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桀起身,随手拿起旁边的衣袍换上。
念云烟抬头看他,容桀把衣裙放在她面前,“睡够了。”
他道。
念云烟点头,唤小柳春彩进屋服侍。
王晨早就在外头候着,见她们摆膳才进屋。
“陛下,念雪娇一家三口都在,奴才审问过了,主意是念正仁出的,药也是他给的。”
他去时,念正仁还以为是封妃的旨意呢。
“呵”念云烟冷笑,可真是好父亲啊,这么为女儿着想。
这念正仁脑子不好使吧,竟然让自己的女儿给皇帝下药。
即使抛开皇帝这个身份,在这里也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容桀看向她,念云烟不慌不忙的开口:“让他们在院子里跪着,再寻一根极细的竹条过来,打掌心,什么时候本宫吃好了,就什么时候停下。”
王晨点头,“奴才这就去。”
打手心这惩罚看着不重,可用的是细竹条,又跪在烈日底下,那滋味。
很快,外头惨叫声响起。
容桀皱眉,沉声道:“聒噪。”
青离立刻出门点了三人的哑穴,顿时世界清净了。
苏沐晴怒视青离,见状,于茵吩咐宫女:“用力。”
昨晚她收拾完才知道出了什么事,当时就恨不得把念雪娇叫过来。
陛下好心饶过了她,结果她竟然用那种下作手段,若陛下真的冲动了,娘娘也会有危险。
“娘娘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堂妹。”于茵冷眼旁观,只觉得还不够解气。
“再用力些,都没吃饭吗?”
若是宫妃也就罢了,可念雪娇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居然能做出此等下流的事儿。
连她也看不下去。
苏沐晴想缩回手,却被人死死按住。
一个下贱的奴婢,居然敢打她!
很快,念雪娇一双白嫩的手红肿不堪,她只能愤恨的盯着屋内。
念云烟不慌不忙的吃完了饭,才挽着容桀的胳膊走出来。
小柳搬来两把椅子,两人坐下。
青离解开他们的哑穴,苏沐晴立刻破口大骂:“念云烟,你这个毒妇!”
容桀冷眼扫过去,青离一脚踢中苏沐晴的心口,顿时呕出一口血来。
“娘娘,微臣好歹是你的叔叔。”念正仁身子一抖,想打感情牌。
念云烟冷笑,“你也配?本宫父母亡故,你强占念府时可曾想过还有本宫?本宫卧病在床丢掉半条命时,你可还记得有本宫这个侄女?眼下却跟本宫攀亲,不觉得可笑么?”
听到她说丢了半条命时,容桀握紧了她的手,心中懊悔。
都怪他,若当时上些心,云儿也不用吃那么多苦头。
想着,容桀浑身寒意更盛。
念云烟对他安慰笑了笑,视线落在念雪娇身上,“念大人教的好女儿啊,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念正仁身子一抖,不敢去看容桀的脸。
反倒是念雪娇,哭的梨花带雨,“我不过是想入宫,我本是可以入宫的,为何姐姐非要阻拦!姐姐有陛下的宠爱,为何连这点念想都不给我!”
念云烟笑了,“你还挺理直气壮的,陛下当初没有选上你,你就该有自知之明,现在反倒怪起本宫来了。”
念云烟懒得继续跟她废话,转头看着容桀,“陛下,我说完了。”
容桀点头,看向三人时神情冰冷,“拖下去,赐毒酒,扔进乱葬岗。”
念雪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难道陛下就没有一丝怜惜之情?!!
他当真如此狠决!
念正仁两眼一抹黑,瘫软在地上,喃喃道:“完了,都完了。”
突然,他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念云烟,“念云烟,你这个毒妇,妖妃!你挑唆陛下残害忠良,你会遭报应的,你——”
王晨赶紧示意侍卫捂住他的嘴,以免再说出什么来。
容桀气势凌冽,看着念正仁仿佛蝼蚁一般,冷声说道:“别让他死的太容易。”
青离点头,“是。”
青离很清楚自家主子的意思,这个念正仁就交给他了,他会让他尝遍苦头,生不如死。
念云烟不气反笑,挑眉看向容桀,幽幽开口:“妖妃又如何,陛下喜欢就行了。”
容桀冷意瞬间消了大半,青离将人带走,容桀起身牵着念云烟回屋。
只是,怎么又往床那边去了?
念云烟停住脚,“陛下,您午睡吧,我去瞧瞧淑妃姐姐。”
被折腾了一夜,她现在估计很难受,顺便给她送送商城兑换的消肿药。
容桀的力量她是清楚的,昨晚又是欲火焚身,淑妃能承受一晚上已经很不错了。
容桀点头,松开她的手,“快去快回。”
念云烟点头,示意小柳带上提前准备好的盒子,见状容桀询问:“那是什么?”
念云烟一愣,然后勾唇。
小柳和春彩默默退出去,屋内只留下二人。
念云烟上前一步,抬眸眼底满是笑意,“自然是带给淑妃姐姐的消肿药,陛下的力道,臣妾还是很清楚的。”
一句令人无限遐想的话。
容桀眸色逐渐幽暗,念云烟在他伸手之前后退一步,娇滴滴道:“臣妾告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容桀低头,无奈一笑。
王晨进了屋,“陛下,还要请郑太医来么?”
容桀点头。
他有事要问。
一刻钟后,郑太医出现。
“参见陛下。”
“起。”
郑太医起身,上前一步,“请陛下伸手,让臣瞧一瞧。”
容桀伸出手,任由郑太医给他把脉,即便他体内已经感受不到药效了。
片刻后,郑太医明显松了口气,“药效已过,陛下大可放心。”
“淑妃如何?”容桀沉声问。
郑太医回:“需要休息几日。”
想起早上过去时,看见淑妃娘娘的脸色他都吓了一跳。
陛下这回真是给小人害了,幸好还有淑妃娘娘在。
容桀嗯了一声,又问:“云妃的胎象如何?”
“娘娘胎象稳固,并无大碍。”
容桀眉宇间有些纠结,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若是同房,对她可有影响?”
郑太医早就猜到容桀会这么问他,毕竟陛下日日守在娘娘身边,同床共枕,难免会有些念头。
“娘娘有孕已经四月,但不可太过激烈。”郑太医偷偷瞥了一眼容桀,故意加重了后面的话。
娘娘现在的身子是很健康,可万一陛下一时上头,那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