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诗诗并不重,估计100斤都不到。以她的身高来说,很标准,甚至略微偏瘦了一点。这个重量,对一直没有落下锻炼的陈游就是小儿科。
阿吉不光是要教他力量,敏捷方面的东西。就连泰拳里的抗击打这些都包含在内,身体的肌肉强度,柔韧性全部都制定了训练计划,因材施教。
半年多时间,本来身体素质就不错的陈游现在对付五,六个成年壮男一点都没有问题。
楼层爬了一半,背上的人一动不动,出奇的安静。
要不是陈游能感受得到后颈处她温热的呼吸,说不定还以为人已经没了。右手轻轻拍了拍托着的腚,小声问道:“你爸为什么打你?”
“嗯?”龚诗诗轻轻发出了一声鼻音,就像是睡梦中被叫醒,撒娇般的呢喃。
“别在我耳朵边上发出这种奇怪的音调。”陈游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追问。
龚诗诗的脸朝他的脖子边又凑得近了些,小声问道:“陈游,你两次丢下我,两次又倒了回来,为什么?”
陈游转过头,余光瞟了她一眼:“怕你死在林子里,被小动物啃了。小区里说不定有坏人,怕你被人拐去祸祸了,刚打完孩子,怕是命都保不住。”
背上的龚诗诗轻轻捶了他一下,随即安静了下来。一直到四楼朱姿珊家门前,陈游敲响了房门,才滑下来,两只手拽着他的衣袖,一脸温柔的靠在他身边。
房门很快就打开,朱姿珊连忙伸手扶着她,蹦到沙发上坐下。
陈游关上门,走了过来:“她的手可能要再包一下,你拿上来的那个袋子里有纱布。崴了的脚那儿揉两下,贴张狗皮膏药就行。瘸两天应该就能下楼。”
朱姿珊连连点头,伸手去袋子里拿要用的东西。龚诗诗看了陈游一眼,笑道:“珊珊,我可以自己弄。你去休息,或者陪着他。”
说完,提着袋子,单腿蹦着朝卧室边的小房间走去。
陈游也没有管她,笑着望向身边:“家里应该没有吃的,我现在点。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游哥,你知道我晚上吃不了多少。”
拿着手机选了半天,最后要了几个套餐,买了些水果。正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一并让跑腿送过来,小房间里传来了嘶哈~嘶哈的声音。
朱姿珊连忙跑过去,惊讶的轻呼道:“怎么手会伤得这么重?这是...还缝了针?脚踝也肿了!诶,等下,诗诗姐,我去弄些烫点的水,先敷一下。”
点了好餐的陈游走到门口,瞟了一眼,小声说道:“腿真白。”
脱了鞋袜,挽着裤腿的龚诗诗瞪了他一眼,傲骄的扬起了头:“我从小到大都很白。”
陈游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的望着踩在鞋上的粉白脚丫。很小巧,一只手掌就可以轻松抓住。
“老盯着看干嘛,都肿了。”龚诗诗嗔怪道,举起右脚晃了晃,“哎哟,不行。一动就钻心的痛。”
“游哥,帮忙把毛巾带给诗诗姐。我再烫一条。”在厨房里特意烧了一锅开水,掺到盆里烫着毛巾的朱姿珊轻声喊道。
两分钟后,拿着毛巾进来的陈游蹲下身子,顿了顿:“没味吧?”
“没有!不信你闻闻看。”本来看着他进来,一脸温柔的龚诗诗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没受伤的左脚就朝他身上轻轻踢去。
“做梦!”陈游把毛巾搭在她的脚踝上,黑着脸转身就走。
正在厨房里烫第二张毛巾的朱姿珊感觉腰上突然一紧,瞬间脸色泛红,转过头小声说道:“诗诗姐在呢。”
“不用管。她又不是不知道。”陈游的手在睡衣的扣子间来回游走,“不用再烫了,我拿去换一张,把狗皮膏药给她贴上就收工。”
朱姿珊红着脸点头:“嗯,外卖应该过一会儿才会到。我熬点桂圆红枣水。”
等第二张毛巾没什么温度的时候,陈游撕开狗皮膏药,吹了吹,一巴掌拍在脚踝上:“脚好了,手呢,包好了没有?”
“早就重新包过了。”龚诗诗努了努嘴,“再撕一张,我贴腰上。”
陈游摇了摇头,抓起膏药又扯开一张:“站起来,靠着桌子。大概哪个位置?”
龚诗诗踮着脚,挪到桌子边。拉起厚实的毛衣跟打底衫,小声嘀咕:“左边,有点发青那儿。”
“看不清,衣服挡了。”
“这会儿呢?看到了吗,就是大概最下面肋骨的位置。”龚诗诗把衣服朝上卷了一些,歪着头看他。
陈游侧着身子,把膏药放在手掌上,横着轻轻一拍。
位置贴是贴对了,但他的大拇指也刚好按到了南半球上。
龚诗诗瞬间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抓住了陈游后背衣服。
“巧合。”陈游耸了耸肩,“我也没有想到,你这规模比珊珊也差不了多少。”
手忙脚乱把衣服拉下来的龚诗诗耳根有点红,轻轻推他:“还是想着珊珊,去厨房那边找她玩。”
陈游刚走出小房间,外卖小哥就敲响了大门。
一大桌的饭菜,半小时过去,只动了很小一部分,龚诗诗跟朱姿珊吃得很少,两个人加起来都赶不上陈游一个人的饭量。
饭一吃完,龚诗诗又蹦着回了小房间,朱姿珊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拉着陈游问道:“游哥,晚上你不走吧?”
“不走,我俩一间屋,龚诗诗一间。”
“嗯~”朱姿珊脸红红的点头,“她...听到了怎么办?”
陈游笑道:“不用管,她知道。”
午夜已过,一直都没有睡着的龚诗诗饱受折磨,最后用衣服堵住耳朵,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会儿,又惊醒了过来。珊珊的爱心红枣桂圆汤喝多了,想起夜。
没有看现在是几点,也没有开灯,轻轻打开房门,小跳着来到卫生间,刚刚坐在马桶上,还没有嘘完,突然愣了。
穿着四角裤的陈游迷迷糊糊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也被吓得一个激灵!
“卧槽!”陈游嘘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怕脏东西,但大半夜你端端正正坐在上面,眼巴巴的望着我,也很渗人。”
“被打断了...”龚诗诗低下了头,咬着嘴唇小声叹道。
陈游皱起了眉头:“什么打断了?”
龚诗诗瞪了他一眼,“连尿尿都不得安生,我的命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