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听到抄家二字,脑袋更是惊得一炸,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周家现在什么情形,你还不清楚吗?”燕婳见周媚脸上的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有几分好笑的开口。
周家现在是整个家族脑袋悬在刀下了,就看上头怎么整这件事,整得好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若是整得不好,那是牵连整个九族的死罪。
这种事通常不会在朝臣里发生。
也不知道周家这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是有人非要拿周家开刀了。
偏偏周家......
燕婳想到这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些人都以为身为朝臣,真的高人一等,可以为所欲为,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了。
周媚的确不知道周家现在是什么情形。
可她也知道,燕婳没有必要骗她。
如此说来,周家大势已去已成必然了。
周媚觉得整个人都有一些冷。
她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糊弄不过去了。
“娘娘,臣妇说,求娘娘一定要帮周家。”周媚脸上的神色逐渐沉了下去,跪在地上,深深的看着燕婳。
燕婳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帮周家于她不是举手之劳,当然,要得到一些东西,必须要付出一些东西,这本该如此。
“谢大人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木船,木船很小很小,只能承载两个人的重量,谢大人想让相夫人上船,相夫人却让臣妇先上了船,谢大人还是执意让相夫人上船,于是臣妇和相夫人两个人一起站在了木船上。”周媚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燕婳听闻到这儿,已经挑起眉头,却是望着周媚不做声。
“臣妇和相夫人刚上船不久,谢大人站的船就沉了,臣妇和相夫人这才知道,谢大人根本不是很熟水性......”周媚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了什么。
“相夫人就跳下去救人,把谢大人救了上来,可相夫人却,却却并没有再上来了。”周媚哭着开口。
事实上是李殊念把人救上来后,在船载不了三个人前,自动选择跳下了江河。
周媚觉得她已经说了大部分的真话,也都是实情的话。
燕婳听闻到这儿,脸上的神色,还真的有几分意外。
谢东和燕家不对付,她也一直以为,谢东对李殊念,不可能出自什么好意。
周媚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两个惺惺相惜的友人呢。
燕婳的眉头却还是紧紧皱起,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子,谢东这么着急的出城,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去救李殊念吗?
为什么?
为什么?
燕婳知道李殊念什么人,与谢东绝无可能有其他瓜葛。
—
谢东的确是听到了李殊念的消息,焦急的出了城门。
他一直以为李殊念死了。
他也曾后悔过,也曾是痛不欲生的,现在他要赎罪了。
—
掣北边境的事每天都在硝烟中,燕荣安每天都在城墙上渡过,他走过很多路,三十几年来的路加起来,未必有这么多。
当亲眼看到边境百姓的流离失所,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燕荣安的再也无法如同在掣北皇城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