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臣,你爹回来了吗?”老夫人沉沉的目光看向燕袭臣。
燕袭臣连忙道:“我爹今日出城了,要赶回来,需要一些时间。”
燕袭世又连忙道:“娘亲还在江府没有回来呢。”
“江府有江大人在,冯家就是再厉害,也动不了娘亲,现在我倒要看看,这冯国公敢不敢来我燕家要人。”老夫人脸色肃然的开口。
燕袭世看向他大哥燕袭臣,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李殊念让暗卫按着燕袭世和燕小米回燕家,却是根本放心不下,不过,冯家明显在方才做足了准备,此时在江府围着她的人,根本让她走不了。
江淮安夫妻一直在院子里,方才他们一直没有插手说话,可他们也绝不可能,让冯家的人伤害到李殊念。
“冯国公,冯兄,冯唐死了,我们都很愧疚,这事我们江府也有责任,事情怎么处理,我们江府一定毫不推卸,现在还请冯国公和冯兄夫妇务必要冷静下来。”江淮安让江少夫人角落站着,自己已经走到李殊念面前,无声的把她挡在身后。
“江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冯唐父亲看着江淮安的动作,阴霾的脸上,闪着冷笑开口。
“冯兄,这事你必须冷静一下,相夫人也是在解决事情,冯兄一旦冲动做出什么事,整个冯家就完了。”江淮安脸色严肃的开口。
李殊念如果真的在江府出事,别说出手的冯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就是江府也会跟着被连坐,以燕荣安宠妻的个性,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冯国公他们现在都失去了理智,可他还清醒着呢。
李殊念站在江淮安身后,倒并没有出声。
冯国公他们的确想动手,不然也不会在方才那会儿功夫,悄无声息准备了这么多人在江府上,可现在江家明显护着李殊念,如果这要是真的杀起来,冯家根本伤不了李殊念,最后还会落得罪名滔天的下场。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官府大人已经携着一群人进来,跟随着进来的还有陈世莲,以及张小胖。
陈世莲和张小胖也是听了消息赶过来,此时见到冯家的阵仗,脸上的神色都有一些凝重。
官府的人过来,自然是要带着人彻查这件事,来龙去脉,一一彻查。
“慕仙女,没事吧?”张小胖走到李殊念面前,关心的开口。
“我没事,就是啊世他们,不知道回到府里没有。”李殊念的声音明显担忧的开口。
冯家既然在方才的功夫,准备了这么多人埋伏在江府等着动手,难保他会不会在路上也准备了人。
李殊念想到这儿,就觉得自己大意了。
“没事,我在路上有遇到啊世。”张小胖听到李殊念担心燕袭世,连忙说起他过来时,遇到燕袭世的事情。
李殊念听到燕袭臣带着燕府的人,已经赶到接应燕袭世他们,心里无声松了一口气。
江淮安见冯国公他们不敢动手,知道他们已经冷静下来,这才上前和他们交涉。
陈世莲和张小胖他们就带着李殊念去了江家的偏厅。
江淮安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现在冯家准备怎么样?”张小胖连忙起身上前。
江淮安放慢了脚步,看向坐着看着他的李殊念,眉头紧紧皱起,神色凝重的开口:“他们要燕小米!”
李殊念听到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冯家方才想要拦杀的也不是她,是燕小米。
不过,要燕小米根本不可能,他们燕家怎么可能会同意。
“相夫人,那个燕小米是你家表亲吗?”陈世莲在一旁看着李殊念开口,同样神色凝重道:“如今冯唐死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如……”
“燕小米虽然只是我们燕家的表亲,不过,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人交给冯家。”李殊念沉沉的声音打断陈世莲的话。
陈世莲听到李殊念这么坚决的话,叹了一口气:“他们不过是想要一个交代,孩子交到他们手里,他们不一定会伤人。”
“这个谁敢做保证?”不等李殊念开口,张小胖已经在一旁翻白眼了。
冯家要燕小米,不是要偿命,还能要回去做儿子吗?
当然不是啦。
张小胖的话,令陈世莲不再说话。
“这事无论怎么解决,他们冯家要什么赔偿,提什么什么要求,我们燕家都可以接受,但是……燕小米不可能交给他们。”李殊念带着冷意的声音开口。
江淮安他们也知道李殊念是什么脾气,如果真的把人交出来,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不过冯家这么闹,也是令人头疼。
“相夫人,这件事还需要想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否则以冯家方才的话,他是要让燕家在皇城的名声大噪啊。”江淮安在一旁看着李殊念,眼底露出担忧的开口。
“我知道。我也希望这件事能做到最好的解决方法,毕竟现在孩子死了,也并非我们的本意。”李殊念疲惫的点了点头。
她大概是真的年龄越往上长,越是心慈手软了。
冯家的事,她也很惋惜。
“如果冯家硬要燕小米呢?”陈世莲忽而在一旁开口。
冯家死了唯一的独苗,本来就是占着理,如果他们非要燕小米,燕家也很难收场。
“那也没有办法。”李殊念摇了摇头。
江淮安他们都听得出来,李殊念说的没有办法,并非冯家硬要如此,他们没有办法,恰恰相反,而是在说,冯家毫无可能要到燕小米。
官府的大人很快具体的事情,到了偏厅见李殊念,毕竟这儿,要数位份最大,还是她相夫人的身份。
“相夫人,这件事的确是冯家死去的冯唐不对在前,燕家少爷出手,纯属是为了自卫,况且从现场分析来看,燕家表少爷,也不过是太过害怕而爆发的举动,不然……不然以燕家表少爷瘦小的身子,与力气,怎么可能把冯唐这么大一个人,扔出了亭子,还能扔上一棵树呢,更让人不可思议,也是最最最巧合的事情,扔的树木偏偏是一棵干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