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太乙真人走出洞府,目光径直落在了石矶娘娘身上。只见她面色阴沉,眼神凌厉如刀,显然心情极差。石矶娘娘见到太乙真人现身,先是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稽首礼,说道道兄请了。”太乙真人虽然还在懵逼之态但也是不好失礼,也是施了一个稽首礼然后说道:道友请了。
然后只见石矶娘娘紧接着又开始说道:“你的徒儿哪吒,先是用弓箭射死了我的童儿碧云,而后又在我的洞府前打死了彩云。不知对此事,道友究竟作何解释?”
太乙真人闻听此言,心中顿时大感诧异。他皱起眉头,一脸茫然地回应道:“道友怕是有所误会吧?贫道座下的确未曾收过名叫哪吒的弟子啊。至于你所说的打死你的两名童子之事,想必定是有人故意诬陷于我,欲挑起我们之间的纷争。”
听闻太乙真人这般言辞,站在一旁的石矶娘娘顿时怒火中烧,她柳眉倒竖,美眸圆睁,娇声怒斥道:“休想巧舌如簧地狡辩!我可是一路马不停蹄地从那骷髅山白骨洞追至你的洞府前。当时,我亲眼瞧见哪吒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你的洞府之中,如今你竟敢矢口否认认识此人?莫非真当我软弱可欺不成?”
要说这太乙真人,本就因在人皇之争时犯下红尘杀劫,心中积郁着一股闷气。偏偏在此次封神量劫之际,又惨遭劫气侵入体内,致使他心绪难平。
更糟糕的是,三年之前还曾被那沈农设计陷害,以至于弄丢了哪吒这个徒儿。种种不顺之事交织在一起,令太乙真人原本就焦躁不堪的心情愈发恶劣。
此时,再加上阐教与截教向来由于教义分歧而彼此轻视,四重负面因素相互叠加影响之下,太乙真人根本无暇深思熟虑,反倒是不假思索地对着石矶娘娘反驳道:“莫要在此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暂且不论哪吒是否真是我的徒弟,单就凭你出身于截教,而我隶属阐教这一点来说,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的洞府门前大放厥词、肆意张狂呢?”
石矶娘娘听到太乙真人这番话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一心认定太乙真人乃是有意纵容自己的徒弟作恶多端,此刻已然将太乙真人所说的哪吒并非其弟子一事抛诸脑后。
在那惊心动魄的量劫入体之际,石矶的心智瞬间被迷惑,内心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凶恶之意更是直逼胆边。她毫不犹豫地祭出了手中那柄威力惊人的太阿剑,带着无尽的怒火朝着太乙真人猛扑过去。
太乙真人眼见这来势汹汹的攻击,亦是又羞又恼,他迅速取出自己的佩剑,毫不示弱地迎向石矶,口中更是怒喝道:“你这妖女,根基浅薄,道行低微,竟然还敢在我的乾元山上如此放肆撒野!”两人就这样一边激烈地打斗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叫骂着。他们你来我往,相互冲突,身形在空中翻腾辗转,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两柄宝剑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星四溅。然而,仅仅交手数个回合之后,石矶娘娘突然伸手将自己的法宝——八卦云光帕高高地抛向空中,并施展法力让它绽放出耀眼光芒。只见那八卦云光帕在空中急速扩张,宛如一张巨大的网兜,向着太乙真人当头罩下,显然是想要一举将他擒拿。
太乙真人见到这般情形,却是冷冷一笑,不屑地道:“区区邪术,怎能胜过正道之力?”说罢,他口中念念有词,同时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气势汹汹的八卦云光帕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地坠落下来。
石矶娘娘见状,脸色骤然大变,心知不妙,转身就想逃离此地。可是,太乙真人岂会轻易放过她?就在石矶娘娘刚要动身的一刹那,太乙真人猛地抛出了另一件强大的法宝——九龙神火罩。这九龙神火罩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石矶娘娘飞去,还没等她来得及逃脱,就已经将其严严实实地罩在了里面。
被困在九龙神火罩中的石矶娘娘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而此时此刻的太乙真人,由于受到量劫之气的蒙蔽,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起来。他双手用力一拍,只听得那九龙神火罩内传出阵阵轰鸣声,紧接着便是熊熊烈焰升腾而起,烈烈火光冲天四射。原来,这火焰乃是至阳至刚的三昧真火,九条火龙在火海中肆意盘旋,张牙舞爪,仿佛要将石矶娘娘彻底吞噬。
不多时之后,太乙真人大展神威,凭借着高深的道法和强大的法宝——九龙神火罩,成功地将石矶炼化至现出原形,并最终使其惨死当场。
随后,太乙真人轻挥衣袖,将那威力惊人的九龙神火罩收了起来。就在他收手之际,原本平坦的地面突然一阵颤动,紧接着一块巨大的顽石缓缓浮现而出。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块顽石竟然就是石矶娘娘的真身!
原来,此石矶娘娘生于天地初开、混沌未分之时,位于那神秘莫测的天地玄黄之外。它历经了漫长岁月中的地水风火锤炼,经过数万年的苦修方才得以成精。然而,尽管她有着如此深厚的道行,又拜入了截教门下。今日却是不幸,在各方势力的精心算计之下,遭遇不测,含恨而终。
此时此刻,另一边的太乙真人正准备收起那块顽石,转身返回洞中。可就在这时,在虚空中早已守候多时的沈农终于出手了!
只见他瞬间施展出“胎化易形”的神奇法术,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彪形大汉。趁着太乙真人尚未回过神来,沈农身形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冲上前去,先是轻而易举地从太乙真人面前夺走八卦云光帕,而后又迅速将石矶娘娘身死所化的原形之玉石收入囊中便要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