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看着燕伊伊的背影,再看向怀里的燕小米,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燕小子刚来燕府,到底是不习惯。没有安全感,一直在找娘亲。
李殊念心疼他,倒是什么都依着他。
燕伊伊跑出院子后,最后还是气不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李殊念进去燕伊伊的院子,让其他人出去,才敲门让她开门。
燕伊伊到底是对李殊念有畏惧,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门。
李殊念进去后,她就抱着膝盖,窝在太师椅上,耷拉着小脸。
“伊伊,你还生气吗?”李殊念软着声音对燕伊伊开口。
其实说燕伊伊很聪明,可她和李殊念小时候,又并非完全一样的。
李殊念小的时候,掣北皇并没有在她身边,那个时候,她每日相处得最多的就是师父。
她每天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也没有任何可以撒娇的时候。
可燕伊伊不一样,她是带着万千宠爱来到这个世上。
她有父母,有哥哥,有祖母,这些人都是在捧着一颗心疼爱她。
除了他们这些亲人,还有谢东,以及谢东手下江淮安这些人,都是把她当千金小姐一样捧着。
她聪明,所有人都爱她,自然心性比天高。
“没有!”燕伊伊闷闷的回答。
“如果是娘亲做了什么,让你伤心了,难过了,我和你道歉。”李殊念真诚的开口。
燕伊伊听到李殊念的话,抬眼看向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娘亲不用跟伊伊道歉。”
“伊伊,你是好孩子,娘亲知道。”李殊念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又道:“燕小米惹你生气了?”
“哼!”燕伊伊听到燕小米的名字,就觉得火冒三丈,脸色黑了黑。
“他可能要在燕家住上很长一段时间,可他这样惹伊伊不高兴,可怎么办好?”李殊念一边看着燕伊伊的脸色,一边叹声开口。
燕伊伊沉着脸色不出声。
李殊念知道,燕小米要在府里住很长一段时间,燕伊伊如果非要和他对着干,最后为难的是燕婳。
她虽然觉得头疼,可做父母的,有一些事情必须要解决。
“其实小米这孩子也是苦命的孩子。”李殊念看着燕伊伊,说死了燕小米出生的事:“你知道吗,他出生的时候,是娘亲守着你姑姑生的他。”
燕伊伊是孩子,到底是对这个有好奇心,不由睁大眼睛看着李殊念,想听她把话说完。
“当初你姑姑生小米的时候,是差点遇上了难产,那个时候,你姑姑和小米都快没有希望了……”李殊念低声开口,声音还藏着惊险。
“后来是顺利生下来了,可小米……因为你姑姑是太后,太后没有丈夫,是的不肯定生孩子的,没有人会承认小米的存在,甚至,如果知道他的存在,文武百官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死小米,你姑姑为了小米,就带着小米去了江南,打算永远不回来呢。”李殊念看着燕伊伊的大眼睛,她脸上的愤怒已经逐渐消失了,此刻望着李殊念,眼底似乎有思索。
“你姑姑这次之所以冒险回来,把孩子藏在燕府,也是因为朝廷需要你姑姑是你姑姑必须回来。”李殊念眼底满是同情的开口:“可是,现在你姑姑已经做回太后了,就不能和燕小米相认了啊,燕小米就没有娘亲陪着他了,你说他可怜吗?”
“可怜。”燕伊伊点了点头,方才脸上的愤怒,此刻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啊,而且姑姑在宫里,照顾不到小米,他又没有娘亲,又没有爹爹,我们好好照顾他好吗?”李殊念温和的看着燕伊伊。
燕伊伊觉得燕小米最可怜的地方就是没有爹爹。
因为她有两个爹爹呢,而燕小米一个都没有啊。
听娘亲的意思,也没有人会承认燕小米,做他的爹爹。
她简直比燕小米幸福太多了。
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就原谅他了。
“娘亲,我知道,以后我一定……让他嚣张,也不理他。”燕伊伊别扭的开口。
李殊念见她明白她的意思,不由跟着笑了:“其实小米虽然霸道,可不坏。”
燕伊伊哼了一声,不出声。
李殊念解决了心头大事,就让燕伊伊好好休息,离开了她的院子。
她回到院子,就看到燕袭世坐在椅子让,脸上……
李殊念觉得今日,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好日子。
“怎么了?”她不过是去了燕伊伊的院子一会儿功夫,这又闹的那一处啊。
“夫人,小少爷和表少爷打架了。”丁秋走到李殊念面前,声音含着胆颤心惊的开口。
“怎么会打架?”李殊念前,看着脸色淡定平静的燕袭世,而一张脸鼻青眼肿,像极了猪头。
这次回答的还是丁秋:“表少爷看上了小少爷的剑。”
李殊念:“!!!!”
那个小霸王啊,她该说啥呢。
“那这打架……你们不拦着吗?”李殊念皱着眉头开口,几乎同时深呼吸一口气,询问道。
她更困惑,却也没有敢说出来的事,是这打架,燕袭世已经开始练习了,而燕小米还小,为什么燕袭世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简直魔幻啊!
“夫人,我们不是不拦着,我们拦了,可表少爷的动作太快了,不红几个拳头,就把我们小少爷砸成这个模样。”丁秋替她们少爷委屈的开口。
李殊念明白了,燕袭世这不是不是燕小米的对手,而是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啊。
燕小米这一身神力,怎么来的,改天她进宫,可要好好问问燕婳。
“让大夫开药了吗?”李殊念上前检查了一下燕小米脸上的伤口,心疼的开口。
“开了开了,小少爷也是很勇敢,这样都没有哭呢。”丁秋一边夸奖道。
燕袭世更别扭了,他都输了,那里还有脸哭啊,不是更丢人吗。
“娘亲,那个小孩那里请的师父,你给我换一个师父,我一定要打败他。”燕袭世向来老成,可遇到这么挑衅的事,实在沉不住气,男人的尊严不容许他受这样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