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4§ 这可是件大事呀
《董阿虎传》：……中平末，灵帝崩，前将军董卓未至而大将军何进败，虎贲中郎将袁术乃烧南宫，执金吾丁原，率缇骑与持戟，周巡宫外。董阿虎率鹰鹞营营长列侯王政、青虹师军师虞翻及黑山师黑山校尉杨凤伏于北邙。借取雒阳武库军资十二万套，粮草不计其数。……
大将军何进，南阳宛人。
表字遂高。
遂，往也。
高，崇也。
《礼记·乐记》中有：
穷高极远,而测深厚。
可能何父对何进寄以厚望。
而何进也不负父亲所望。
他贿赂郡里人郭胜。
打通掖庭令毕岚。
令异母女弟何氏。
入选掖庭成为宫人。
凭借出色外貌条件。
何氏为先帝刘宏孕育一子。
这便为何氏崛起打下基础。
随后何进随波逐流。
奉迎宦者，求雨首阳山。
拜师杨赐，起四百尺观。
举发唐周，任职大将军。
施恩党人，依靠士大夫。
诛杀蹇硕骠骑将军董重。
一力扶持外甥刘辩即位。
欺永乐太后，招四方兵。
何进也算是极品。
波澜壮阔的一生。
就此画上句点。
他没有死在阵前。
也没有死在榻上。
他死得有些屈辱。
因为他死在那些曾帮助自己，但却又拿捏自己，让自己心心念念，想要诛杀的宦者手中。
何进这一生。
成在宦者。
败也在宦者。
若是他始终如一。
或许他将直面党人。
直面士大夫。
甚至直面天下。
但他选择了背叛宦者。
投入士大夫阵营。
却未曾想。
自己终究却成了士大夫与宦者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位至极尊，却死得悲哀。
何进的死，将在雒阳掀起新一轮血雨腥风。
何进的死，注定要给刘氏王朝带来不确定性。
甚至将永久改变刘氏王朝的走向。
何进的死，是漫长的中华历史长河中，永远无法回避的话题。
诛杀了何进。
张让可没有心情像作者君这样感慨。
他们知道事情已经不可能挽回。
于是按照计划，赶紧写下诏书。
任命亲宦者的前太尉樊陵，取代袁绍为司隶校尉。
任命亲宦者的少府许相，取代王允成为河南尹。
同时让诸位宦者，分散开来，封锁宫禁，准备死守。
尤其要抢先控制禁中的王牌。
这便是天子刘辩和太后何氏。
尚书卢植接到宦者送来的诏书。
觉得十分可疑。
于是他对宦者要求道：
“这事需要大将军何进亲自前来才能决定。”
“请让他出来共同商议！”
中黄门将何进的人头扔出宫墙，并传话给尚书台：
“何进无诏入宫，意图谋反，已被处死！”
简单明了。
无任何多余字眼。
何进被处死了！
尚书们不敢相信。
但人头就在面前。
不信都不行。
排位第一的录尚书事的大将军何进，谋反被处死。
这可是件大事呀。
诸位尚书，谁也不敢隐瞒。
没多久，消息已传遍南北二宫。
然后再由宫内传到宫外。
雒阳终于要大乱了。
一时间消息灵通者，纷纷出城，寻找地方躲避。
太傅袁隗，作为何进之下，排位第二的录尚书事者。
他也得到尚书的报告。
这条老狐狸很不简单。
立刻意识到时机将至。
于是袁隗给袁绍和袁术分别下令。
让他们按计划行事。
什么计划。
自然是召集人手。
袁绍有千余死士。
袁术有郎署虎贲。
此外他们还需要。
合纵联横，壮大实力。
护送何进入宫的大将军部曲吴匡和张璋在宫外等候。
当他们听到何进被杀的消息。
一时间群情激愤，义愤填膺。
他们打算率领部曲攻入禁中，亲手为大将军何进复仇。
但张让又岂会留下这个空子。
他们早早关闭宫门，严守禁中。
虎贲中郎将袁术和羽林中郎将桓典，按计划支持何进部曲复仇。
但禁中内已有中黄门手执兵刃，严密守卫。
再加宫墙高大，宫门牢固。
袁术、桓典、吴匡、张璋等人一时间也无法攻破。
适逢黄昏时分。
