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6§ 操控这天雷闪电
《野语》：……中平末，北汉先主董先，于太原盂县北白鹿山遇伏。值天雷闪电，众人胆战心惊，死士皆亡。惟先主及身侧陪侍，虽朝衣被雨淋漓，而俨然不动。众甚异之，亟遣人问姓名，答曰：典韦典武义，许褚许仲康也。……
这一次的变化，几乎是从头到脚的改变。
每个位置也都有相应的职责任务。
接下来就是要尽快调整好。
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蔡琰跟着董先。
自从父亲蔡邕与董先叔父董武落实了婚嫁关系。
这蔡琰也不怕外人说三道四。
落落大方地出现在董先身边。
她很享受身为董先小秘的感觉。
随身带着记事本。
任由董赦拉着衣角。
随时为董先做着笔记。
家育之事，自有关羽妻子胡氏，吕范妻子刘氏，马强妻子吕青橙等下属家属料理。
也用不着她多花时间。
而相比改组。
经济收益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但董固还是要认真履行职责。
各商团商队的收入还是差不多。
扣除各种成本。
上交一成盈利。
大约只有二千余万。
但赌坊收入不错。
扣除各种董先的承诺费用之后。
能有近一亿八千万的收入。
而最好的要数各地私矿开采了。
这炸药可不仅仅用来当武器。
还可用来发展采矿工业。
所以金、银、铜、铁等矿产资源的开采量大为增加。
这为各种装备提供充足的材料基础。
尤其是金和银的累积。
扣除成本之后。
每年能有千金万银的稳定收入。
与蔡琰相比，董太皇太后的日子就没那么惬意了。
她成日受到威胁。
再加年事已高。
终于于六月初七，辛亥日一命呜呼。
董太皇太后的死。
无形中让何氏失了人望。
尤其是禁中人多嘴杂。
又哪能密不透风。
何太后逼迫婆母永乐太后，致使永乐太后忧愤而死。
何太后无婆媳礼，无孝子心，苛待丧子婆母。
何氏兄弟，见死不救。
任其妹胡作非为。
何氏兄弟，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妪都不放过。
连日折磨至死。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从此以后，何进一家失去民心。
袁隗坐在幕后。
听着下人汇报。
脸上露出微笑。
这个老人已经在朝廷摸爬滚打多年。
从熹平元年起，就曾就任司徒。
比如如今的前将军董卓。
正是当年段颎推荐，由他征辟为府掾。
这才有以良家子身份入选羽林。
才有后面的辉煌腾达。
而他自己更是两任司徒。
身经百战，无坚不摧。
他往往以邻家和蔼老头的身份出现。
让人的感觉，他在从你的利益出发。
为你分析，为你出谋划策。
所以大家都愿意听从他的建议。
而这样反而容易落入他的圈套。
如今何进面临的一切。
正是他在做幕后推手。
他躲在暗中。
操控袁绍，操控袁术。
操控士大夫，操控大将军。
甚至操控议题，操控舆论。
因为只有这样。
袁氏离仲家之梦。
才能更进一步。
六月十七，辛酉。
这天正是太史选定的日子。
要把刘宏安葬在文陵。
大将军何进依旧以会发生蹇硕那样的阴谋为借口。
自称有病，不入宫陪丧，也不送刘宏的棺椁到墓地。
天下舆论反响更加强烈。
但何进仍以安全为首。
拒不改正。
要知道，何进这样的做法在士大夫群体的眼中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何进所为，已经失去了政治伦理的底线。
