:“奴婢见过二位大人,愿大人福泽深厚。”
赵大人和上官大人赶忙拱手回礼道:“静安郡主安好,新年新气象啊。”
上官大人又跟着附和道:“静安郡主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上官大人的目光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落在初雪身上,笑问道:“这丫头可是那忠义圣婢?”
初雪再次向上官大人福了一福,姿态愈发恭敬,轻声回道:“回大人,奴婢正是,不过那都是国公爷调教有方。”
上官家大人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赏:“这丫头确实不错,行事作风不输男儿,还如此忠心耿耿,只可惜做了奴婢。”
初雪微微欠身,恭敬回道:“大人谬赞了,奴婢是国公府的下人,能伺候郡主,是奴婢此生的荣幸。”
这时,郡主上前一步,向国公爷禀报:“父亲,女儿今日进宫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谢恩。”
赵大人在一旁轻声哼笑道:“一个下人罢了,如此封赏似乎就前朝一例,竟还如此大费周章。”
国公爷面色未变,并未接赵大人的话茬,而是温和地对郡主道:“你便去吧,礼物已备好,进宫莫要失了礼数,代爹爹向皇伯伯问安。”
郡主福身应道:“女儿明白,定当谨言慎行,女儿这便退下了。”
初雪翠儿随着郡主向国公爷行礼告退,二人走出正门,门口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阿福见郡主和初雪出来,恭敬地将车帘掀起,郡主和初雪登上马车,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马车驶入皇宫,马车在宫内停下,翠儿扶着郡主下了马车。
初雪翠儿跟着郡主,随着小太监来到御书房前,就看到门口赵安低眉顺眼站在门口。
赵安看到郡主来了,连忙行礼道:“见过静安郡主,见过忠义圣婢,皇上等着您呢。”
带着郡主来的那个小太监,满脸堆笑,哈着腰,声音尖细且谄媚地喊道:“安公公,您看还有何吩咐,您尽管差遣小的。”
赵安神色平静但透着几分威严,吩咐道:“小郭子,你且先照看着翠儿姑娘,我这儿忙完这阵就出来。”
小郭子连忙应道:“是,安公公,小的明白。”
进入御书房,就见皇上正在专注地处理公务,初雪随着郡主走上前,跪下磕头行大礼,口中高呼道:“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过了一会,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淡淡道:“小安子,你出去吧。”
赵安轻轻应了一声,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皇上没有让她们站起来,初雪便再次磕头叩谢道:
“奴婢叩谢皇上,皇上圣恩浩荡,奴婢感激涕零,愿为主子肝脑涂地。”
皇上靠在龙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初雪,缓缓开口道:“你这丫头,倒是忠诚于主子,一口一个调教有方。”
初雪伏地不起,语气坚定地回道:“皇上,奴婢深知自己身份低微,本就该对主子、对皇上忠心耿耿。
国公爷和郡主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尽本分罢了,绝不敢有半分僭越和不实之词。”
皇上沉默地坐在上首,手指轻轻敲击御案,双眼微阖,似在沉思,又似在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