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从来不是一个什么淡泊名利的男人,相反。
而这次离开皇城几年,也是对燕伊伊真的疼爱,以及愧疚。
“没想到谢叔叔这么厉害啊。”燕袭世不得不感叹道,果然,能在皇城站稳,还能如此呼风唤雨的大佬,手里原来都是这么有底气啊。
不过,他听说过谢东的事,他其实并非谢家培养的继承人,坊间还传闻着,是谢东反了谢家当家主事的老太爷,才掌控的谢东,听起来如此的大逆不道。
“是,谢东的确是有手段。”李殊念也不得不承认的开口。
“那除了谢叔叔,另一个人是谁?”燕袭世好奇的问李殊念。
谢东这么有钱,听起来惊奇,可仔细想想,又并非毫无理由。
“还有一个……”就是燕小米的父亲。
李殊念看了一眼燕袭世,她也不知道燕袭世为何要这么护着燕小米。
这个时候也不是和他说这些的时候。
“还有一个就是佘年。”李殊念淡淡的出声。
“佘叔叔?”燕袭世又震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殊念:“佘叔叔不是出身寒门吗,那里来的这么多钱?”
燕袭世对谁不了解,对佘年,自认还是有一些了解信息的。
以前在边境,后来回了朝堂,现在在攻打赤水国,他又出身寒门,去那里弄来这么多钱,总不能凭空得来。
“佘年在边境那几年,虽然并非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可也是在那里深入龙潭虎穴,期间去过很多地方,听说得到不少矿山,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这些年,他手里的钱,恐怕无法预估。”李殊念淡淡的出声。
“……这样啊。”燕袭世脸上的震惊丝毫掩饰不住了。
“佘叔叔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燕袭世感叹道,声音隐隐的羡慕。
“运气的确是好,可你要知道,这运气落到佘年头上,就是落实,落到别人头上可不一定。”李殊念摇了摇头开口,佘年这人聪明,超呼意料的聪明,他能轻而易举的得到这些,别人可不一定。
“如此说来,我们和他们一比,我们家最穷啊。”燕袭世得知这个事实,砸着舌头开口。
李殊念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臭小子……”
燕袭世去找燕小米。
燕小米在鼓捣东西。
“这是什么?”燕袭世好奇的看向他手中的东西。
看着像是玩泥巴?
燕小米见到燕袭世,却是连忙收起来。
“你去那里?”燕袭世连忙朝他背影喊道。
“我去找舅妈。”燕小米飞快的走了。
李殊念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再看向燕小米。
要说这小子可真会长,不说说这张脸迷死人,就是这身高,都快和燕袭世齐肩了。
“舅妈,你看我做什么,看这个啊!”燕小米献宝似的指着桌子上的东西。
李殊念看了一眼燕小米,又看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倒回看桌子上的东西,不解的看向他:“这是什么?”
“这是我做的东西。”燕小米笑嘻嘻的回答,竟有两颗迷人酒窝,连李殊念都忍不住多盯着看,不舍得移开视线。
“舅妈,你猜猜这个东西能做什么?”燕小米问李殊念。
李殊念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摇了摇头:“一坨泥能做什么?”
“舅妈可别小看这这坨泥,它的用处可大了去。”燕小米神气的开口。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点东西,有什么用出。”李殊念走到一旁,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一边盯着燕小米脸上的神色瞧。
“舅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燕小米说着说着,已经上前拉李殊念要出门。
李殊念无奈,只能跟着他出门,随后赶来的燕袭世,硬是跟着他们一起上了马车。
“小米,你找我娘亲,可别又打其他诡主意,到时候小心我爹教训你。”燕袭世对小米开口,在山上的时候,即便有玄机压着,燕小米的性子还是很难改,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匪夷所思,不过,他没有再杀害人,燕袭世也不觉得那里不对。
燕小米带着李殊念和燕袭世到了城门外,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把手中的东西,当着他们的面,埋在了地上,让他们离远一些,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还有一条线。
李殊念和燕袭世一开始是躲在一棵树下,一开始两个人还不当回事,左顾右盼,觉得太阳甚是火辣,有一些不愿意久留。
“舅妈,捂住耳朵。”燕小米忽然朝李殊念一声大喊。
李殊念心里叹气,她怎么跟这熊孩子当真是,居然真的出了城门来这儿……
她这么想,忽然感觉踩在地上的双脚一震,整个人往前面栽去,幸亏旁边一棵树,她及时扶住了树,否则还不知道又多狼狈呢。
燕袭世可没有李殊念这么幸运了,他整个人栽在地上,四脚朝天,脸直接碰地,半天起不来,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真的伤到了。
李殊念稳了身子后,顿时也不顾观察还有什么危险,连忙上前去扶地上的燕袭世。
“啊世,怎么样了?”李殊念有一些焦急的开口。
燕袭世方才是措手不及,真是吓到了,这会儿也是回过神,连忙摸着脸上的泥土,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却是在想起什么,瞬间剧变:“小米……”
他松开李殊念的手,转身就往往方才震源的地方跑。
却是在下一刻停住了身子。
燕小米浑身毫无问题,脸上还挂着慢慢神气的笑容,问燕袭世:“二哥。你没事吧?”
燕袭世狠狠的停住脚步,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土,还是没有抹干净,双眼瞪着他:“别告诉我,方才是你搞的诡。”
他应该猜到,这小子可不是别人,随时整出一些莫名其妙,奇奇怪怪,又令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是啊……二哥,厉不厉害?”燕小米还算很兴奋的神色。
厉害厉害!
“厉害你个头啊。”燕袭世真想抽他,他摸着方才脸着地的额头,分明是青了肿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