你斗归斗。
但那个不是出于个人恩怨。
不必要把人家父母都逼上绝路呀。
尤其是人家已经输了。
还这样做。
那太下作了！
失去士大夫的舆论支持。
让何进很头疼。
因为这件事直接就反映在何进的私事上。
大将军府中长史王谦。
竟然不接受自己的提亲。
而且为了这个原因。
王谦竟然连长史也不做了。
直接请病假回家。
王谦有两个儿子。
何进也不挑。
随便给个儿子就行。
不指定嫡或长。
意味着庶也行。
当然了，如果是小儿子就好了。
王谦的小儿子王粲。
比较聪明，记忆好。
以后是有名的建安七子之一。
眼下才刚过十二，却表现出其才华横溢的一面。
比如记忆强，学得快，反应快。
这孩子让何进很喜欢。
于是他才想提早订下亲事。
笼络山阳王氏。
为何氏，也为日后外甥登基攒些人材。
虽然长得有些寒碜。
但男人嘛，有才就行。
皮囊再好，不如灵魂有趣。
照理说上司主动跟下属结亲家。
这下属应该很高兴才对。
更何况何进还是国家公务员中的高级管理干部。
而这王谦只是人家部门下的办公室主任。
哪有什么理由摆谱呢？
结果却是。
人家王谦压根看不上大将军何进。
什么随便挑个儿子。
老子不卖儿子。
拒绝了。
为了防止被何进打压报复。
直接请病假辞职了。
这何进不高兴了。
但能被本大将军看上。
也算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还有脸挑剔。
难道他王谦看不出来吗？
未来这天下。
将是我外甥的！
其实这还是何进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想通过和王谦结为亲家来获得儒士的支持。
但何进在人家士人眼中。
还是那个屠羊宰豕的南阳混子。
而这王谦的爷爷王龚，曾任太尉。
而王谦的父亲王畅，也曾官居司空。
山阳王氏的门头。
还不是大将军何进能高攀的。
王谦的选择，一定程度上反应了士大夫对何进的态度。
也反应了何进纵然身居高位。
也拜了杨赐为师。
经过十余年，还是无法融进士族的现实。
士人利则用，不利则弃。
王谦的选择，暗合了何进身为弃子的无奈。
何进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还在怨天尤人。
还在怪罪他人。
他还没有意识到。
自己亲手为自己挖了一个陷阱。
一个注定悲剧收场的结局。
而董先带着蔡琰、成、武、典韦、许褚率一连人马南下。
其中蔡琰女扮男装，她如今身高七尺，剑眉星目，只是长期生活在灵丘。
这两侧腮边皮肤被冻出特有的山西红。
这一连人马可不简单。
是驻扎桃花山的亲卫连，清一色的最新装备。
是董先用来准备处理太原之事的利器。
现在两边攻伐。
并州士族豪右数量，以太原和上党为首。
上党有浩周加崔林的组合。
令狐氏是莫氏姻亲，早已站队董先。
陈氏、冯氏与清河崔氏有渊源，崔林出马，也已搞定。
再加上浩周和崔林一入上党，向泫氏陈氏的陈龟致敬上香。
更是赢来上党拥护。
再加浩周和崔林能说动太行黑山师。
所以上党上下立刻配合董先的上党军管营工作。
但太原则不然。
历来便是并州中心。
郡属各县，各有士族。
比如。
界休县，出过郭林宗这样的大儒。
而如今界休豪右贾氏，家主贾淑，字子厚。
虽然也是出身不错，但性情却不怎么样。
乡邑都很害怕他。
郭林宗母亲去世。
贾淑前去吊唁。
当时巨鹿的名士孙威也来。
见郭林宗有贤名，却让贾淑这样有不好名声的人吊唁。
于是随口说出：