袁术于是出了个主意。
以火攻相胁。
吴匡、张璋等人自然没有意见。
南宫青琐门便燃起大火烽烟。
丁原得知青琐门起火。
于是率吕布等人前去灭火。
开玩笑，职司水火。
见火即动。
他丁原可是一个负责任的人。
从来都是。
但很不幸，他们被袁术的虎贲郎所阻挡。
一边在放火胁迫。
一边想救火消灾。
这是什么事呀？！
两方人马僵持不下。
张让等宦者看到起火后，立刻告知何太后：
“大将军何进，离开禁中，心中忿忿不平。”
“率部下谋反，纵火烧宫，并进攻尚书门。”
随后他带领宦者裹胁何太后、刘辩、刘协。
并劫持宫内其他官员从天桥阁道逃向北宫。
但早已怀疑的尚书们早有准备。
卢植手持长戈，站在阁道窗下。
仰头怒斥段圭。
年近天命，怒发冲冠的卢植。
令段圭感到莫名的害怕。
于是他放开何太后手脚。
何太后见机急忙从天桥窗口跳下阁道。
卢植眼疾手快，顺势扶起太后。
何太后被卢植所救，得以幸免。
但其他人只能继续被胁迫前行。
董先看到雒阳城内烟火四起。
于是让王政按计行事。
王政手持执金吾令符。
以宫中走水，需要从阳渠取水救火为由。
让人控制北外郭城门和谷门并沿途戒严。
随后让陆续赶到的杨凤等人跟随自己进入雒阳武库。
武库丞卜稠早就见过王政。
再加南宫多处着火。
心中不疑有他。
加上丁原有交代。
所以任由王政行事。
杨凤组织人手，按百人一组，多点分开，同时行动，逐一转移雒阳武库和太仓。
从西汉东海郡武库《永始四年兵车器集簿》可以得知。
这大汉王朝的武库，所储存的武器军备共有多少。
比如：
这里有张弩和支弩矢。
还有把弓与支箭矢。
此外有套护甲、顶头盔、只盾牌。
以及根长矛、根铍、6634只戟、把剑、把刀和把匕首。
这仅仅只是一郡武库。
更何况董先、王政、杨凤、虞翻所谋划的，可是京师雒阳武库和太仓。
这军备只多不少。
董先也不贪心。
他让杨凤这二十营人马。
每人从武库取二套装备。
其中一套取完出来后便要穿戴在身上。
另一套则随身带走。
另外太仓就在武库边上。
取完军备。
顺便为独轮车装上五石粮食和其它财货。
每班三部独轮车。
二十个营万余部。
可装五万石粮食。
还有其它物品财货。
按王政的观察。
武库陈列十分规范。
不同的武备有不同的库室。
只要按次序、不推挤拥堵。
多人多点同时依次领取。
便可保证事情顺利进行。
而且不同库室，可以同时开放。
只要有序轮换，便可完成任务。
到时王政也会安排人现场指挥。
也让武库丞卜稠放心。
当然了，若是武库丞有异议。
王政不介意让他没异议。
因为武库丞已经和王政喝酒去了。
开玩笑这些清点的小事，怎么需要他亲力亲为呀？！
杨凤根据董先和王政的指示。
他将二十营人马进行分组。
每次安排一百人进入武库。
这些早就做好预案，并组织训练过。
但要保证每刻钟完成三百人的装备领取。
这事还需要现场指挥，才能有条不紊。
领完的人，出武库后，还要到太仓装车。
之后再出谷门，在开阔地带，穿戴装备。
每组人完成这些后，再集合北上。
然后沿着执金吾别部布置的路线，离开雒阳。
若是有人问起，便宣称是执金吾在执行任务。
反正沿途都有王政所率的执金吾别部维持秩序。
按董先计算。
一切顺利的话，三天不眠不休。
任务便可完成。
当然了，未轮到的可以休息。
只要轮到前提前叫醒即可。
到时雒阳武库将会减少十二万套军备。
但可以为黑山师武装十二万先锋部曲。
另外，库中的弩弓箭矢是要全部带走的。
但长短兵刃只能依人习惯而定。
杨凤这二十营可是有携带独轮车和扁担的。
这可是四十个营的装备呀。
可以为董固节省不少钱呐！
这一趟，董先志在武库。
他暂时管不了雒阳局势。
他也从未想要趁机夺权控制。
