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4§ 如今情况不一样
《世语》：……初平初，并汉先主与毛玠初识。玠出见，云：“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见所畏焉。先主笑而视，卒然问：君何弃官归？玠对曰：天下不宁，玠恐祸及家。先主再问：如何复定？玠曰：定于一，无权争，乃可定。先主续问：孰能一之？何以无争？玠答：上需以武止戈，以智化争！下以廉吏为牧，以民为盾！先主问：孰能与之？值兖州军管旅教员莫巳在旁，对曰：不嗜杀人亦胜战者能一之！玠问巳：谁为助之？巳对曰：天下莫不与也。孝先知苗乎？间旱则苗槁矣。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则苗勃然兴之矣。其如是，孰能御之！时先主欲与家督。玠曰：所为学于子者，欲以致太平也。今将听子而废子之术乎，以其行子之术而废子之任乎？我将奚听乎？先主乃大礼请罪。玠曰：君真其人也！……
有人想着到处拉拢人。
但有人坐着便宾客齐聚。
说的便是这袁氏兄弟。
两人身边都聚拢了不少人才。
比如袁绍身边有许攸、逢纪、审配、张景明、耿苞、高览、淳于琼、朱灵、蒋奇、焦触、张南、赵叡、韩莒子、吕威璜、严敬、赵威孙、崔巨业等。
而袁术身边也不弱。
也有纪灵、苌奴、张勋、桥蕤、刘详、戚寄、秦翊、李丰、梁纲、乐就、陈纪、杨弘、阎象、韩胤、万演、舒燮、惠衢、张烱、袁元长、孙坚等。
不过袁绍被诸侯为推为盟主。
这让袁术很不高兴。
甚至是非常气愤。
“这帮人不来跟随我，反而都去跟了那个贱种！”
袁术在与公孙瓒通信时，还说过：
“这袁绍根本不是袁家的嫡传子嗣。”
“他母亲只是个侍妾。”
“不知道是父亲和谁生下了种！”
消息走漏后。
被袁绍听见了。
十分生气。
这对袁氏兄弟之间的仇怨也正式公开化。
他们也开始拉拢，分化，并试图证明自己才是袁氏正统。
于是袁术让长沙郡守孙坚北上讨伐董卓。
但袁绍却让荆州刺史王叡使绊。
当初王叡和孙坚讨伐零、桂贼。
王叡就看不起身为武将出身的孙坚和武陵郡守曹寅。
于是王叡让孙坚出发前先反把曹寅给灭了。
但曹寅又岂会坐以待毙。
于是两方就在武陵对峙。
同为朝廷郡守。
同为袁氏伙伴。
但却因不团结。
彼此分化消耗。
以至于孙坚错失北上时机。
初平元年，夏四月。
董卓改任命幽州牧刘虞为太傅。
但因为河内与河东被袁绍和程昱所阻断。
董卓的使者和诏书无法到达幽州。
不仅使者和诏书无法到达。
就连给幽州的两亿多补助也没送到。
补助没到位。
吃补助的人就可能会闹事。
幽州牧刘虞只能放低姿态。
为不落人口舌。
他身披破旧的衣裳，穿着草鞋。
每天二餐，只有一餐有肉。
为体恤黔首不易。
刘虞施政宽厚，不苛待黔首。
甚至还亲自劝导他们耕种蚕桑。
为增加税收，避免完全依靠补助。
刘虞还放开上谷的边市。
让接任上谷郡守郭蕴很高兴。
名义上，郭蕴还是朝廷的二千石，幽州的官员。
所以还是要听从刘虞管辖。
能与外族人交易取利。
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做。
这比以前只能偷偷摸摸的做。
要来得顺畅许多。
人家并州新政。
边市早就开放了。
只不过上谷的外族人。
多数还是乌桓人。
但毕竟开了个好头。
钱一多，气就壮。
