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冷飕飕的,温星背脊发冷,又想可能是商场天窗开得大,灌进来的冷风。
还没走两步,手上的电话响起。
是陌生来电,温星瞧着号码,可是后面几位数字她莫名熟悉。
温星接通还没有说话,电话里的男声:“你身后。”
三个字,温星微微睁大眼睛,是霍璟尧说出来的。
不可置信转过身,霍璟尧就站在温星身后,握着电话看她,眼眸深沉。
温星看着他眼神,心下一颤,因为这个眼神在上次的棉蝶酒店看见过,后来,他……
拔腿就要跑,霍璟尧放下电话,大跨步走过来。
温星几乎是要跑了,要不是碍于玻璃窗里还有喝咖啡的客人,不想被人注视。
事实上温星想多了,她不想被注视也难,何况是两个颜值不错的人在过道上你追我赶,不得不让人脑补一出情感大戏。
温星越接近出口时,一个脚步踏出去,霍璟尧拉住她胳膊,一手给拉了回来。
旁边是红色墙壁,隔绝了来往客人,手腕霍璟尧抓住,腿却发软起来。
霍璟尧,他好好的不在霍氏大厦,怎么会来这里。
温星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干嘛跟踪她。
温星想挣脱开手,一边胡言乱语:“你跟踪我去女厕所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霍璟尧扯唇一笑,笑容几分邪肆和漫不经心:“你现在看到了?”
“你,”温星挣脱了好一会儿,就是挣脱不开,就像那晚的领带一样,禁锢那么牢,“你不要像个变态跟着我。”
“你骂了我多少次?”霍璟尧忽然凑近,就在温星眼前,气息温热,温星鼻尖又钻进来独属于霍璟尧身上的幽香,似乎比之前多了一种味道,惹人迷醉。
温星想,他又不勾引人,熏陶这种让人迷乱的味道做什么。
“因为你突然出现,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温星不敢看他眼睛,闭上眼睛抖着睫毛说。
“你做什么心理准备?”霍璟尧扫视她的眼睛,看她的鼻尖,再看向她的唇瓣。
温星堵在墙面上快呼吸不了,她一呼吸,气息就会和霍璟尧的呼吸融合在一起,很热,还有那股幽香熟透后的旖旎。
温星想着,还能有什么准备,还不是和你见面的准备。
“你以为你逃走就没事儿了?”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温星咽了口唾沫,他根本不是真的在笑,那种笑,是假的。
撇开目光,温星声音冷漠:“我没让你吻我。”
霍璟尧抵住她的双手忽然一松,温星没料到他一下松手,腰上一软往下跌,岂料身后有一个小暗门,大半个身子跌进去,曲起双腿坐地上,事后好难堪。
脸上羞红,抬头蹙眉看着霍璟尧。
他大半个身影笼罩着她,看起来高高在上。
拽着裙角,被他戏弄心里还挺不服气。
霍璟尧修长指节捏她下巴,缓缓靠上去,调整角度,是冲着她唇瓣去的。
温星呼吸加重,脸色更红,一时间忘了怎么说话。
没有如想象中的霍璟尧会吻上去,他松开手:“我吻你,你怎么不躲?”
温星刷的一下耳朵红了,脸红着,耳朵也红,粉霞弥漫每一寸肌肤。
气鼓鼓的,看着霍璟尧,眉头微蹙,几丝幽怨。
“我不吻你,你不高兴?”拨开温星耳边碎发,手背触碰到了温星耳朵。
温星别开头,扶着墙壁站起来。
腿软着没有表现出来,不想在霍璟尧面前露怯,以免又换来他的嘲笑。
温星扶着墙走,霍璟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姓严的吻你,你会躲,我吻你,你为什么不躲。”
温星捏着拳,转过身狠狠瞪他一眼:“不用你管我!”
平复了一会儿,她快速跑出去。
骆怀灵打了好几个电话,温星都没有接。
回到店面,骆怀灵快着急死。
看到温星过来,忙抓住她的胳膊:“你去哪里,急死我了,电话再打不通我就去播音处找你,还以为哪个坏人拐走了你。”
坏人拐走?
温星愣了一下,的确是有个坏人差点拐走她。
都是霍璟尧!
“我去了洗手间处理裙子上的污渍,我没事。”温星解释。
骆怀灵呼出一口气:“那就好,我的耳坠找到,我们快走吧。”
“嗯。”
温星和骆怀灵一起走出去,婚纱她们没有带走,店员会自己配送到家。
骆怀灵说温星休息,非要拉着她去家楼下吃饭。
骆怀灵说自己被蔚宴枫惯坏,没交往前还能自己做两个菜,交往后饭菜都是蔚宴枫做,她最多打个下手,早就忘记怎么做饭,请温星吃饭选了楼下的一家烤肉店。
难得和骆怀灵聚一次,温星和她一起吃了顿饭。
群里又在安排下个周的工作。
亓乔川让陈简和温星,下周星期二去采访苏婉愉,她俩是老搭档,工作起来有默契。
至于苏婉愉是谁,温星多看了两眼这个名字。
翻开看过的网络新闻,是最近爆火的那条。
【京城第一名媛苏婉愉重回京市,和初恋席绍辉再次起舞,梦回二十年前】
重回京市,二十年前?
温星多翻了会儿新闻,发现这个苏婉愉竟然是郗宥晴的母亲。
她们不久前是一起回国的。
郗宥晴的母亲以前是名媛吗?
骆怀灵看温星走神儿,敲敲她面前的桌子:“肉烤焦了,想什么呢?”
“怀灵,你知道苏婉愉吗?二十年前京市第一名媛?”温星抬眼看骆怀灵,问了一句。
“不知道。”骆怀灵对什么名媛之类的漠不关心,吃着生菜包烤肉,心里舒服了,又说,“你是说网上最近很火的新闻?”
“嗯。”温星应。
“熟是不太熟,我上次看新闻大概看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名媛苏婉愉,二十多年和京市一个书香门第的男人好上。”
“苏婉愉呢,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不过善于交际异性缘比较好。最津津乐道的是京市两个有头有脸的男人,为谁和苏婉愉跳一支舞,大打一架。”
“要我来说吧,这种交际花多少有些魅惑人的手段,要不她能是交际花吗?”骆怀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