一来，如果董先那样做了。
那他等于选择自绝于天下。
要知道现在的董先仅是平城令。
而这个等级的职位，在十三州部郡县，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二来，如果董先这样做了。
那将是违反礼制，一个边郡县令怎么会出现在京师？
无人调遣，擅入京师，还带来众多兵马，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到时董先会遭人唾弃，有违他长久以来所追求的人设。
说不定那些奉行仁义的属下还会离开他，到时得不偿失。
三来，董先有自知自明。
知道自己的实力还不足以承担四方怒火。
还不足以与士大夫、地方豪强，各地世家作对。
人家董卓能火中取栗，能以黄雀之姿夺取袁氏成果。
不是没有原因的。
董卓的前将军和并州牧，这都是先帝亲封的。
只要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和卫将军都无人担任。
那按顺序，由他这个前将军，把控兵权就变得顺其自然。
至于太尉。
刘虞还没接到诏令呢！
大将军想调兵，但太尉不愿。
到时两方扯皮，要听谁的？
所以人家何进、袁隗把这些都想到了。
技术性延迟，懂的都懂！
雒阳的人还在争权夺利。
谁也没有注意武库被劫。
卜稠在王政的陪同监督下。
喝得醉熏熏的。
更不要说那些手下的人了。
王政的鹰鹞营这几个月来早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又有执金吾的令符。
他们又是归执金吾管辖。
谁会没事找事呀。
董先这边目标明确，提前规划准备。
参与的人都清楚知道自己的任务。
而那些本该注意此事的人，却把注意力放在其它方面。
董先就是抓住这个时机让王政、杨凤、虞翻等人行动。
装备拿了就走，干脆利落。
一路直奔孟津渡口，不拖泥带水。
借虞翻用百料小船串起的浮桥，离开司隶北上太行。
至少目前，还未引人注意。
就算有人注意，还有执金吾别部呢？
怕啥！
八月二十六日，己巳。
雒阳内除了禁中内外乱成一团外。
被张让任命为司隶校尉和河南尹的樊陵、许相也想开始配合宦者行动。
他们要先履行职责。
这一来，袁绍和王允就无法及时行动。
他们还得与新任的樊陵、许相扯皮呢。
袁隗得到袁绍报告。
心想此事再拖下去会有变化。
于是以录尚书事的身份，果断假传诏令。
召来樊陵、许相，并直接将他们处斩。
这下局面才得到控制。
河南尹和司隶校尉的内耗结束。
这事情进展就变得顺利。
先帝刘宏之母的赵忠率先被捕。
袁绍与何苗等率兵驻扎在朱雀门下。
他们在此诛杀赵忠。
董卓入雒阳。
兄弟董旻当然知情。
在博士李儒的帮助下。
他们要清除董卓掌控兵权的障碍。
他们的目标就是车骑将军何苗。
于是吴匡、张璋军中开始有谣言传开。
说是何进是其兄弟何苗所杀。
再加上吴匡一向怨恨何苗不与何进同心。
而且怀疑他与阉宦勾结。
于是吴匡号令大将军部属：
“杀死大将军的人中，就有车骑将军何苗。”
“将士们，让我们为大将军报仇吧。”
何进对这些部属向来不错。
大家也都投桃报李。
只见他们激动得热泪盈眶，大声疾呼：
“愿为大将军报仇！”
于是吴匡就率大将军部属与奉车都尉董旻一起攻杀何苗。
并把他的尸体扔在宫苑之中。
事情至此，袁绍也不再隐瞒自己。
他关上北宫门，开始派遣私兵进宫捉拿宦者。
无论老幼，一律诛杀。
有人因为未长胡须而被误杀。
有人为自证清白，需要脱下裤子让袁绍部属验证。
心中有恶兽一旦出笼。
局面就变得不可收拾。
所有人杀红了眼。