便可多招兵买马。
这就是李儒的目的。
既然他能搞到董先的名单。
那也能知道。
先锋义从驻边郡的事。
当初那批人可多数游侠。
响应游论才北上的。
是边郡用朝廷给的补助养的。
如今没了补助。
看董先如何能维持。
从上谷、代、雁门、太原、河东之五郡。
再加灵丘一个县。
从这六地出手。
只要有一个地方不再受制于董先。
那么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要么这钱全部由董先给付。
要么只能就地解散。
这样这六地就不再受制于董先的部曲义从了。
朝廷也比较好发号施令。
幽州在刘虞的治理下，开始腾飞。
渔阳的盐、铁。
边郡的市。
广阳和涿的农田。
而并州更是如此。
在并州新政的加持下。
有赵云等人的护边劫掠。
有边市的规范经营。
还有化部落为帐旗。
让奴隶翻身做主人。
还有新质生产力的投入。
和董氏集团这个遍及十三州部的经营触手。
这让黔首安居乐业。
幽并与董卓治下的司隶相比。
这里粮食价格相比便宜许多。
尤其是并州、灵丘和实行粮票政策的地区。
那简直是只收成本费用。
一时之间。
幽、并二州成为避难首选之地。
北上投奔的人，就有一百余万。
里面有不少人是冲着董氏而去。
幽、并二州便把他们全部收留。
并加以安抚，为他们安家立业。
让这些人忘记自己的流亡身份。
与幽州相比。
并州有个好处。
这里没有公孙瓒。
当初，朝廷任命公孙瓒接受刘虞指挥，讨伐乌桓。
但公孙瓒只想扩充势力。
他放纵部下，侵扰百姓，增强军力。
与刘虞背道而驰。
这也让刘虞十分不高兴。
也使得外族人不喜待在太行以东，燕山以南。
反而成群结队前往没有公孙瓒的地方。
面对这些人。
并州的做法很干脆。
直接送到弹汗山。
那里往北，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等着他们去挖掘。
当然了，他们也要接受帐旗的改编。
才能免费分到四百亩草场。
如今的弹汗山，已经大不一样。
在撤走中东部鲜卑到扶余后。
这里到处都是说汉话、写汉字、行汉律。
又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乌桓与鲜卑乃是世仇。
用鲜卑人去占扶余。
那里有东胡鲜卑人的圣山。
用乌桓占鲜卑的草场。
这也让乌桓有成就感。
但这一切都在董先的控制之下。
东北有中军师沮授二上扶余，并州有后军师程昱坐镇河东。
再加黄龙、韩衍、严干、张牛角、吴霸、铁军、莫逊、赵云、颜良、檀柘等人协助。
而直接管理他们的长老会各个帐旗骨干都是先锋社员和被解放的老年奴隶。
再加上扶余有黄天师，弹汗山有义从师这两个师作为武力保障。
果然。
把战场放到对手的家里。
才是最好的战术。
既得利益者，不会轻易放弃已获得的利益。
只要董先不放弃，他们就要依托在董先的羽翼之下。
协助董先努力控制局面。
这就是明谋。
尤其是董先如今有了征北将军的头衔。
做起这些事更加理直气壮。
刘协西狩，京师西迁。
董卓坐镇毕圭苑。
隔绝关东与朝廷的联系。
关东讨伐董卓的诸侯拥兵自重。
也有人正在朝廷和讨伐董卓之间摇摆烦恼。
徐州刺史陶谦正是这类代表。
正值关东之谋兴起。
他放任广陵张超离开。
意思很清楚，并不阻碍讨伐董卓。
但他并不参与。
显示他不想完全投入讨伐董卓的阵营中。
陶谦为难之际。
治中王朗与别驾赵昱劝说道：
“春秋要义，与其帮助诸侯，不如为王事尽心竭力。”