“林宗贤而受恶人吊唁。”
而且不肯进去，意在标榜自己。
郭林宗追了出来，并谢谢孙威。
并对他说：
“这贾子厚虽然有不好的名声，但其实他已经洗心革面，想做个好人。”
“昔日仲尼尚且不拒绝和难以沟通的乡人往来，所以是我准许他进去的。”
贾淑听到后，决心按郭林宗的话，去做个好人。
从此以后，每当听到同乡有人遇到困难，便会挺身相救。
于是名声渐扬。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抵抗董先接管太原，他也人云亦云，号召乡人，参与抵制。
另一个中都孙氏，族人孙资已被其兄长荐入董氏商团。
本来是可以直接与董先拉上关系的。
但却没想到。
中都孙氏家主不愿得罪太原士族。
于是让人杀害孙资兄长，以为投名状。
意在与董先切割。
才十二岁的孙资听到消息。
不由血书董先。
请少主为兄长报仇。
董先自然答应。
他也算是个护短之人。
而且又占理。
如何不做！
还有一个是太原郇氏。
郇氏，亦是荀氏。
家传《荀子》，以明经显名。
如今的郇氏家主郇班。
曾任弘农郡守毅顿的从事。
于光和元年十二月，陪同毅顿上任，并奉祠西岳华山。
光和二年为重修华山西岳庙立碑赋辞。
如今赋闲在家。
与晋阳王氏关系甚好。
此次闹得最凶的便是晋阳王氏。
因为家中出了王柔和王泽这对兄弟。
一个曾任光?勋下北中郎将。
一个乃是现任代郡郡守。
二者皆是二千石。
这让他们更加看不起董先。
毕竟董先只是百工商贾起家。
虽有刺史丁原书信，以别驾从事接管并州。
但名义接管可以，可要涉及城防，行二长制。
这是要侵犯他们的权利。
自然不行。
这董先在平城所为，代郡王泽也是略有耳闻。
他想把那套移到晋阳，移到整个并州。
若是成功。
不仅特权难保。
甚至连族人也很难管了。
这对他们可是最大的冲击。
所以他们煽动太原各地士族，起来抵制。
再加上现任太原郡守委进。
说白了是交了足够的修宫钱上来的。
根本就是来掠夺黔首膏脂的。
现任太原士族不耻为伍。
也正因为如此，如今的太原各行其是，乌烟瘴气。
而大将军府掾从事成廉正好在此募兵。
晋阳王氏便号召各县士族豪右出钱，相助成廉。
也想与大将军何进扯上关系。
如此一来，更看不起百工商贾出身的董先了。
爱屋及乌，则恨屋自然也会及乌。
也因此看不起前来接管的满宠和十五岁未到的沐并了。
虽然带来四千多人的接管队伍。
但却无法与二十余万人口的太原相比。
而祁县王氏与晋阳王氏，再加琅琊王氏都可上溯到秦时的武城侯王离，通武侯王贲，及秦大将王剪。
只是出了五服而已。
晋阳王氏与祁县王氏同气连枝。
再加王允如今也受大将军重用。
更不会横生枝节。
于是太原就这样迟迟无法完成接管。
有抵制的，自然就会有支持的和吃瓜者。
最大的吃瓜群众便是祁县温氏。
现任家主温恕正是涿郡郡守，少家主温恢在乡读书。
所以，他们以少家主年少，不闻世事为由。
不参与，不支持，也不反对。
阳曲郭氏，家主便是雁门现任郡守郭蕴。
他见识过董先的实力。
再说平城虽在雁门下属。
但平城经过董先牧守这两年。
人口迅速增加。
年年考课为最。
这是妥妥有后劲的人才。
所以他选择明哲保身。
并向董先献上质子郭淮。
托词想跟前议郎蔡邕学习。
明面上他两不相帮。
但实际上，却经常给满宠、沐并透露消息。
大陵商氏商曜早已和董氏合股，自然支持董先。
而太原令狐氏与上党令狐氏，同样脉出一支。
自然也不会置身事外。
而官方层面。
太原榆次县长，正是董先的师兄，同为刘宽的弟子。
虽然董先没有见过。
但人家说在刘宽的后事筹备名单中见到董先名字。