况且宫中珍奇，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杀人夺财。
在这年头，并不稀罕。
袁绍乘势率领私属进攻。
他们扫荡宫禁，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有人甚至爬上端门屋脊，冲击内宫。
郭嘉和张宁看到雒阳内四处烟火。
他知道董先的预言再次生效。
不由失神。
如果他能预言走势。
那意味着他始终可以选择对的路。
哪怕局势有所改变。
但跟着他就是选择跟随大势。
背离他，就是背离正确道路。
郭嘉似乎抓到了一些东西。
他想走正确的路。
想辅佐正确的人。
如此一来。
还有谁比董先更合适。
如果说当初与董先相见。
是出于好奇。
那么如今的郭嘉。
是觉得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他询问张宁。
他不想浪费时间了。
如今雒阳的局势。
不可让董先错失。
至少可以让董先利益最大化。
对此张宁当然没有异议。
这也是父亲张角的愿望。
早日以黄天替代苍天。
郭嘉和张宁商议妥当。
于是想尽快与董先汇合。
他们按图索骥。
找到北邙山工坊。
董先还是一如既往亲迎。
郭嘉一见董先。
大礼参拜：
“少主，嘉来迟了，望少主恕罪。”
董先大喜：
“奉孝，我等你多时了。”
随后董先当场封郭嘉为先锋军左军师。
并着手交代给郭嘉一件新的任务。
张宁大半年未见董先。
她心中还有期待。
当她见到董先身边女扮男装的蔡琰。
不由感到一阵心酸。
蔡琰看到同样女扮男装的张宁。
热情十足，她迈着胜利者的步伐，快步上前。
她与董先婚期已定，面对张宁已无不安之情。
甚至还有一丝想炫耀的情绪。
类似胜利者面对失败者时的骄傲。
张宁感受到了这种别样的氛围。
她心中有些悲伤。
她还藏着一个秘密。
正是父亲张角临别时的嘱托。
当初张角交托黄绢符旨之时。
曾要求此符旨要由张宁执行。
而与黄绢符旨同时交付的。
还有张角对张宁说的话语。
如今张宁看到蔡琰脸上洋溢着幸福。
便知道父亲的嘱托可能无法完成了。
除非，除非自己愿意当妾室。
而董先和蔡琰也愿意接纳自己。
但，但这事有些荒谬。
让人有些害羞。
至少目前来说。
荒谬的成分更多一些。
张宁决心，继续隐藏心事。
至少隐藏父亲的遗言。
她不想让董先为难。
尤其蔡琰背后，也有一个同样出色的父亲。
他撑起了董先的桃山书院。
与董先成婚。
还能提升董先在士大夫眼中的身份地位。
董先要交待给郭嘉的任务。
这让大家都有些好奇。
沮授就任先锋军中军师。
已经覆灭扶余。
程昱就任先锋军后军师。
已经坐镇并州。
如今少主董先让郭嘉就任先锋军左军师。
究竟会给予什么任务。
众人都在猜想。
成和武前来汇报。
武库之事，已有六营领取完成。
孟津渡有虞翻组织，一切顺利。
武库丞卜稠依然烂醉如泥，可以随时处理。
北外郭城门候和谷城门候见执金吾令牌，并未起疑。
鹰鹞营伪装执金吾别部。
假装取水救火。
迷惑众人。
之前所圈之地。
全在控制之中。
无人发觉有何不妥。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这让董先十分高兴。
董先让人传话，若事情顺利办完。
记得将武库丞卜稠，一同带走。
并伪造尸首。
免得事后牵连无辜。
他另有一事，需要花时间理顺。
董先决心今晚要好好给郭嘉布置任务。
十三州部。
就那么几个粮仓。
东北扶余已有沮授。
交址珠崖儋州岛，其实水利和土壤条件并不是最好。
只是托了一年能种三季的福。
不然五万顷田，种植三季，应当不止上交一千万石粮。
中原即将被战火吞噬。