“现在天子西迁，使君应派使者去接受陛下的命令。”
陶谦释然。
他派赵昱拿着奏章到长安。
王允通知董卓。
李儒为董卓谋划。
不如扶持那些不愿加入袁氏叛逆队伍的人。
让袁氏腹背受敌。
于是董卓让朝廷嘉奖陶谦。
封陶谦为安东将军，徐州牧，并封溧阳侯。
并让赵昱和王朗分别担任广陵和会稽的郡守。
不得不说李儒这手厉害。
无形中在讨伐董卓联盟和不选边站队者之间埋下隐患。
同样是广陵郡守。
有张超和赵昱。
谁说了算。
自然是徐州牧陶谦。
这样一来原郡守张超何去何处？
身为盟主的袁绍要不要为张超讨回公道？
要知道广陵一郡有八万多户，四十多万人口。
但眼下的董先才不管这些。
他们一行人从济水转泗水。
终于来到山阳郡治昌邑县。
董先摸摸师长刘洪给的信。
这是师长北上之时给自己举荐的。
虽然不是术算人才。
但听师长说。
这凉茂甚为好学熟读诗经。
不知能否顺利招揽到手呢？
众人停留休整片刻。
莫巳招来山阳郡商贾负责人。
询问凉茂所在。
山阳郡商贾负责人经过打听。
耽搁数日，终于在昌邑张氏的私学中找到凉茂。
山阳张氏，传《鲁诗》、《韩诗》、《小夏侯尚书》。
前汉张长安，师事王式，受申公诗论。
后至淮阳中尉，于是鲁诗有张氏学。
后来兄长张游卿，甚至为帝师。
以诗授元帝。
再往后，张就从栗丰，受韩诗。
张无故守小夏侯尚书。
由此确立山阳张氏的经学地位。
凉茂正是有张氏处学诗经。
当董先来到凉茂住处时。
凉茂有些吃惊。
董先向凉茂出示前山阳郡守刘洪给董先的书信。
同时表示，灵丘桃山书院有前议郎耗时十年编撰的五经注本。
还有古文学者前尚书卢植坐镇书院。
凉茂若是愿意北上。
董氏集团愿意承担。
见过请人吃饭，请人玩耍的。
从来没见过请人去上学的。
尤其是卢植师从马融。
又参与校注熹平石经。
这可是古文经的代表。
让凉茂听了，有些心动。
但他又不敢相信。
这好事怎么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他怀疑地又看了看刘洪的信。
有些相信。
刘洪当时曾来走访过。
只是因为自己对术算没有兴趣而作罢。
再加上最近关东讨伐董卓。
兖、豫、青、徐四州闹得沸沸扬扬。
就当避难也好。
凉茂决定赌一把。
他接受了董先的邀请。
北上。
毕竟这可是并州使君亲自登门。
邻居、乡人都知道了。
比起当时郡守走访，却未曾邀请。
这次可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只是一名学子。
还未显名于世。
何曾有此等荣光。
离开昌邑，董先一行人继续沿泗水南下。
到睢陵县转淮水至钟离。
然后改走陆路往南到东城。
一行近三百人，自然是由虞翻派人保障走水路。
但消息却是由快马先送达目的地。
扬州军管旅旅教员莫戌早已等候。
鲁肃作为锦囊人物。
他们早已经调查清楚。
也保持一定来往。
只不过鲁家本就不错。
所以只谈合作，不谈归属。
但如今情况不一样了。
乱世已至。
而鲁肃自小由祖母抚养长大。
如今鲁肃年近弱冠。
已经有自己的主意。
这祖母退居幕后。
只是帮着把把关。
莫戌把有关鲁肃的信息报告给董先。
董先便心中有数。
要说服鲁肃必须先说服鲁肃的祖母。
但要说服一个老人离乡北上。
该如何下手呢？
不急，先在东城住些时日。
五月，司空荀爽逝世，享年六十三岁。
荀爽从被征召到成为司空。
前后一共九十五天。
随后迁都到长安。