他就是京兆长安董凤，表字子产。
说实话，当初刘宽故吏李谦、门生李照。
上门要钱修刻刘宽碑。
人家最多上千，多是数百。
而董先出手就是上万，很难不引人注意。
再加上同姓董。
多少有些渊源。
所以自然会支持。
如今太原十六城。
明面支持董先的只有大陵、榆次、阳曲三城。
明着反对董先的有界休、中都、晋阳、祁县四城。
而剩余地多以王氏为首。
最多是两不相帮。
这局面不容乐观。
而太原郡军管营。
明着满宠和沐并是代表董先行事。
所以这四千多人自然不能为祸乡里。
但好在有郭泰的白波师在。
他让于扶罗和呼厨泉带着南匈奴仆从旅到太原劫掠。
专挑抵制的士族豪右下手。
所掠之物，一成给于扶罗和呼厨泉，二成给兵卒，其余七成为白波师的军资。
白波师跟黑山师不一样。
没有矿，没有多余储粮。
所以也算是解了白波师的燃眉之急。
一边以太原王氏为首，成廉为辅的地方士族。
一边是董先安排接管的太郡郡军管营。
从五月至今，已攻伐近一月。
地方士族的实力基本消耗殆尽。
唯有在背后挑事的王氏，还不肯屈服。
董先要到太原的消息很快传遍并州。
并州让军管师吕范走不开。
让副师长臧霸作为自己的别部。
率领高诚带着四个机动连前住迎接。
双方在原平县会合。
董先沿路听着臧霸的接管报告。
心中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晋阳王柔已离任北中郎将。
如今正是晋阳王氏家主。
他也听说董先将至。
但自己的筹码经不起于扶罗和呼厨泉的折腾。
土地还在，但人财皆失。
他知道继续这样下去。
晋阳王氏将会没有未来。
但他也知道。
如今如果低头。
那晋阳王氏也同样没有未来。
怎么办？
怎么办？
都是这个董先。
若是他不在了。
那么问题也就没了。
对了，让他不在不就行啦！
在哪动手好呢？
狼孟县，不合适，离晋阳太近。
盂县，相隔一县，距离合适。
在此伏击，不容易被人怀疑。
周边都是山。
尤其是在县北七里的仇犹山。
有如屏障，一面视线广阔，一面视线被遮挡。
土着人也称为高神山或大安。
春秋时，智伯伐仇犹，在此完成灭国之战。
由此得名。
后世有人立庙纪念。
而且对面竦岫山与之对应。
而再往北还有白鹿山。
从白鹿山到仇犹山中间有二十余里，皆是山路。
可在白鹿山与仇犹山之间设伏。
伏击完，便可躲入对面辣岫山中消除痕迹，再往南入城躲避风声。
拿你当一国之君长。
也算是礼遇你了，董家子。
王柔觉得自己找到了方向。
他决定试试。
时间不等人。
说干就干。
召集死士。
北上伏击董先。
王柔不愧是曾任中郎将的人。
他隐于幕后。
让人暗中征募死士。
并要求要除去一切痕迹。
王柔知道董先绝不会一个人到太原。
也知道人手一定不会少。
光接管之人就有四五千人。
随行之人不会少于千人。
所以王柔觉得自己不能力敌。
只能智取。
利用山地形势。
以大车载木。
在前后塞路。
并引火围堵。
然后在中间趁乱射击。
最后清场。
王柔想到白鹿山与仇犹山间的那二十里路。
有一处即将为自己消除烦恼。
不由轻松许多。
事不宜迟。
或则容易泄漏。
反而有风险。
虽然付出些财物。
但还是心情开心最重要。
等王柔安排这一切。
他顿时心情舒畅。
董先在臧霸有引领下缓慢前行。
因为亲卫连全副武装。
所以没有并州军管师机动连来得轻便。
于是高诚安排斥候前出。
其它四连则前后左右，四面环绕着董先的亲卫连。
过了阳曲，便要到郭氏家中。
奉上礼品。
人家以雁门郡守二千石之尊，屈于平城千石县令之下。
还要人家怎么样。