接下来，只能寄望于益州平原了。
那里易守难攻，又有成熟的水利。
一年妥妥两季。
不得不努力争取。
眼下，益州牧刘焉已经逐渐控制该地。
再过一年，刘焉将派遣张鲁，杀苏固，取汉中，断绝谷阁，杀汉使。
再过两年，刘焉将杀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馀人，以立威刑，引来贾龙反叛。
再过三年，刘焉将造作乘舆车具千余乘，惹来刘表不满。
再过四年，刘焉将与其长子刘范、次子刘诞及马腾联合，也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引兵袭长安，但到时会失败，刘焉因而丧子，徒治成都。
再过五年，刘焉将因背痈疽而寿终，最终将州牧之位，传于刘璋。
董先稍稍理了一下历史上往后五年刘焉的进程。
这里面有几个关键点。
一个是取汉中。
汉中郡的地理位置不言而喻。
朝廷封的汉中郡守苏固得死。
只有苏固死了，旁人才能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控制汉中。
但刘焉派的督义司马张鲁，与五斗米道的张修，均不能执掌汉中。
考虑一段时间内要与刘焉保持良好关系。
苏固死后，可以上表祝广继任汉中郡守。
并由益州军管旅支持郭嘉和祝广。
除了自己的人手外。
汉中的陈调和赵嵩，还有巴郡的甘宁。
若是他们愿意回归，应该可用。
再加上即将被杀害的益州豪强王咸、李权等人。
若是他们与益州商队有合股合作经历。
危急时刻，能救就救。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将来说不定有用。
但益州从事贾龙，代表当地利益，可任由他与刘焉冲突。
到时是诛是死，任其发展。
若是留着，以他对益州的功劳，无论是礼敬，还是疏远。
其地位只会与日俱增。
到时怕是会和日后执行新政有冲突。
借刘焉与贾龙之争。
顺便还可消耗本土与随刘焉入蜀的东州实力。
朝中议郎庞羲与刘焉有通家之好。
刘焉的子孙，便是由他募购入蜀。
到时若是使点手段。
比如提前通知李郭二人。
或者于蜀道遭遇意外。
再不然在汉中旁伏击。
令刘焉留京为质的子孙无法返回益州。
至于刘焉三子，别部司马刘瑁，听说有狂疾，应该随时可以有性命之忧的。
如此一来，刘焉便无子孙接任。
对董氏控制益州将是有利的局面。
另外，在益州建伶和牂牁且兰有火石矿，就是董先前世的昆阳。
在越嶲姑复有铁矿，就是董先前世的攀枝花。
在牂牁夜郎和宛温有煤矿，就是董先前世的六盘水。
这些是打造先锋部曲。
实现装备自给的资源。
要先安排人去控制住。
董先只能将大概思路记录下来，让郭嘉参考。
具体事情如何做，怎么做，还是由郭嘉这个左军师去伤脑筋吧。
就好比，董先把握战略方向。
要在刘焉死的时候控制益州。
而左军师郭嘉则要控制战术。
具体操控所属部众，去实现这一目标。
一夜未眠。
董先终于为郭嘉整理了一些舆图，一些资料。
还有一份最重要的锦囊。
有些历史注定要让它发生。
不然董先如何攫取最大的利益。
但有些历史，就不该让它发生。
不然重生穿越的意义在哪里呢？
相信以郭嘉的智慧，一定能知道这其中的界限在哪里。
也一定能带领益州团队处置好一切事务。
而跟随郭嘉西入汉中之人。
董先还是属意太平道圣姑。
但张宁刚刚跟随郭嘉归来。
如今又要外派。
这有些不近人情。
让董先有些迟疑。
这张宁严格说来，并不是董先下属。
董先要收服太平信徒，没有张宁是不行的。
要如何说服张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