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地上的人见到燕小米还能动,眼底的惊恐顿时化为惊喜,兴奋的开口。
燕小米僵硬的张了张口,发现还不能说话,他又铁青的脸色闭上嘴巴。
“表少爷……你没事吧?”地上跪着的人,见到燕小米这个模样,一时担忧的开口。
燕小米缓了许久,才试图张口,这次能说话了:“……外面…外面是什么?”
“表少爷……”地上的人,隐隐知道,燕小米是抗拒那些猪了,所以,一时有一些不敢说实话。
“说!”燕小米竖着眉头,明明是唇红齿白的小脸,此刻因为眉头的两道火焰,而显得无比的气势。
“表少爷……外面圈养着五头猪呢。”地上跪着的人,显然畏惧他的气势,颤颤巍巍,害怕的开口。
五头,五头……那些丑陋的野兽。
燕小米狠狠的闭上眼睛,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再次晕了过去。
“表少爷……”地上的人,见到人在他面前晕倒,吓得整个人哭了出来,转身往外跑:“表少爷出事了,表少爷又晕过去了……”
燕小米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张似笑非笑,而无比倾城的容貌。
他还记得这是谁。
这是他的大舅妈,大舅妈……
“燕小米,醒了就给我睁大眼睛。”李殊念看着微眯着眼睛,实在没有动静的燕小米,不由挑眉开口。
“舅妈……我快死了!”燕小米看着李殊念,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还能说话,顿时有一些松了一口气。
他从小有一个毛病,遇到太过脏臭乱的事情,太过愤怒,整个人就会不受控制,根本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你现在不是能说话吗,别给我装!”李殊念无语的翻了一个大白眼,不过,到底是担心他,伸出手去探他额头上的温度。
燕小米觉得他真的不是装的,他不能起来,不能再去看外面那些丑陋的东西,否则他真的有可能死的。
燕小米看着李殊念,半睁着的眼睛,万念俱灰的看着她:“大舅妈……我去过真的死了,你就和娘说说一句话,小米……小米很想他。”
“啪!”李殊念探着他额头温度的手,啪的一声,轻轻拍在燕小米的脸颊上:“说什么糊涂话。”
“大舅妈……小米小米想娘亲了。”燕小米这次是真的哭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伤心欲绝。
李殊念盯着燕小米半响,才轻声开口:“几头猪就把你吓成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你把燕袭世院子里那些鸟都毒死了,怎么不说,你自己做了什么!”
燕小米做过这种事吗?
他做过!
他也承认!
不过……
“那些鸟总是来我的院子拉屎,我就给它们一个教训,我又那里知道,那是什么世的鸟啊,谁让他的鸟,总是到别人的院子拉屎,它们在我的院子里拉屎,有经过我的同意吗?有吗?”燕小米方才还可怜兮兮,惨兮兮的样子,此时的气势可真是长虹,凶神恶煞的瞪着李殊念,一连问了几声。
所以,问题就出在燕袭世每次傍晚都会放这些鸟出来活动,都晚上才会去。
而这些鸟,这一连几天都飞来燕小米的院子活动,可能还留下了鸟屎。
然后,凶残如小恶魔燕小米,丝毫没有爱心,制造了一盘子美食,放一把毒药,并且很有耐心的投喂了这些漂亮的小小鸟,把它们毒死了。
这毒也下得相当有技巧。
他可以让这些鸟美美的吃饱喝足后离开,让它们飞回去,慢慢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燕小米,你是真的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是错在哪里啊。”李殊念叹了一口气,心里却是知道,燕小米这个性,跟别人的小孩比真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异类啊。
“那些鸟,一开始我驱赶过,可它们还是如此,我才这么做的。”燕小米的语气还是很高亢。
“院子里这些鸟,你可以和我说,你知道你舅妈居然让你住这个院子,舅妈照顾你,一定会照顾你到底,这些事情舅妈自然能解决,并不是什么问题。”李殊念语气平静的开口,目光冷沉沉的看着她。
“这是我的处事手段!”燕小米同样盯着李殊念,说了一句话,他心里最响亮的声音。
这是他的处事手段。
“所以,你就可以把那些鸟毒死?”李殊念语气还是很平静
“是!”燕小米觉得自己,向来是敢作敢当的人,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
“那如果那是几条人命,你也可以这么做?”李殊念的声音,已经逐渐含着一抹冷笑,带着一抹阴沉沉的严肃。
燕小米虽然是孩子,可对一些情绪感知还是很强,当然察觉到了这个。
他心里有一些退缩,可此刻,他还是觉得他要说话:“当然……当然要看是什么人命。”
“如果是像这些鸟,几条无辜的人命呢?”李殊念冷笑的继续问道。
“无辜?这些鸟一点都不无辜啊。它们该死!”燕小米的气势又上来了。
“就因为它们在你的院子里,拉了几坨屎,它们就不无辜,它们就该死?”李殊念简直想骂爹,这疯孩子脑壳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院子,它们犹如如无人之境,进来拉屎,拍拍翅膀就走人,问过我同意了吗?”燕小米气势无比磅礴的回答。
“拉几坨鸟屎怎么了,你的院子什么院子,还不容许鸟拉几坨屎。”李殊念无语的开口,
“我的院子,凭什么给它们拉,他们拉了,会打扫干净吗,知不知道那些味道多难闻,我每次看到这种东西,都会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清楚,甚至可能出现晕厥的情况,它们负责了我没有?”燕小米已经从躺着,变成坐起来,从坐起来,又变成了站着,双手插着腰,对着李殊念,有条不絮的一一反驳到底。
李殊念看着燕小米苍白的小脸,脸上的冷意淡了淡,她说,这小子是洁癖,目前看来,这要比普通的洁癖,严重得多,更像一种病态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