他见董卓暴虐一天比一天厉害。
于是联系所推荐任用的荀攸等人。
准备在时机成熟时，共同对付董卓。
荀爽还和司徒王允及董卓相国府中长史何颙等人谈好。
让他们作为内应，到时发起致命一击。
但可惜，事情还未办妥，却逢重病身故。
荀爽一死。
朝廷内部讨伐董卓的大任便只能移交到王允他们的手中。
而董先在东城时，收到转道送来的沮授书信。
沮授信中提到两点。
一是辽东局势。
袁绍弃节出京师。
在冀州河内、渤海谋划反抗董卓。
当时公孙度正好要前往辽东就任，途中经过，对袁绍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
于是他到辽东后，便开始与亲信柳毅和阳仪说：
“就任途中，我看到了皇室将要覆灭的前景。”
“此刻正是与各位商量夺取天下的最好时机。”
“据辽东自守，北上与扶余结盟，东出吞并高句丽。”
“然后越海夺取青州，趁势席卷中原。”
接下来，他们设计。
为自己谋划确立正当性。
按君权神授的纯朴道理。
他们在襄平县延里祀社神的地方埋了一块大石头。
一丈多，还有三块小石头为足。
同时他们以此散布有利于公孙度割据一方的消息：
“神石的形状与宣帝皇冠相似。”
“所在的延里，又与公孙度父亲名字相同。”
“社是祀土地神的地方，在这里发现神石。”
“表明公孙度应该拥有天下，并有三公辅佐。”
而公孙度则趁此氛围。
分辽东为辽西和中辽两郡，任命郡守。
另外还自封辽东侯、平州牧。
追封其父公孙延为建义侯。
为朝廷祖先建立庙宇。
仿照古制，在襄平城南设祭坛，并在郊外祭祀天地。
还亲耕藉田，治理军队。
甚至出行时使用只有天子才能坐的车舆。
戴着天子的冠带。
以头戴旄帽的骑兵为羽林。
公孙度在辽东的种种越界谋逆的行为。
令人不耻。
这才引来刘政、管宁、邴原、田韶等人的反对。
而辽东郡中名士前河内郡守李敏表现犹为激烈。
他公开反对。
也因此害怕被迫害。
所以找到梁辰，协助他带领全家迁居海岛。
这一来，公孙度更加生气。
他掘开李敏父亲的坟，打开棺材焚烧尸体，又诛灭了辽东李氏宗族。
而恰好这时，扶余贵族逃脱的残余来到辽东。
两者结盟。
公孙度以宗族女子嫁给扶余贵族。
以此取得入主扶余的权力和扶余贵族的支持。
但公孙度需为扶余复仇。
将黄天师赶出扶余。
这沮授来信的第二点，便是向董先进言。
眼下公孙度立足未稳。
辽东群情激愤。
扶余余孽尚未成势。
如果董氏集团打着清剿谋逆的旗号。
占据道义高点。
再加以扶余为后方。
以高显为前进基地
可以让中东鲜卑青壮为前驱。
乌桓为内应。
黄天师为后盾。
再加有幽州军管师接应。
有高显农庄梁辰的保障。
正是鲸吞东北的好时机。
董先这时才知道辽东的近况。
而沮授来信的目的便是请示。
董先当然将临机处断之权授予沮授。
目前董先在东北可以动用的力量也不少了。
让沮授全权统筹东北事宜。
应该不成问题。
东北关系着董先的大局。
一来这是养马之地。
二来可与弹汗山在塞北相连。
三来按董先说的，这东北平原也是粮仓。
四来周边皆是小国，无人是对手。
五来成可进取，退可防守。
这些沮授当初都与董先商谈过。
也知道董先的方略。
所以沮授只是要这个临机处断的权力。
沮授能来信。
也说明他有一定的把握。
天时，地利，人和。
眼下辽东，公孙度无一占优。
此时下手，最为合适！
酸枣先锋军驻地。
从董先离开到现在已经近二个月。
周边董氏集团属下的亲人族人也陆续到此汇合。
