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是由下人伺候着长大,这并没有什么奇怪。
虽然张家二爷是捡来的孩子,可在成为张老太太的孩子时,已经是张家公子的身份。
李殊念却在老人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口问道:“张家二爷被抱回张家时,多大?”
多大?
是婴儿时被抱回来,还是在几岁?
老人眯着苍老的眼睛,仔细想了想,才开口:“应该是几个月大,好像也快会爬的时候了。”
“知道张家二爷从那里抱回来吗?”李殊念又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表示时间过去太久了,完全没有记忆了。
在一旁跪着受审的张三小姐却是忽然开口:“我知道在那里,是在祖母经常去的寺庙。”
张老太太是个心善的人,在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去寺庙礼佛。
那一年她流掉了一个孩子,夫君又常年不关心她,心情很苦闷,所以在寺庙遇到一个遭人遗弃的孩子,又经过小和尚苦苦哀求,久下定决心要了这个孩子。
李殊念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直接朝官府大人开口:“大人,现在可以直接逮捕张斌了。”
张家三小姐,没有想到会突然听到这样的话,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李殊念。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其他人,不明白怎么说到张家二爷身上,还要准备抓他。
不过她是知洲大人的人,身上还有知洲大人的令牌,官府大人虽然困惑,却还是咬了咬牙,按着她的事情办。
张家二爷当然不是被押着进来。
因为是戴孝期间,他穿着白色的的长袍,消瘦的脸颊,乌青的眼底,看起来更像是瘦弱的书生。
他出生豪门,进来后,在公堂跪下,神态举止有礼,让人舒服。
李殊念就坐在公堂旁边,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家二爷开口:“死者也是这次的杀人者,与你很亲厚?”
张家二爷抬起乌青的目光,看向李殊念,沉重的点了点头,开口:“是!”
“死者杀害张老太太这件事,我觉得很困惑,据我所知,张家老太太对她很不错。”李殊念看着张家二爷开口。
张家二爷脸上很悲悸,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么复杂的情感,连其他人都能感受出来。
一个是养母,一个是伺候他长大的老人,的确左右为难。
张家二爷沉默许久后,才开口:“这件事还需要大人查明白。”
他避开了李殊念的问题。
李殊念继续问道:“你跟死者关系可亲厚?”
张家二爷听到李殊念的话,神情突然变得有一些愤怒,看着李殊念开口:“我与她的!关系再亲厚,又怎么可能亲厚过我母亲。”
李殊念却是朝他摇了摇头:“和谁亲厚,你心里比任何人清楚。”
李殊念说完,已经拿起一旁的信,撒在地上。
“这些字迹虽然像张家三小姐,可这根本不是张家三小姐的字迹。”李殊念慢条斯理的开口。
“这些伪字迹,不过是死者早就准备的证据,想要陷害张三小姐的证据。”她抬起视线,扫了一圈在场所有人。