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补充道，“我们也没多少量，挣不了几个钱，我们老板对杂七杂八的费用控制的很紧。”
言下之意，就是该公司老板绝对不会给车马费补偿。
张华摇摇头，“我们两个大老远而来却没成功合作，到底不甘心，况且中间还有旁人引荐用的人情......
您上午才和我们南山制药沟通过，下午就出现这种情况，实在让人不能接受，我们陆总的脾气再好，也不会容忍别人这么欺辱。”
对方神色越发尴尬，只得道歉道，“忘记通知你们是我的错，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后来太忙给忘记了。”
“这样吧，都是打工的，我也不为难你。但我也需要给陆总一个交代，你将郭氏收购你们药材的价格告诉我，我回去也好交差。”
对方明白了。
想用郭氏集团采购的价格来堵他们陆总的嘴，毕竟花市的事情在业内大家也有所耳闻。
想到这里，对方毫不犹豫就悄悄说了一串数字。
为了保证真实性，对方还将电子合同的片段截给了张华看。
张华点点头，带着白珊珊回去。
路上，白珊珊望着张华因长期奔波略显疲惫的脸，真诚道歉，“对不起，张特助，害你白跑一趟。”
“我真不知道，他们公司会上午说的好好的，下午隔几个小时就变卦。”
她的语气十分内疚。
张华淡淡一笑，“没事，这种人很多，以后你跟着我多历练历练就知道了。”
隔几个小时变卦的算什么？
还有隔几分钟当面变卦的呢。
他这段时间可碰见太多了，小本本上的企业和人名都快写满一页了。
见白珊珊神情仍旧萎靡，张华便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刚才那人打听郭氏的收购价和数量吗？”
白珊珊来了兴趣，立刻坐直了身体问道，“为什么？”
张华转了转眼珠子，“自己想。”
白珊珊：“......”
......
翌日，陆越也回了丰城。
不同于下属们的沮丧，他整个人可以说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见他哼着小曲进了办公室，新成立的总裁办的众位助理面面相觑。
他们出差那么久，没啥收获，总裁却还这么高兴？
想到陆越平时神乎其技的手段，众人心痒痒的，纷纷讨论起来，“陆总是不是在云市拿下了大合同？”
“听说他和云市卫家的关系特别好，卫家挺他？”
“不见得吧，卫副总到底年轻，他们家可有好几个卫总，私人感情在价格面前也得让步啊。”
“说不定还有什么利益交换？咱们总裁可强了，是我最崇拜的人......”
办公室里，张华将最近的经历说了。
更是叹气道，“郭氏太过豪横的购买原材料，可以说是不计成本。我悄悄估算了他们手里的药材储备，已经超过咱们所有的库存。”
陆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丁这一次给我说了，你这个月当真是辛苦，年底你把你的丰功伟绩提一提，我给你包大红包。”
听到红包，这一次的张华明显没有任何的兴奋。
“都没给您分忧，哪有脸拿？”
陆越失笑，“财迷张特助也有不敢拿的红包？哈哈，既然不要红包，那等拿下这一次的竞标，直接给你升官。”
张华白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他知道的可比总裁办的人多多了。
知道陆越虽然在云市，但实际上却是没和卫家达成合作。
卫家两兄弟这一次目标出奇一致，带着商会的人直接将药材卖给了郭氏。
而等小卫总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陆越可见不得张华露出苦瓜模样。
笑够了，就对他呶呶嘴，“喏，公文包有些重，你帮我将里面的东西整理整理。”
张华有些奇怪。
陆越可不是那种对属下颐指气使的人，这种整理公文包的活，从来没让他干过。
现在却提出来，要让他整理？
他眼睛眨了眨，心头升起一个念头。
毫不犹豫，他打开了陆越的公文袋。
厚厚一沓，全是合同。
粗略数了数，足足有十几份。
“陆总？”
张华兴奋到手抖。
陆越手指点着桌面，“给你一天时间，修缮一下我们的标书。”
“好！”
......
开标那一天，陆越没有去，张华带着白珊珊前往。
等标书都提交上去，一众单位都在休息室中等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故意的，居然将最有竞争力的郭氏集团和南山制药放在一起。
双方人员的座位挨在一起，引得一旁的其他企业们侧目不已。
陆氏集团人才保障房的项目已经在收尾阶段，有很多琐事要处理，忙完便是最后一笔基金的回款，时间很赶。
他们两个帮着用电脑发消息，一旁郭氏的人冷眼看着，露出鄙夷。
今个儿郭氏集团来的人是郭棋。
郭氏集团目前的掌权人是他的爷爷郭镇，是国内知名的家具大佬，后来发展起来后，旗下产业多元化，家族更加强盛，成立了郭氏集团。
因为郭棋在国外做的是药物研究领域，郭镇就将这业务交给了郭棋处理。
郭棋今天之所以能亲自到场，是因为郭氏打算进军开拓药界版图，他得在自己爷爷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棋总，这南山制药一看就是知道今天没戏，那个陆越都不敢来呢！”
郭氏也是家族企业，里面姓郭的实在太多，公司内部的人为了好区分，都是按照名称来称呼的。
狗腿子一号就是那一日和张华在花市对上的代表。
郭棋冷哼，“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就算是竞争关系，一起竞标的企业哪一个见到他不是点头哈腰？
也就是陆越的南山制药的人，跟他们的主人一样，拽得很，一直捣鼓着那什么破电脑，别说是上来打招呼，就是一个眼神都没有，令他很是不爽。
身为狗腿子，自然是能拿捏些“主子”的心意。
狗腿子一号道，“棋总，我看隔壁就有咖啡店，您稍等，我去给您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