有许褚谯县的族人，有典韦己吾的亲人。
有圉县蔡邕的族人，有细阳吕范的族人。
等等。
再加上合股伙伴和家人。
浩浩荡荡竟有数万人。
按董先的意思。
接应完了，酸枣先逢军驻地作为接应地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以北返灵丘。
你还别说。
这桃花营代理营长小魏延在营教员李允，营军师刘靖和副营长张梁、吴硕的辅佐下。
还真把这事搞得有声有色。
酸枣诸侯同为讨伐董卓联盟。
并未为难。
任由魏延把这数万人带走北上。
而太史慈和管亥这一路也是一样。
按计划送刘政返乡。
并收降黄巾。
同时将黄巾中的老弱妇孺送到牟平港。
到时送到辽东扶余。
与黄天师麾下的黄巾同袍汇合安置。
自从覆灭扶余后。
那里也开始实行并州新政。
编户授田。
那里的土地更多。
考虑到那里天寒地冻。
一年只能劳作半年。
董先规定。
扶余安置期为五年。
五年内不用交税。
同时按生产效率、土地利用率、环境友好度和经济价值四个方面。
严格规范耕地、林地、草地。
避免有人借此图利。
简单说是。
耕地的地力肥，水利好，粮食蔬果产量高。
林地以保持水土、涵养水源的防风沙林，盐碱地的防护林，属地的分界林，宅田的自种经济林为主。
要求砍一种一，来保持林地覆盖不变。
草地以天然为主，人工为辅，种植苜蓿、草药等，既可畜牧，又可经济出售。
五月底。
董卓在雒阳得知酸枣中的先锋军已撤。
于是让回归的李傕率飞熊军出击。
上次在程昱的打击下。
李傕的飞熊军仅剩五百精锐逃回。
如今董卓又从各军挑选精壮加入。
规模更甚从前。
在董卓看来。
上次会输就是因为人少。
所以这一次。
他把飞熊军的人的扩张到五千。
而且用中郎将吕布盗墓得来的钱财再加各郡武库。
重新武装飞熊军。
而董卓这次所选的出击方向是颍川。
主力是李傕的飞熊军。
驻守南三关的胡轸配合作战。
颍川由豫州刺史孔伷驻守。
按郑泰的说法。
这孔伷只会清谈高论。
并无军事素养。
所以董卓此次势在必得。
孔伷果然不是一合之敌。
他向四方求助。
刘岱被袁绍拉拢。
于是怂恿袁术大将桥蕤的族人桥瑁出战。
东郡郡守桥瑁，曾响应大将军何进的命令。
入驻成睾，后来被董卓劝离。
所以他以自己曾出过兵为由而拒绝。
他还不想这么早消耗掉自己的实力。
两方人员拉锯。
谁也不愿出兵。
于是乎，无人援救。
这孔伷就这此战死颍川战场。
同样成为战争牺牲品的还有。
那些不愿意撤离的人们。
比如当时荀彧让族人撤离。
可是有人恋旧乡土不愿走。
如今也不用走了。
董卓派人不仅杀了孔伷，还活捉一批关东兵马。
他让人用十余匹涂上猪油的布。
包裹这些人的身上。
然后从脚点火，活活将他们烧死。
并让人围观。
他要以此吓唬关东。
告诫那些意图叛逆的人。
豫州刺史孔伷死后。
许靖也跟着逃走了。
投奔扬州刺史陈温。
并且自表：
“党贼求生，情所不忍；守官自危，死不成义。窃念古人当难诡常，权以济其道。”
意思很简单：
和逆贼董卓为党，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是我情感上所愿意的。
继续守着这个位子，也只是让自己进一步陷入危险之中。
并无法成就道义责任。
与其在京师也是个死。
不如想想古人。
有难当思变。
还是走为上。
权变济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