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得意起来。
我就说,刚才怎么觉得头顶痒痒的,原来是长了脑子。
“你看啊,咱俩出现在江城是个意外吧?但是,很明显,她爹已经做好了让她逃走的准备。”
柳柳朝着萧月儿的方向瞟了一眼,“你觉得,萧家主那样的聪明人,会只简简单单的让女儿逃走,而不做点别的什么?”
“有道理。”
姜晚点点头,“看不出来啊,你这想事情越来越周全啦。”
“可是为什么月儿姐姐没说啊?”
虎宝捏着鼻子走过来。
对虎宝这样天生福运的妖兽,邪修的怨气实在是冲击力巨大。
姜晚急忙抽出一张符箓,将那小鼎封印了起来。
虎宝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憋死宝宝了。”
“可能是怕萧月儿年轻,心里藏不住事,露了行迹吧。”
姜晚摸摸虎宝的头,“那时还不认识你呢。我记得,萧家主仿佛有提示过,要她去寻一位姑祖吧?”
柳柳在旁边点头,“没错。”
“那东西,或许是留给那位姑祖的线索。”
姜晚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那姑祖是何人,想必能量巨大,才能让萧家主如此信任。”
说起这个,姜晚有些气结。
“说好的事情了结,就能从师兄那儿吃到这个姑祖的瓜。现在人在秘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
“你这样说,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是谁?”
姜晚一下子兴奋起来,很快又颓了下去,“算了算了,先不听。当着人家晚辈的面,吃人家的瓜,不太合适。”
“这倒也没什么,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没有人把这事儿跟萧家联系到一起而已。”
听了这话,姜晚只觉得心中的好奇要控制不住,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柳柳。
谁知柳柳打了个哈欠,起身就要回屋。
“你说得对,不应该当着人家家里晚辈的面儿说这些,我也累了,先去歇会儿。”
姜晚一把扑上去,抱住柳柳。
“好人,说嘛!”
柳柳拨开她的手,脚步都没有停。
走到自己房门口,才回头给了姜晚三个字。
“阴姹女。”
姜晚瞬间明悟。
难怪萧家主要女儿去找姑祖,原来是她。
勉强算得上跟她师祖同辈的化神修士,果然是有能力保住萧月儿的。
估计也没多少人能想到,大名鼎鼎,来历成谜的阴姹女,竟然出自江城这样一个小小的家族。
这样说来,萧家出事,却没有打出阴姹女的旗号自保,也说的通了。
一则,确实有传言说,阴姹女是叛出家族的。
师父还同她讲过,阴姹女出手狠辣。那时好几个家族都符合传言中的条件。为了自证清白,不得不让家中女儿高调出现在人前,很是惹了些麻烦。
二来,那阴姹女名声算不得好。
虽然没听说她滥杀无辜,但是死在她手上的人,也确实不少。
尤其是那场大战,她也是杀出了名的狠。
其中说不得就有些大家族的子弟,被她公报私仇了。
为免寻仇,和家族不联系也是正常。
姜晚抱起虎宝:“虎宝啊虎宝,这命运真的是奇妙啊。你看你月儿姐姐那一家,简直就是块瓜田啊。哪儿有这样的小家族,瓜那么多的?”
虎宝眨眨眼:“瓜?一根藤上不是都好几个嘛?一块田,很多个瓜,不是很正常?”
姜晚失笑:“你说得对。瘦田也是田嘛。这世上从不缺少瓜,只是缺少了吃瓜人的眼睛去发现它!”
火光映照,她的影子在石壁上拉的极长。
虎宝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动静了,抬起头,才发现有些不对。
急忙跑去喊柳柳。
柳柳走出来一看,翻了个白眼,小声问。
“你俩干啥了?”
虎宝挠头,“没什么啊。就是姐姐跟我说些不太听得懂的话,说着说着就这样了。”
“行吧。”
柳柳认命地起来干活。
不就是顿悟嘛,多大点事。
布置好聚灵阵,又嘱咐了虎宝小心点不要打扰她。
柳柳去了山洞外面布置防御阵法,顺便警戒。
果然经历多了就会习惯,她柳柳对顿悟这种事,都已经毫不意外了。
姜晚这次顿悟很快,修为倒是没怎么提高,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通透了些。
萧月儿依然没有醒,但是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
柳柳围着姜晚转了两圈,啧啧称奇。
“你这顿悟,还能给别人疗伤的?你怕不是济世宗派到玄真宗的卧底吧?”
姜晚抿唇,一句话绝杀。
“我觉得,济世宗的弟子,就算到了不考试的玄真宗,也不至于学成我这样。”
想起姜晚那一手辣眼睛的字,柳柳也不由得点头。
“那你这是什么情况?没听说过顿悟还能给别人疗伤啊。”
说起这个,姜晚也有点挠头。
她顿悟是比别人多一些,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很了解顿悟这回事。
谁会了解自己失去意识以后的事啊。
整个修仙界都没人敢这样说啊。
“想那么多干什么,总归是好事嘛。看样子,说不定一觉醒来她的伤就好了呢。”
眼看天就要亮了,姜晚和柳柳干脆就在外面守着萧月儿了。
临近中午,萧月儿终于醒了过来。
昨晚的头痛欲裂消失无踪,反而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根本不像重伤初愈的人。
“你这是把自己保命的丹药给我吃了?”
萧月儿惊讶的看向姜晚。
“什么保命的丹药?”
姜晚很迷茫,“你睡一觉脑子糊涂啦?”
“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受过伤,不是吃过养神的丹药又是什么?”
“那倒也不一定是丹药。”
柳柳插话,“也有可能,趁你睡着,姜晚去济世宗进修了一下。”
“去济世宗,进修?”
柳柳绘声绘色地给萧月儿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
萧月儿也不得不感慨,姜晚这悟性,真不愧是大宗门的天才。
差距太大,只能仰望,连一丝嫉妒的心都升不起来。
“你们说小鼎?什么小鼎?我昨晚明明是给你们了一个残缺的古阵法。”
“你管这叫残缺的古阵法?是从前的阵盘和现在造型不一样吗?”
姜晚伸出手,手中赫然一只泛着黑气的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