董先自然不能过门不入。
必须亲自登门造访。
雁门郡守郭蕴。
其父是前大司农郭全。
皆是精打细算之辈。
又怎么会做亏本买卖。
他们正是看董先年轻。
家大业大。
不仅会赚钱。
还会百工，会布局，还有会笼络人。
光看那个侠论。
一下便召来免费仗义之士。
成全自己为国护民之功。
还有那个招贤石台。
那个街谈巷谈的曲艺杂谈。
不得不说。
这董先是个会造势的人。
这样的人，绝不会止步于此的。
身为大司农的郭全还是有这个眼光的。
双方在郭氏农庄待了一天。
直到主宾尽欢这才离开。
随后继续往南。
刚进白鹿山。
高诚收到斥候报告。
说前方有运木大车。
车行缓慢。
他们愿意靠右，为我方让出一道。
让我方先行。
臧霸不疑有它。
心想着不能拖了少主赴太原的时间。
于是改了四连的护卫方式。
以长蛇阵行进。
等前军一连改变阵形。
需要时间。
董先闲来无事。
又处陌先地域。
于是打开冰鉴之眼。
赫然发现。
这边上到处是黄色光点。
而且有远有近。
就在自己红色点旁。
好险！
董先在心中惊叹一声。
立刻让人警戒。
聚拢清场。
亲卫连装备齐全。
武刚车立刻连接。
挡在董先车驾前。
道路狭窄。
仅够两车并行。
所以只能让董先及大家躲入武刚车内。
但武刚车数量有限。
有些人只能在外反击。
他们向山坡冲去。
防止敌人从山坡上推落滚木巨石。
撞翻武刚车。
车内可是有石脂水燃烧弹。
万一泄露。
后果不堪设想。
有董先的冰鉴之眼。
董先还未进入白鹿山道。
提前发觉危险。
但高诚的前军就没那么幸运。
他们已有四排人马进入山中。
按长蛇阵，前后相距一步。
近二百号人，已经陷入近一里之远。
王柔死士见自己设计已被察觉。
于是烽火一起。
前后呼应。
沿途的大车木头。
一并燃起。
并推向董先的并州军管师机动连队。
机动连队有人为躲避，而摔落山崖。
有人被引燃。
急得在那扑打火焰。
有人抽出配刀，当场反击。
有的人想往后逃出山口。
但却遇上拥堵。
前后踩踏。
受伤无数。
死士放完火，便朝两边撤离。
埋伏中的其它死士，开始放箭。
幸亏董先为连以上管理团队配备了最新的盔甲。
普通箭无法伤害他们。
但没有最新盔甲的普通兵卒。
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不少人死于弓箭射击。
等高诚回拢人马，重新整队。
这才发现。
前军的那一连。
已有百人伤亡。
臧霸尴尬了。
董先愤怒了。
山口外的局势已经稳住。
于是让典韦和许褚率亲卫队前出。
务必要彻底清剿。
路途中的隐患。
伤亡的原因在于被突袭，埋伏。
所以一旦重视起来。
那王柔埋伏的死士就不足为虑了。
尤其在新式武器的作用下。
死士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法。
虽然亲卫队的数量不多。
但他们有人趴在地上。
一道火光，一声巨响。
死士便被打穿。
这距离比箭还远。
这威力比弩还强。
还有那木柄手雷。
即使躲在山坳，藏于巨石之后。
但那手雷抛物线越过。
还是一声巨响。
火光四射。
死士便被炸了个粉碎。
只剩残肢断骸。
而那堵道的巨木大车。
更是不堪一炸。
化为齑粉。
入口处的死士虽然得手。
给董先造成百来人的伤亡。
但随之而来却是惨败。
出口处的死士见前面打得火热。
于是只能放布置。
一起向前冲锋。
但亲卫队就地控制山口。
这些人无一例外。
成了一具具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