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荣安打量着面的少年。
看起来不像十岁,倒像十八岁。
随即他仔细看向他的脸,易容的痕迹太明显了。
院子里,燕老夫人坐在石登上,桌子上摆了茶和点心,她却左右不安,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燕婳虽然没有燕老夫人表现得这么明显,却也是坐立不安。
燕荣安坐在石登上,佘年不知何时被安排坐在了他对面,此时也是紧张的坐立难安。
面前这个男人,不知道身份地位多高,可这一身气势,就是他这个山野小子都知道非比寻常。
燕荣安一杯茶接着一杯的喝着。
偶尔抬眸间,看到对面的少年,神色从容。
佘年一直安分的坐着,一个小孩,倒是耐性不错。
李殊念在晚上的时候,才生下一个孩子,是一个儿子。
燕老夫人当时恰好回用膳,听到消息,高兴的手舞足蹈,连膳食都不用了,连忙带着人赶过来。
燕荣安是第一个接过孩子的人。
他僵硬的手臂,半响不敢动弹。
还是燕婳从他手里接过了人,抱在怀里,轻哼着声调。
佘年在一旁杆着,也好奇的看一眼孩子。
燕婳看了一眼佘年,轻声开口:“以后这是你弟弟。”
“是,我弟弟。”佘年裂开嘴笑了,少年有这世上最清澈的笑声,能取悦人心。
燕老夫人进来后,燕婳连忙把手中的孩子给她。
燕老夫人抱着孩子的手在颤抖,喊了一声声孙儿,早已经热泪盈眶。
燕荣安在燕婳接过孩子时,已经穿过其她人,走进房间。
李殊念还在沉睡。
燕荣安进去后,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一旁的丁秋和丁冬看着这样的情景,纷纷对视一眼,退到一旁。
李殊念醒来的时候,燕荣安靠在她身旁。
她动了动流血不通的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
燕荣安眸光转动看向她,连忙出声:“好受些了吗?”
“难受,痛。”李殊念皱了皱眉头。
“那里痛?”燕荣安见她痛哭的神色,连忙出声。
“那里都痛。”李殊念眉头皱得更狠了。
最后燕荣安只好上前抱住她,一遍遍的安慰。
晚上的时候,还没有离开的产婆,建议她们夫妻二人,这段时间最好分房睡。
一来李殊念身体虚,需要人悉心照顾,二来女人生完孩子,男人到底不习惯。
产婆说的很隐晦,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觉得生了孩子的女人不吉利,男人还是能避就避。
燕荣安却是恍若未闻,连丁秋晚上要留下守着,都给他拒绝了。
孩子有奶妈,他照顾李殊念完全没有问题。
“相爷,其实你不用亲自照顾我。”李殊念看着在换衣服的燕荣安,叹了一口气出声。
燕荣安背着她,并没有看见她在说什么,转过身正好对上她的目光,瞬间明白了过来。
“夫人,别用这样的眼神,你生孩子,这样的痛苦都挺过来了,我不过是照顾你一段时间,不要太大惊小怪了。”燕荣安走到一旁,端热水给她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