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搅拌底肥?是不是跟砌砖时和沙灰那样,得搅得匀匀的?”又有人问道。
“对头!就跟和沙灰一个理儿,得搅得细腻均匀,让肥料的养分充分融合。”陈渝笑着回应。
然后大家又问了几个问题,陈兴凡和陈渝一一作答。
等大家都讨论完后,陈兴凡站起来说道:“各位叔伯娘娘些,我来说几句。”
“有些事儿,陈渝这小子可能抹不开面子说,那我就替他挑明了。”
“这次种果树,咱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这可不是种折耳根、西瓜那些小打小闹,种不好顶多影响一季。果树要是种差了,那可是关乎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收成啊!”
“所以,在栽种的时候,必须严格按照陈渝刚才讲的那些规矩来,别给我整些马马虎虎、敷衍了事的事儿。”
“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是在干活时吊儿郎当,可别怪我陈兴凡不讲情面,到时候骂起来,可别嫌难听!骂几句娘都算是轻的,这种人,以后的分红也别想沾边!”
见陈兴凡语气严厉,底下的组长们连忙表态:“书记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绝不会干出那种事儿来。”
李海林也站了起来,声音洪亮地问道:“古林村的老少爷们,前卫村的兄弟们都表了态,你们怎么说?”
“我们古林村也绝不落后!”在座的古林村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但愿如此!”陈兴凡点了点头,“各组组长要看好自己的人,在现场得多盯着点,一旦发现谁没按要求来,得马上指正。”
“各组之间也得互相提醒,互相监督。这次咱们不求速度,只求质量,要把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
“而且啊,陈渝可是按天算工钱的。”说到这里,陈兴凡话锋一转,开起了玩笑,“你们要是干得太快,树早早就栽完了,那工钱不就少了嘛。大家可别给他省着啊!”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大笑起来:“好嘞,咱们这次就来个慢工出细活,让陈老板多出点血!”
陈渝也笑得合不拢嘴:“没问题,只要大家把活儿干好了,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谁也不想真的偷懒。他们都想把活儿干好,还想干得快点,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今天下午,各组去统计一下人数,把种树的小组分好。”陈兴凡接着安排道,“这两天大家也别闲着,明天就开始下地挖坑,等国庆节树苗一到,咱们就开干。”
“树苗和肥料运来了,就堆在盘山公路两边,大家到时候自行领取。”
这时,李海林又补充道:“现在天气热,国庆节那天上山的时候,大家都从家里带点稻草来,给树苗盖上,免得晒死了。”
安排妥当后,两个村的“巨头”们碰了碰头,又征询了一下陈渝的意见,见没什么遗漏,就宣布散会,让各组下去准备。
恰好陈勇买来了测量用的卷尺,大家顺便领了去,准备明天挖坑时用。
随后,大家各自忙碌起来。陈兴凡安排陈于海今天就把水池的水抽满,以备种树时浇水之需;而陈渝则忙着联系柑桔研究所的吴睿明和供销社的张洪伟,让他们尽快送来果苗和肥料。
转眼到了国庆那天,两个村的男女老少齐动员,肩扛锄头、手抱稻草,浩浩荡荡地涌向小梁山。
就连上学的孩子们和城里打工回来想歇歇的“牛马”们也没能幸免。
用他们父母的话来说就是:“农村人哪有什么节假日,回农村不干活,那还叫农村人吗?!”
所以,当陈渝跟着上山种树的时候,“牛马”们一边干活,一边悲愤地向他诉苦:“陈老板,你说说,我放个假容易吗?!本想着放假了,回家休息两天,却没想到还要被你这个资本家压榨”
陈渝笑了,给他们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兄弟,这说明了啥?说明咱们天生就是“牛马”,你就认命吧!”
“哈哈哈!”
“牛马”们不干了,从地上捡起一团团小泥块,纷纷向陈渝身上扔去:“打倒你这个“黑心”的资本家!”
“你不仅剥削我们,连我家还在上初中的弟弟也不放过!”
......
陈渝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泥块的袭击,一边假装求饶道:“兄弟们,手下留情啊!”
一边用嘴炮还击他们:“哎哟喂,你们这些‘牛马’也太狠了吧!我这哪是剥削啊,分明是给你们一个锻炼身体的机会!你们在城里打工天天坐着,腰酸背痛的,回来干点活,活动活动筋骨,多健康啊!你们不但不感谢我,反倒拿泥块砸我,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牛马”们听了,笑得前仰后合,有人调侃道:“陈老板,你这张嘴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们干活,你数钱,还说是为我们好?你这‘资本家’的帽子戴得可真稳!”
陈渝也不甘示弱,笑嘻嘻地回击:“那可不,我这‘资本家’可是有良心的!你们看,我这不也跟着一起干活吗?咱们这叫同甘共苦!再说了,等果树长大了,你们分红的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黑心’老板啊!”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哄笑,干活的气氛更加热闹了。
这时候,山坡上已经是一片繁忙景象。
村民们五人一组,有的挖坑,有的搅拌底肥,有的搬运树苗,忙得不亦乐乎。锄头挥舞的声音、铁锹铲土的声响、还有大家互相打趣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热闹的田园交响曲。
“老李,你这坑挖得不够深啊,是不是昨晚在你婆娘身上把劲使完了?”有人调侃道。
“去你的,我这坑挖得比你家的水缸还深呢!你倒是看看你那底肥搅得跟稀泥似的,能种树吗?”
“哈哈哈,你们俩别吵了,赶紧干活,陈书记可说了,干得好有分红,干得不好可要挨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