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解决了,我们得想想办法,要怎么出去。”李殊念在一旁开口。
“我们可以是去偷文书,伪造假的通行证。”一旁的张小胖出主意道。
“这个办法虽然冒险了一些,倒也是个办法。”江淮安跟着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谢东和李殊念,想要询问他们的想法。
“我们不是大燕北的人,也和大燕北没有直接冲突,想要离开,并非难事。”李殊念顿了一下,一时没有接着说下去。
其他人听明白了,目光纷纷看向一旁的小女孩。
他们要离开,只要伪造假的通行证就可以了,可如果城门有人特意在那里守株待兔,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可就麻烦了。
小女孩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很安静的吃着东西。
江淮安的神色一时变得有一些惆怅:“我们到底该怎么办,真的没有更好的解决的办法了吗?”
在第二天时,他们就知道,别说他们要不要真的先偷文书伪造通行证,这次是连客栈都出不去了。
客栈已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包围住了。
一大清早,整个客栈被围得水泄不通。
李殊念因为昨晚一夜的修炼,并未入眠,在楼下响起动静时,她已经到了隔壁敲谢东的门。
谢东几个男人挤在一个房间,几乎也瞬间惊醒。
李殊念连忙回到房间,抱起还在熟睡的小孩就想跑。
谢东和江淮安几个人,几乎瞬间就达成共识,让李殊念先离开,他们在这儿确保她们安全,才去会合。
却是没有想到,对方不但有备而来,而且准备相当充分,李殊念抱着孩子跳下楼时,就被几个高修为的高手用刀架住了脖子。
谢东和江淮安三个人自动从楼里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开口的是谢东,他一步步走向李殊念,显然今日无论怎么样,都是准备和李殊念共进退。
“你们又是什么人?”对方脸色不善的开口。
张小胖听着他的口气,很想回一句,这是你们大爷,却也只能瞪着眼,不敢说出这句话。
“我们不过是路过大燕北,没有要得罪任何人的意思。”谢东语气平静的开口,却在下一刻,已经伸出手,一把劈开架着李殊念脖子的刀,下一瞬那些刀瞬间架上他的脖子。
谢东倒是不惊不慌,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有什么事冲着男人来就行了,别对一个女人和孩子动刀啊。”
李殊念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听到谢东的话,脸上的神色,分明和其他人一样有一些复杂。
这等魄力的男人,别说不知道谢东是什么身份,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有这样魄力的男人,身份又怎么会低。
一时间,对方权衡利弊,还是客气了一些:“这位公子,实不相瞒,我们今日是为了我们小主而来,如果你们把小主给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对你们多加为难。”
谢东,江淮安等人,目光纷纷看向李殊念抱着的小孩。
李殊念此刻竟有抱着烫手山芋的错觉。
小女孩似乎并不认识面前的人,她摇头,再摇头,如此冷静:“我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他们,自然不会和他们走。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那个中年男人的脸色很难看,盯着小孩,一脸的肃然:“小主,跟我们回去,主人在等着你。”
小孩还是那样冷静的神色,冷静的摇头:“我不认识你们,我不会和你们走。”
眼看气氛跌到冰点,中年男人的脸色,已经不是一句难看就能形容。
“小孩童言无忌,小主可切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坏了大事。”中年男人半是威胁,半是劝导的开口。
最后还是谢东开口:“她只是一个孩子,不如我们陪她走一趟吧。”
江淮安和陈世莲,张小胖纷纷看向谢东,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他们现在脱掉这个麻烦,随时可以出大燕北,还没买免去很多追杀。
可谢东既然这么开口了,他们知道自然有谢东的打算。
那个中年男子明显质疑怀疑的目光,可在接触到小女孩目光的抵触和冰冷,最后还是妥协了。
中年男子给他们备了两辆马车,男女各分坐一辆。
李殊念抱着小女孩坐在马车上,盯着她的神色有一些复杂。
自从救了她之后,他们谁也没有多问过她的身份,也并非毫不好奇,可也明白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并不想沾惹过多的麻烦。
可今日她和谢东都上了这条船,再不问,可能真的是下一刻再被人拿着刀夹着脖子杀了,都不清不楚了。
“你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李殊念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和她说话。
小女孩一双眼睛看着李殊念,里面的情绪很淡很冷,更像是没有安全感的一种保护色。
她抿着唇,显然是心里有事,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李殊念就这样和她对视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了。”
这个孩子,明显是经过巨大变故,或者心里受过巨大伤害,并不信任身边任何人。
她也不一定是要从她这里知道,何况,这样逼问一个小孩,也是太残忍了。
小女孩垂下头,慢慢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李殊念以为她又想睡觉了,却感觉到一阵颤抖和湿润的感。
她的身体一僵,举在半空的手,半响才落到她小小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孩在她肩膀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哭出声,知道哭累了,睡着了,也是维持着一个姿势。
李殊念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那个小的一个人,连说话表达的词汇都有限,却要学着像大人一样,隐藏悲伤,掩饰苦难。
小女孩醒的时候,李殊念靠着一旁的马车正在闭目养神,眼底淡淡的疲惫。
小女孩伸出手抱了抱她,又用力嗅了嗅,抬头对上李殊念困惑的视线,她的神色微微发囧,垂下头没有再出声。
李殊念就靠在一旁,撩开帘子,看向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